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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却把砚礼给急坏了,随即问道:“少爷,您生我气了吗?”他最怕承影对他不理不睬,那比训斥更叫人不安。“我为什么要生你气?”承影睁开眼,再看向砚礼,相比对方的焦急,他却显得过分冷静,“你觉得,我应该生你的气?”砚礼抿着唇,满腹的委屈,“我当时追出去,只是因为那个人伤了你,我想替你……”他话没说完,承影的声音已然扬起,“我不需要!”他这一声吼得太用力,扯得伤口都疼,他喘了口气,才接着说:“我夏承影再落魄,也不至于要你替我出头,下次别乱跑了,那样我会担心。”“对不起。”砚礼本还有很多话要说,可却被承影的一句“我会担心”全堵在了嗓子眼。“回去睡会儿,你也累了。”承影冲他甩甩手,语气是不容置否的坚定。砚礼并不想走,可见少爷如此坚持,也只好选择妥协,“那我回去睡会儿,晚点再过来。”“嗯。”承影微微颔首,复又合上双眼,同时也将砚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悲伤阻隔在眼睑之外。……大约是下午三、四点,承影接到乔安的电话。按理说他刚挨了一箭,这时候是最不宜动气的,可当他挂了电话,还是忍不住砸了床头的玻璃杯。砚礼走进休息室时,刚巧就撞见了这一幕,他吓了一跳,冲到床边一把抓起承影的手就问有没有伤到。承影甩开他的手,冷冷地回了句,“我没事。”砚礼当时也没太在意,只叫人来把碎玻璃清理了,完事后才又坐到床沿,“怎么那么不小心?”他只当承影是失手打碎了杯子,哪里晓得对方是被气的。承影死死盯着砚礼,胸口剧烈起伏着,砚礼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小声问了句,“怎么了?”岂料承影前一刻还目露凶光,这一秒竟反而笑起来,“昨天,我收到一条彩信,发件人是个匿名号,但我猜测,也许你知道是谁。”他说着,摸过床头的手机,点开那条一直被他存在信箱里的短消息,然后将手机递给砚礼,“看看。”砚礼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结果一看手机,心脏顿时“咯噔”了一下。而承影却只像个看戏人,微笑着将对方的每个表情都收入眼底,“认识照片上的人吗?我想你应该很熟悉。”砚礼心知事情坏了,抿着唇角不吭声,表情也十分严肃。承影这会儿倒是不着急了,他靠着枕头坐在床上,阴恻恻地笑着,“你不说,我不介意替你说。”他夺过手机,又看了眼照片上的女人,“她叫王梦莎,本来是夏风的女朋友,但后来被你横刀夺爱。”他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口吻间流露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简单的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却太大,砚礼倏地站起身,“少爷,请听我解释!”“坐下!”承影一声喝,砚礼无奈又坐了回去,而后便听承影接着开口,“以前有点事我总想不明白,不过现在倒是能想通了。”他将手机丢到一旁,抬起下巴看向砚礼,“原来你宁愿断粮断水都不肯说的理由,就是这个女人?”“不是的,少爷……”砚礼想解释,可话才到嘴边,竟硬生生地哽住了。承影留给了他时间,却没等到他的解释,“怎么不说了?怪不得夏风也不肯说,像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自然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输给了你。”言下,他忽然伸出手,用力捏住砚礼的下巴,“是不是我给了你太多的自由,才让你有了恃宠而骄甚至是背叛的胆子?”他气到了极点,都顾不得自己伤口的疼。砚礼被迫抬着头,只感觉颚骨要被捏碎了,他暗自强忍,艰难地翕动双唇,“没、没有。”承影终于松开手,砚礼下巴红了一片,可他还没来得及揉揉,就立马跪了下来,“少爷,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你管得着吗?”承影毫不客气地顶撞道,眸中尽是凉薄。砚礼张了张嘴,却终究说不出一个字,承影也无力再骂他,只甩甩手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陪。”“少爷……”砚礼还想替自己求求情,然而话没说全,就被承影一声“滚”给怔住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慢慢地站起身,“要不,我去门外守着吧,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承影没答应,砚礼也不再说任何,默默地转身走出去。他出门后当真没离去,而是在门外重新跪了下来,姿势是标准的请罚式,只不过手里握着手机,他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给纪年发过去,内容是:王梦莎身份曝光在即,我急需支援。而门的另一边,承影捂着腹部,眉头皱得死紧,他掀开被子看了眼,果然绷带又映出了血色,红得刺痛双眼。他使劲眨了眨眼,把涌上来的泪又咽回去,仰头望着苍白的天花板,他头一回心痛得那么想哭。20、惩罚砚礼在休息室的门外跪了整整一夜,好多人来劝过,可他都不肯起来,而承影则一直窝在房间里,似乎也不愿意出去见他。砚礼这一晚上没合眼,到第二天,眼底已浮起很深的倦意,纪年瞧他这样,心里也实在不忍,于是当天下午,他直接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当时承影正窝在床上啃苹果,见纪年来看他,心里大抵也能猜出些什么。承影冷笑着瞟了他一眼,表现得很不友善,“我相信你来找我绝不只是为了探望,只可惜,我这儿并不欢迎你。”纪年在离床有些距离的一张皮质沙发上坐下来,远远地望着承影,“我知道你讨厌我,说实话,我也不怎么待见你,只不过以前还没觉得你这人恶劣,今天才发现你真是个混蛋。”他一上来就骂人,然而语气却平缓得像是只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承影却不恼,优哉游哉地咬了口苹果,“怎么?我做了什么事惹沈大少爷你不高兴了?”纪年不愿与他拐弯抹角玩文字游戏,当下挑明道:“砚礼已经在外头跪了一天了,是你把他赶出去的,现在又何必明知故问?”承影一听他这话,随即又笑开了,“是我把他赶出去的没错,可我没叫他跪啊,你要是心疼他,这就可以出去把人领走。”纪年被承影的不可理喻气得一团火堵在喉咙,半晌才厉喝,“你不发话他哪里敢起来?他一向听你的话,纵然是做错了事,也一定要你原谅他了他才肯放过自己,而你倒好,风凉话说得可真漂亮!”承影从昨天起情绪就不稳定,只要一想到砚礼就忍不住发脾气,今天他本来气已消了些,可被纪年一番训斥又激起了愤怒,“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教训我?我跟砚礼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沈纪年,管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