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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折磨,所以她用尽了一切手段去研究蛊毒,其实就是想有一天能够解开这个毒,她也只是一个受害者,终其一生都被折磨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时。”妃暝一想到那个人曾经怎样地伤害十一,心中就忍不住戾气,藏在被中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恨不得将那个人的脖子给捏碎。“妃暝,其实我并不想隐瞒你什么?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派人去查的。”十一转眼看着妃暝,神色有些迟疑地说道:“可是我想要你留下晏青岑的命……”“留下她的命?”妃暝沉冷的面色有些肃杀,转眼看向十一道:“可是朕最想要的,就是她的命。”“那个孩子,一出生就被她带走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总觉得,她还活着……”十一苍白的面色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或者说是逃避的想法,可是他仍然存在着希冀,想去找一找,就算找到的,只是孩子的尸体,她也无悔。“还有可能,活着吗?”妃暝知道十一的心结,他心疼地看着十一,不忍打破他的希望。“晏青岑曾说,相思蛊是一卵双生的,她当初将蛊虫放进我身体的时候,我全身明显地出现全身都像被针扎一样的感觉,那时一种很特殊的疼痛,与蛊毒发作的时候不一样,而那种痛,在她抱走孩子的时候,我也曾感受过。”“你的意思,她很可能将蛊虫放进了孩子的身体里?”妃暝冷凝的眉眼微微地跳了跳。第76章晏青岑白雪皑皑,将血腥的颜色衬的很是红艳。神秘的晏族本家,隐藏在一大片高险的山脉之后,偌大的山庄,像云层一般,一阶一阶地,盘绕而上。十一在没有被晏苏魂带回晏家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晏家是如此的富有,山庄建造得极是奢华,比之燕国的皇宫,也是不差的。妃暝这次是下了决心要除掉晏家,驻扎鄞州的三万将士,几乎调遣了一半以上,萧寒殷嫡系的暗卫,趁着夜晚偷偷地摸清了晏家的地形,不出三日,妃暝便直接将晏家所在的云顶山,给团团围住了。云顶山高耸入云,极是险峻,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形,山脉盘盘而绕,就像一条长龙,懒散地斜卧在山间。这样的地形对晏家来说,是一件好事,也是一桩坏事。易守难攻的地形,总是给人逃脱的时机,可坏也就坏在这样的地形,出路只有唯一的一个。妃暝的用兵之道,近几年在战场上也算磨炼了许多,对于这样的灭口,他一向奉行兵贵神速,所以晏家几乎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遮天蔽日的旌旗,随着风雪飘摇,出现在高高的云顶山上。天地萧萧,光芒乍破,清冷的雪色,照在银色的盔甲上,妃暝此时犹如从地狱归来的煞神一般,薄薄的唇,只是冷冷地说出一个字“杀……”萧瑟的风雪,残破的屋堂,斑斑血迹,从山上一只蜿蜒地流到山下,潺潺的溪流飞溅,被染的腥红一片,顺着沟壑,缓缓地落进田地之间。阴风呼啸地从耳边吹过,晏苏魂从没有想到,晏家会在她手上被灭族,妃暝的手段狠戾毒辣,几乎将她全庄上下屠了个干净。晏家最高的地方,是一座祠堂,里面摆放了晏家从上至下三十六代家主的牌位,可是如今,已经染满了血,而她,也近乎将死地退到了这最后一处容身之地。“晏苏魂……”妃暝冷凝的声音,缓缓地响在祠堂外。晏苏魂身上几乎已是千疮百孔,他幽幽地对着那些牌位,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而后不发一言地转身走了出去,手上的剑,染满了鲜血,一滴滴地,坠落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妃暝,苍天有眼,你一定会有报应的。”晏苏魂的眼神阴狠地,带着恶毒的诅咒,冷冷地看着那个坐在马背上,一身银衣铠甲的君王。“报应?”锋利冷哼了一声,双眼微微地上挑:“你们在杀人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的结局,晏苏魂……这个世道,谁也不比别人清白,朕今日,便是晏家的报应。”“哈哈哈……”晏苏魂握着剑的手,突然扬起,几乎用尽了生命最后一丝力气,出手如电地一剑向妃暝刺去。清风寒雪,幽幽地带着霜华的冷气。十一裹着白色狐裘出现的时候,白清雅的唇颊已经缓缓地沁出了血的颜色来。妃暝不知道白清雅什么时候,偷偷地跟来了,更不知道,她会突然出现,挑开晏苏魂用尽生命的一剑。厚重的内力,震得白清雅足足后退了三步才停了下来,嘴角出现的血迹,缓缓地流下。“皇后……”边上的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情景吓住了,尤其是白清雅的出现,就连妃暝也是极快地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伸手扶住白清雅,脸上出现一丝愠怒地低吼:“谁让你来的?”妃暝的脸上很不好看,青黑的,像是隐忍着盛大的怒气。“皇上打架,怎么……咳,咳……怎么可以不叫我呢。”白清雅妍丽的面上,有些苍白,被嘴角上鲜红的血迹映衬,显得很是刺目。“小侍卫……好久不见。”白清雅不着痕迹地挥开妃暝的手,缓缓地回头,看着从背后的马车里出来的十一,苍白的脸上露出微笑来。“好久不见。”十一的声音有些轻,看着妃暝眼中的担心和焦虑,心中酸涩地难以忍受。晏苏魂一剑之后,便力竭地倒了下去,萧寒殷从暗处蓦然出现,一剑抵在了她的喉咙,锋利的剑尖,险险地划出一丝血红,流出暗红的血来。“楚十一,你不想见孩子了吗?”晏苏魂的瞳孔急剧地收缩着,在最后一瞬间,喊出了这句话。“孩子?”十一立刻被晏苏魂的话吸引,雪白的脸色看着被萧寒殷用脚踩在地上的晏苏魂道:“我就知道,她果然还活着。”“活着?”晏苏魂突然神色诡异地笑了笑,用手推开萧寒殷的脚,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说道:“她的确算活着,不过,却跟死了差不多。”“什么意思?”十一听着晏苏魂的话,心中蓦地揪紧。“没有什么意思。”晏苏魂还没有开口,十一便听见一道清冽的女子声音,冷冷地,没有声调的起伏,缓缓地从晏家祠堂的屋顶上传来。十一的背脊寒凉地瑟缩了一下,他脚上情不自禁地退了两步,明明知道来的是谁,却是不敢抬头去看。妃暝和白清雅看向那个女子的时候,心中都忍不住惊叹了一声:“好美丽的女子……”白色的衣裳随风飞舞,脸色清冷如霜,纤薄的身形,高挑而美丽,悠长的云鬓如霜,被一条素色的丝带简单地束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