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陋颜天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轻点了点头。

这和韩衡查到的不谋而合,且背后有一件事,他觉得很有趣,嘴角忍不住就勾起了笑。恰好韩风抬头看他,水波盈盈地唤了一声:“兄长。”

看他欲言又止的小模样,韩衡眉一扬,“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

韩风迅速低下头,按捺着满心嫉恨,手指来回搓弄可怜巴巴的单薄的粗布衣袍,“其实不是我不愿意搬过来和兄长一起,是庄小王爷不让我搬过来。”

庄灵确实让乙未警告过韩风不让他搬过来,但经韩风的口说出来,话里的意思就变了。

韩风含羞带怯地瞟了一眼韩衡,“哥哥,我看小王爷是真心待我,和李大人不同,不像李大人,转手就能将我送给别人。小王爷他舍不得我,在……”

韩衡冷冷听着他说,同时也在观察这个突如其来的本家兄弟,和当时老朱带的画像里的人是很像,但气质风度神|韵却无一相似,画中的人一看就很疏淡,八竿子打不着的谪仙,谁碰了他一片衣角都该挨雷劈的款。

眼前这个,嗓音甜嗲,动不动就缩脖子缩手,看得韩衡心生厌烦。而且听着他话里扭扭捏捏的意思,韩衡更是怒火中烧火冒三丈,偏偏脸上还端着一副不动声色的架子。

果然他不是个靠脸吃饭的,他明明是个实力派。

“在小王爷那里,他待我温柔体贴,是个知冷热的人,而且……”韩风耳珠红得浑似要掉下一滴血来,“床上功夫也是一流,体力不知比李大人高出百倍,常常一整晚都要不够。”

韩衡猛地站起身来,才倒的热茶泼在身上也浑然不觉。

“兄长?”韩风一脸天真的疑惑望着他。

韩衡嘴角一抹淡笑,却没半点温度,忽而,他干黄的面具上,淡得就像没有的眉毛向上高挑,“房里的事就不用告诉我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让韩衡拢在袖子里的手微微发抖,转念之间,又觉得真还是没什么关系。

庄灵以二十五岁“高龄”,放在这个年代,别说跟人上个床,他就是妻妾成群也是该。只是一面殷切地追求自己,一面又毫不顾忌上了别人送过去的小倌,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一个念头已经在韩衡脑子里成形,他转过脸,又挂上了懒洋洋的笑,“你回去好好准备过几天的表演,哥哥一定把你捧红,对了,完事隔天晚上,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吃顿饭,我娘想见见你。”

韩风眼神激剧闪烁。

韩衡想着心事,压根没注意。

一连数日韩衡都没给庄灵个好脸色,索性庄灵还就不过来了。

五天没露面,韩衡不着急,碧根却急得团团转。深夜给他主子备下热水洗澡,该回避却没出去。

韩衡一泡上热水就不想说话,浑身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再一睁眼,就看见碧根跟个吊死鬼似的垂着手站在他面前。

“卧槽!你怎么还在这儿?”韩衡心里猛地一跳,他是天天晚上做噩梦,起更的天,夜里又冷,角房里灯点得昏暗,愈发显得碧根脸色青白。

韩衡活见了鬼,怒道:“去去去,不用你伺候,吓死我了。”

“主子。”碧根露了个讨好的笑,像条忠心耿耿的小狗儿,龇出白牙。

“有屁就放。”

“您看小王爷这都好几天不来了,明天晚上是主子的大日子,是不是让人给小王爷递个帖子?”

“大日子。”韩衡念叨了一声,猛然瞪大眼珠,配上他罗刹一般的鬼脸,把碧根吓得一屁股坐在被洗澡水弄湿的地上,连滚带爬地站起身,仍然心有余悸。

“他要是在那一百号人里头,听鸿楼不知道给他递帖子吗?还用小爷亲自给他送?”韩衡拔高了音量,他泡澡泡得正舒服,要不然一定把小厮脑门戳个洞看看是不是蠢的。

“小王爷大富大贵的,一定在里头,可是……可是他轻易不赏脸,要是主子亲自去请,他一定赏这个脸。”

韩衡两只眼睛眯成缝,两边嘴角高高翘起,神色诡异又神秘。

陡然一阵风,只让碧根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一背冷汗。

“用不着,爱来不来,反正我给他备了一份大礼,等我腾出手来,不把他榨干我就改姓!”过了这么些天,想起韩风透的那些话,韩衡依然牙根痒痒。

一流是吧?要不够是吧?上辈子微博没买过粉就有几百万的二线明星裴加还是头一回遇上,撩他撩一半开小差的人,他一肚子火正等着泄。

作者有话要说:  犹豫着要不要加更。。。。先出去办个事,晚上看时间,毕竟这坑有点大,急切地想写

这文剧情不会太复杂,复杂的地方都会交代得很浅白,主题是耍朋友顺便爽一下。

我们的目标是: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感谢地雷感谢留言感谢看文的每一位,我会抓紧写的!

第32章三十二

赶在正式表演之前的第三天,韩衡带着一干护院,将湖边两层以上的商铺楼台都包了下来。涤仙湖邻近相国寺,而相国寺是皇家贵族常常去祭拜求福之地,因此,这一带衣食住行的商铺没几间,倒是有不少卖佛像香烛的店家。

韩衡跟木染商量着定的日子前后,恰巧避开相国寺香火最旺的时日,包下这些店面就用不着那么多银子。

不过这票对韩衡来说,还是有点狠,前前后后投入了近五千两。几次韩衡去薛云跟前请安,薛云都欲言又止,不过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儿子。

自从那天韩衡在自己卧房外面发现有人偷窥,那人就再没来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疑神疑鬼,上街总觉得有人跟踪。

不过眼前没有一件事能和听鸿楼沉寂了十余年的这场公演相提并论。

打着听鸿楼的旗号,落了木染的款还不够,韩衡抚摸着拜帖上朱红的宁王私印,轻扯起嘴角,瞥向身边站着的丁穆。

对方则袖手站着,遥望向湖中搭设近半的舞台,和湖面被绳索牵扯cao控的竹排。

“宁王就是听鸿楼背后的大佛?”庄灵给他提过醒,现在这个信息得到了认证。

“这是你该过问的吗?”丁穆语气倨傲,狭长的双目总含着微微蔑视。

也无怪乎他傲气,北朔京城一霸庄灵都要让着宁王,听鸿楼背后要是站着这位主儿,也该他狐假虎威。

韩衡摇摇头,遥遥望见一袭银白身影在丫鬟搀扶下四处张望,这时节尚未入秋,木染仍裹着皮毛,光滑柔软的毛色衬着他冷若冰霜的脆弱雪色眉睫,别有一股妖异。

此时日头还没西斜,灿金色的阳光投落到木染的眼瞳里,竟反出淡淡赤色。

韩衡心里一跳,没来得及看清楚些,木染已拉了丁穆往后面屋里走,边走边埋怨,“怎么跑来这里,叫我好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