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高辣小说 - 三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棉衣棉裤,所以她妈的巴掌才没多疼,可动作太大了,就把她兜里的糖抖出来了。她妈看到她兜里的糖,气坏了:“谁让你拿的?”

邢愫想,要是把邢歌供出去,那邢歌要挨骂了,就抿着嘴不说话。

她妈更气得慌了,把她棉裤扒了,搁在腿上就是一顿打,打的屁股上巴掌印厚厚一层:“学会偷东西了?啊?你属贼的?!就知道偷家里边东西?我是养了个贼吗?你看看这家里头,穷得都要去大街上要饭了,还有什么可偷的?啊?你个死孩子!要你有什么用?”

邢愫含着泪,喊都不喊一声。

邢歌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跑出来,扑到邢愫身上:“妈你又打我meimei干什么!”

她妈把她扯走:“偷东西不该打?我打不死她!”

邢歌看到饭桌上两块大白兔,扒住她的手,求她:“是我给愫愫的!是我给她的!”

她妈不信,不是这事儿可信度不高,是她不会相信,她恨透了邢愫。

当年邢家老爷子说了,要是老二这房二胎生个儿子,那就给他们服装店的经营权。那时候镇里看妇科的老中医说是儿子,她也确实喜欢吃酸的,家里人就都觉得这二胎一定是个小子,结果生下来没把儿。老爷子闻信儿耷拉着个脸,百天都没让他们办。

老二在家里是一句话都不敢说,默默受了这顿冷落,吃了这番委屈。

邢愫她妈心里的伤就是这么落下的。

就因为邢愫这个孩子,他们二房从本来就不受待见的境况,变得更招人嫌了,日子更不好过了,吃的用的也rou眼可见地越来越次,她妈就好几次想把邢愫掐死。

后面那些年,她也是这么干的,动辄打骂,吃不让好好吃,喝不让好好喝,有事没事就关门外头罚跪。

冬天很冷,邢愫在外边跪着,脸冻得结了块,苹果肌的位置都是红血丝,手也冻裂了,脓和血一块流,连小狗都可以睡在房间的门垫上,她却必须要跪到她妈气消。

她也不敢动,有一点不听话,就没饭吃了,她可以不跟邢歌似的有鸡腿吃,但不能白米饭都没有啊,她知道,不吃饭是会死的。

邢歌说,上了初中就是大人了,就可以为自己负责了,她虽听得一知半解,但她想自己为自己负责,所以她不能死啊,死了就没了啊。

果不其然,这一回,任邢歌百般求情,邢愫也还是没逃了去外边跪着的处罚。

那天特别冷,邢愫只穿了姑姑给她织的小毛衣,扣子早已经在挨打时被揪掉了,毛衣里边还有一个秋衣,不过很薄,也不抗风,冻得她嘴唇都紫了。

她那个窝囊爸爸纵使于心不忍,也不敢跟她妈对着干,整个过程装聋作哑。最后还是邢歌偷偷跑出来,给邢愫穿上棉袄,跪着抱住她:“愫愫不怕。不怕。”

……

往事重现,每一帧都真实得像是回到了过去,邢愫从梦中惊醒,坐起来第一件事不是‘还好只是梦’,是还好在晚上,没人看到她的恐惧。

她喘了几口气,闭上了嘴。

就这样静静待了半分钟,她看向睡在她旁边的林孽,他似乎是累坏了,睡得很香,睡颜很好看,伤也很明显。

她轻轻拿开他攥住她胳膊的手,下了床,在门口的柜子上拿上烟,走到客厅窗前。

打开窗户,她拿火机点烟,可这火机好像是坏了,怎么都打不着。开始几下她还很平静,到第三下,她把火机奋力摔向地面,它惯力滑向电视柜,与金属包边擦出火花。

她蹲下来,双手腕掌轻轻抵住双眼,肩膀有在微微地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从身后搂住她,把她手拉下来包在自己手里。

邢愫没回头:“我把你吵醒了。”

林孽问她:“冷?”

“不冷。”

林孽仍然搂紧了她:“你在抖。”

很奇怪,邢愫突然好多了:“你看错了。”

林孽把蹲着的邢愫抱起来,是保持着她蹲住这个姿势的那种抱。

邢愫皱眉:“干什么?”

林孽就这么把她抱回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再搂住她:“哦,那我冷。”

26

邢愫后半夜睡得还算安稳,醒来林孽不在床上了,以为他走了。刷完牙,门铃响了,她拿着牙刷去开门,嘴边的牙膏沫都没来得及擦掉。

林孽出现在门口,手里是早餐。

邢愫只看了一眼,没说话,回去接着刷牙了。

林孽给她放桌上:“你有事吗?”

邢愫把牙膏吐掉,漱口:“有。”

林孽语气还有点不高兴,“嗯。”

邢愫微微挑了下唇角,擦擦嘴,走到餐厅,坐下来,拿起金枪鱼的三明治,咬一口,道破了他心里的想法:“等会我送你。”

林孽不会对她承认的:“我叫车了。”

邢愫也没客气一下:“嗯。”

林孽:“……”

邢愫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偶尔看看手机,或者端起拿铁喝一口,完全把林孽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林孽待不下去了,就跟个被邢愫捏住捻子的火药桶一样,她轻轻动动手指,他就炸了。

他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又退回来,把邢愫拉起来,亲上去。

亲还不够,他要把她掫到桌上,掀开她裙子,解裤绳,长手把昨晚上没用完的安全套从旁边吧台上拿过来,撕开,套上,套到一半就猴儿急地堵在了那口儿,直接推进去,往里送,更深入地送……他要让邢愫记住,他是一个昨晚上让她腿软,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能让她腿软的男人。

邢愫没拒绝,腿软她不介意,比起这个,她更在乎的是林孽不能让她腿软。

这番较量延长了林孽一个多小时的迟到时间,最后把东西拔出来,套摘了,射在她胸口,喘了几口气说:“你就不能硬送?”

邢愫躺在餐桌上,缓了缓,说:“下回想什么直接说。”

林孽不会,他的成熟要看跟谁比,跟他那帮同学比,那肯定就属他通透,明事理。跟邢愫比,在被她练出来之前,总是幼稚的。幼稚的高中男生很少有会直面自己内心的,普遍都觉得那很跌面儿。

他把裤子穿好,站在桌边,俯身亲一口她嘴唇:“送不送?”

邢愫把手抬起来,伸到他面前。

林孽拉她起来,顺势抱住,让她靠在了自己肩膀。

邢愫说:“等我洗个澡。”

林孽还嘴硬呢。“我只等你二十分钟。”

邢愫洗了半个多小时,那个说只等二十分钟的也没走,就在客厅等着。

洗完出来,邢愫又化了半个多小时妆,收拾好已经十点半了,上午的课过去大半了。

终于出门了,林孽跟邢愫一前一后地往外走,刚出一楼大厅,物业的熟人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