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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沉浸在负羡难得的温柔里,一脸荡漾,久久不能自拔。封疆还是担心,“要不报警吧?”傅伽说:“用不着,他俩满没问题。”高峤听傅伽都为他俩的战斗力盖章了,一颗心总算踏实下来,“真是豪门恩怨多啊。”傅伽轻笑,“这次,可不是豪门恩怨,顶多是近期才招惹的是非。”高峤挑眉,“那是什么?”封疆凭着已知信息猜测,“真的只是为六嫂而来?”肖骜从荡漾的状态回神,一张冷脸甩过来,“傅伽,交给你一个任务。”傅伽淡淡一笑,“找我帮忙,可得有的交换。”肖骜知道他无利不起早,“西娅一直问我你住哪儿,我知道你还没想好要不要跟她破镜重圆,我呢,倒是觉得,告诉她也没什么不好,搞不好你俩将来都得来感谢我。”“……”傅伽冲肖骜比出一根中指,“贱死你算了!”肖骜得逞的笑,“那不能够,我以后一定是美死的,在我媳妇儿的怀里美死的。”正说着,负羡走下来,一身运动衣衬得人精神抖擞,连带着利落了不少。她走时跟肖骜吻别,一群看客差点没把鞋扔过去,“当着人呢!能不能收敛一点!”肖骜不理他们,最后在负羡嘴角亲亲,“等你回来,我们一起造小人哦。”负羡走后,一群人又凑一起废话连篇。傅伽把肖骜拜托他的事儿完成,拿了酒过来。高峤喝着小酒,“干妈失踪这件事本来挺叫人着急,但怎么六嫂一出马,我反倒安心了呢?你们说,六嫂到底是什么人啊?”封疆说:“反正不是凡人,这年头哪还有这么牛逼的人?叶问在世都不见得能打得过她。”这点肖骜倒是认同,不过,“我跟你们说啊,我媳妇儿啊,也不是没弱点,她现在的弱点就是我,只要在关键时刻,她听到不利于我的消息,那真是,战斗力跟过山车一样,‘嘭’的一声就坠地了。我都怕有一天被人发现这一点,利用我去伤害她,所以啊,我不想她抛头露面。”傅伽给他酒杯满上,“偏偏负羡不是个听话的,你认定她的时候,就该意识到这一点。”肖骜知道啊,只是,“你不明白,因为有无能为力,才有无可奈何,我私下不是没花功夫保护她,但她那神经线啊,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每每我一有动作,就被她发现了,一被她发现我暗中保护,我是三天三夜都近不了她的身啊,更别说搂着她睡觉。”高峤瞥他,“你主要是遗憾不能搂着她睡觉。”封疆哈哈大笑,“听你牢sao,我倒想知道她失去战斗力,乖乖做你的太太是个什么画风。”几个人正扯着闲篇儿,电话又响了,说是要想救负羡和肖夫人,就拿肖氏去换。封疆目瞪口呆,“真被我给说中了?负羡,她失去战斗力了?”肖骜跟傅伽对视一眼,陡然目光一凛。果然,那头拿肖骜去刺激负羡了。肖骜没片刻耽搁,直接杀入周斯理的麻雀窝,把他揪出来。周斯理当然表现的毫不知情,直到肖骜把他妈苏沁芳和她爸近来密切关注肖公馆的证据摆到他面前,他才承认,“是,我一家策划了这起绑架案,但也是负羡不给活路。”肖骜不想听原因,野生动物制品贸易本就不该存活,这干负羡什么事?他把拜托傅伽整理的资料拿出来,扔桌上,“我不想听你废话,这是你们近年非法贸易详录,如果不想它们出现在法庭上,现在就把我妈和我媳妇儿放了,如若不然……”他话没说完,给了周斯理想象的空间。“我们并没有打算伤害她们。”最后周斯理妥协,不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是想要保命,除了妥协,别无他法。以肖骜通天的本事,捏死周氏,就跟捏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肖骜把他薅出门外,“那就带我们去!”周斯理领肖骜他们去了囤货的工厂,因为负羡掀起全民抵制野生动物制品的热潮,他们的货已经在仓库放置太久了,久到吹过一阵风,全是尘土。高峤一路咳咳咳,他觉得他不太适合到这种环境,但碍于肖骜在侧,没好意思说。封疆倒无所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跟来看看。傅伽是他们当中除了肖骜以外,最担心负羡的人,他当然要来。肖骜押着周斯理的脖子,往里走,“人呢?”周斯理也疑惑,“说好是在这里的,一个小时给你们打一次电话,汇报一次情况……”肖骜懂了,“所以说,你并不知道你爸主控的绑架现场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依你们计划,每隔一段时间,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我媳妇儿也落入你们手中了?”他两股眉毛纠结到一起,看身后三人,“所以咱们几个傻逼,压根儿也没弄清楚情况,就以为我妈和我媳妇儿现在情况不妙?这种傻逼行为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身上?”高峤提醒他,“六哥,是你,不是我们。”封疆笑,“关心则乱啊。也正常。”正说着,前头一扇木头门被踢飞出来,一帮黑衣人手里拿着家伙,倒退着往外走,仗马寒蝉的他们中间,是一团蓝色。那是负羡的运动服。这头四个人加一个周斯理,动作一致的看过去。这帮黑衣人已经随负羡行至仓库最空旷的区域,那扇木门后,肖骜他妈跑出来。他妈看见肖骜,赶紧过去,脸上哪儿有什么惊惶之色?负羡攥攥拳头,活动一番手指筋骨,抬腿就是一脚,把眼前黑衣人踹出半米,剩下一帮人‘呀’一嗓子,全围上去,负羡面无表情,来一个解决一个,来两个解决一双,真真过了一把瘾,把最近因婚礼压抑的部分全都释放出来。可怜了这些打手,一个个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儿。把最后一个人撂倒,负羡扭头,看向那扇木门,周斯理父母缓缓走出来,抖着身子靠近。负羡不嫌他们走的慢,岿然不动。他们行至负羡跟前,哐叽一声给她跪下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