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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话,但很少提起砚礼,承影也不多问,不过他曾试着联系过,却发现砚礼的手机早已成了空号,个中玄机不言而喻。好在父亲答应了不会刻意为难,日子还像往常一样过,只是生活中少了个很重要的人。此刻他们三人正站在家门口,砚礼怕是有点紧张,犹豫着不敢进门。承影走了两步,终是回头看向他,“现在倒是知道怕了,你打人时的气魄都哪去了?”砚礼深吸一口气,稳着调子开口,“我很抱歉。”他跟上承影,默默地走在他身后。其实他不怕那几位馆主,却偏偏害怕这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少爷。夏家的宅子是座仿四合院的建筑,几年前翻新过一回,北面是武馆,南面是卧室。夏四爷闻得风声旋即跑出来堵人,老爷子慢他一步,赶到时叔侄俩已对峙上了。承影停下脚步,微笑着对四爷点了点头,“四叔好久不见啊,身体还好吗?”夏四爷冷哼一声,非但没回一句问候,更是话里暗藏了玄机,“厉害啊,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人抓到,真不愧是御华馆的少主。”承影低笑了一声,“呵,四叔说笑了,我这不是担心嘛,你说砚礼一个人在外头,万一被人杀了怎么办?我的人总不能叫他死得不明不白。”他这话的意思别人兴许听不懂,可夏四爷还能不明白?承影见他脸色大变,便知自己的猜测全中,这老头子果然派了人想暗中干掉砚礼。两人针锋相对间,夏老爷子的声音已远远传来,“怎么都不进去,站在这里干什么?”承影见到父亲,礼貌地鞠了个躬,老爷子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话进去说吧。”他这一句也算是给彼此都找了个台阶下。承影笑笑,带着砚礼和乔安往里走去,然而才走了几步路,又听夏四爷在他身后说道:“原本你回来,应该让夏风去接接你。”承影的步子一顿,回过头对四爷眯起眼,“四叔太客气了,听说哥伤得不轻,没什么大碍吧?还是得好好休息,总要把伤先养好,才能四处去风流,您说是吗?”夏风在外头欠下的那些个风流债曾闹得馆里人尽皆知,如今承影这一句“四处风流”,显然是故意搬出旧事来气他四叔的,言下他又压着嗓子对乔安吩咐道:“你先带砚礼去我练功房,我一会儿过去找你们。”夏四爷见两人走开,正要追上去,却被承影拦下了去路。他当即一恼,大声质问道:“苏砚礼犯了错理应受罚,你又打算把他藏到哪儿去?”承影唇边噙了一抹浅笑,“四叔请放心,砚礼如果真的做错了,我绝不会包庇他。”4、叔侄交锋...承影的练功房,说来也就是间面积不大的休息室,内有一个小型的比武场。当年承影的爷爷还在世时,曾将此处赠予他,并表示这练功房一旦给了承影,便是只属于他一人的,只要他不点头,纵然是他父亲及几位叔伯,一样进不去那道门槛。所以对承影来说,此刻将砚礼带去那里是最安全的。练功房四壁没窗户,唯一的通口只有那么一扇门。承影推门而入时,砚礼正站在房间中央,一如当年,他也总是站在那个位置等他。承影冲乔安甩甩手,示意他先出去,而后迈开脚步往屋里去。直到身后响起房门合上的声音,他方才在砚礼身前大约两米的地方站定。那一刻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对视,或许他们眼神里想要表达的内容,也只有彼此才明白。承影在等一个解释,只可惜等到的却只有无言,他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往茶几那边走去。不知是刻意还是无心,他拉开一张背对着砚礼的椅子,坐下以后便不再往后看。砚礼双手握成拳,悄悄拢入袖中,他大约在原地杵了半分钟,才迟疑地走到承影的斜后方,轻轻地唤了一声,“少爷。”承影一开始没有搭理他,手指在茶几面上划了一道,捋下一层灰。他望着指尖沾上的灰尘,这才开了口,“在日本的时候,总会想你过得好不好,我怕他们欺负你,就偷偷安了个人帮我留意着你的情况,我以为那样的话,至少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砚礼低下头,他知道承影给他讲这番话的用意,“对不起,少爷,我这次……给你添麻烦了。”苏砚礼这人,为人处事都很淡薄,平时也不见跟谁特别熟络,一向是独来独往,大概也就跟承影稍微亲一些。只是这四年不见,过去的感情多少还是淡却了,何况再见面时又是这样的情形,难免叫两人之间有了隔阂。承影侧过半身,手肘搁在椅背上,抬起头看向砚礼,“我想知道,你打伤夏风的理由。”砚礼的目光是温驯的,口吻也是谦卑的,只不过说的话却十分叛逆,“我能不说吗?”承影眸中泛起一抹凌厉的光色,嗓音间已透出几分危险,“你是在故意气我吗?”“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很抱歉。”太过直白的拒绝难免伤人,承影怒不可遏,当即拍着茶几玻璃站起身,“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止是四叔,外头想你死的人一抓一大把,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砚礼大概也没想到承影会突然动怒,吓得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可依然是低着头,小声回道:“对不起,我不想说。”他的语气太平稳,就仿佛真的把生死都看淡了一样。承影点点头,怒极反而笑出来,“好,你不说,苏砚礼你有本事有个性,你还真当我没办法治你吗?”他说着,一手将茶几上那套茶具拂下地,像是要以此泄愤。乔安听见声响连忙冲进来,却只看到这样一副残局,承影从他身边走过,擦肩时冷冷摞下一句,“锁门,禁食禁水。”他就不信了,苏砚礼还能跟他犟到连命都不要!……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承影将自己整个人重重地摔进沙发,他闭着双眼,想着刚才砚礼倔强的态度,又是一阵心累。其实砚礼要是真能明些事理,就该知道承影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帮他,只可惜啊……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忽然感觉脚踝痒痒的,睁眼一看才发现脚边窝着一只猫。他一愣,随后慢慢想起来,在去日本留学之前,他曾买过一只才半个月大的纯种美国短毛猫,砚礼特别喜欢,还给那小家伙起了个名字叫“小滋”。承影在外面念了四年书,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个干净彻底,这会儿瞧见它才想起来。四年时间,小滋长大了不少,记得才买回来时,这小东西才手掌大小,叫起来也奶声奶气的,而现在都可以当娃娃一样抱在怀里了。小滋好像并不怕生,承影将它抱起来,它也不跑不闹,就“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