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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涧旁洗了把脸,水中树影绰绰,张丰的脸倒映其中也因为树影的原因看不分明。老树精大概放弃了说教,一路都没有再出现,张丰也乐得轻松,路上还遇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花精灵、青草精灵和蘑菇精灵。颜色鲜明的卡通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显得无比可爱,没有特别棱角分明的东西,连树干枝桠也显得分外圆润,精灵们更是白白净净,扇动着透明的小翅膀,脚上踩着迪士尼动画里常见的那种弯角尖头靴。风中隐约有歌声传来,精灵们便嘻嘻哈哈地躲了起来,张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前面树影下就慢条斯理晃出来几个人。这几个人有男有女,穿着打扮有些像猎户,除了其中一个矮个子大脑袋的男人:他戴着长长的魔法师帽,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只魔杖。“咦?”对方惊奇地叫了一声,“我以为今年的魔法师只有我一个?”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猎户们哼了一声,其中一个肌rou大块头道:“这一次要是还抓不到黑龙,你就等着被从魔法协会除名吧。”“别!就算多了一个魔法师又怎么样?他也不是我的对手!”大脑袋男人瞪住张丰,“喂,我叫安格列,你是谁?”“……”张丰抖出魔杖,顶了顶自己的帽檐,“安徒生。”安格列哼哼两声:“安徒生?倒是个好名字,但可惜安徒生先生,你今天是出不了这黑暗森林了。”“嗯……那可不一定,”张丰看了看几人,“冒昧问一句,你们是来抓龙的?”“废话,来这里不抓龙还能做什么?野炊吗?”一猎户道,“全世界都知道只有黑龙喜欢亲近人类,愿意住在离人不远的地方,也只有在这里才可能抓到一头真正的龙。”张丰:“???”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那棵树说黑龙喜欢吃人?“你们抓龙做什么呢?”张丰问,“我听之前一棵树说,你们要一头龙的……那玩意儿?”“一棵树?”安格列愣了愣,“你是说你跟一棵树说话?那棵树还告诉了你什么?”张丰察觉其他的猎户也猛地兴奋起来,皱了皱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大脑袋男人怒道:“蠢货!那棵树可是……”话音没落,就被一个猎户打扮的女人狠狠敲了脑袋。那女人看向张丰,微微一笑:“这位……安徒生先生,既然我们是同路人,不如结伴同行如何?”张丰挑眉,没有立即回答。女人再接再厉:“我想你也一定知道,这黑暗森林进得来,却不一定出得去,咱们多几个人做伴也要安全一些。”张丰明白了:那棵树多半知道黑龙在什么地方,自己这是绕了远路了。不过按那棵树的脾气来看,就是问了,它也不一定会老实回答。“可以,”张丰转了转眼珠,笑眯眯答应了,“不过我有个条件。”张丰的条件很简单,如果真的遇到黑龙,先不要攻击对方,让他去问黑龙几句话。猎户们莫名其妙,想来想去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深意,最终还是那个大脑袋安格列发了话:“管他要做什么?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难不成还能说动黑龙将龙-根双手奉送给他?”其他人也觉得有理,商量一番后便答应了下来。猎户们显然是有备而来,身上的装备很齐全,地图和指南针也都有,他们很快穿出黑暗森林沿着溪涧上了山,那猎户女人道:“我们这次还算幸运,大部分人都会陷在黑暗森林里迷失方向,再也走不出来。”安格列哼道:“我是个魔法师,魔法师怎么可能会陷在这么简单的咒语里?”张丰好奇:“那里面有咒语?”“当然,这已经是黑龙的地盘了,难道要它敞开大门欢迎你不请自来吗?”张丰从半山腰往下看,漆黑的森林上空仿佛笼罩着巨大的黑幕,在森林里还能隐约看到透下来的阳光,可从上往下看,那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绵延的森林看不到尽头,他们能走出来真的只是运气好吗?“快到了,”安格列兴奋道,“我猜我们是这么多年来距离黑龙最近的人类!”其他的猎户也一脸欣喜,紧紧抓紧了手中的武器。安格列则紧紧抓住魔杖:“只要能抓住它,我就能从魔法师协会直接晋升到猎龙师了!”张丰:“……”听不懂。安格列瞄了张丰一眼,见他一脸淡然还好奇地四下张望,不免疑惑:“你不兴奋吗?”“……还行。”如果那头龙就是霍年的话另说,如果不是,他还得准备好怎么逃跑。安格列更奇怪了:“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张丰耸肩:“看看黑龙长啥样。”“就这样?”“就这样。”安格列一脸古怪,不再与他说话,走到前面去了。越过山峰,另一头竟是辽阔的草原。一眼看不到边境的绿地,风吹拂而过带来清香的味道,从山脚下开始就有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一直蜿蜒到尽头,仔细看才能分辨,在那天与地之间似乎矗立着一个小小的……城堡?实在太远了,人的rou眼已经看不太清了。“那么远?”一猎户为难,“下面一点遮挡也没有,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黑龙有人来了吗?”“哼,”安格列拿着魔杖挥了两下,“这种时候你们就没什么用了,瞧我的吧。”张丰也跟着看去,就见安格列敲了敲魔杖的顶端,像抖烟斗一样,嘴里念叨:“¥%!%*”张丰:“……”什么玩意儿???然后除了张丰,其他所有人都被一个粉色的透明泡泡包裹了起来。“我们用这个飞过去,放心,黑龙看不见我们。”安格列话音没落,粉色的泡泡在阳光的反射下渐渐隐去了踪迹,什么都看不到了。安格列的声音还在继续:“至于安徒生先生,既然我们说好是一起走出黑暗森林,那么现在我们已经出来了,咱们就在这儿分别吧。祝你好运。”张丰感觉一阵风轻轻扬起,随即四周悄然无声,想来那群人已经朝城堡飞去了。他正在原地愣怔,就听身后响起熟悉的沧桑悠扬的声音:“愚蠢的人类,就算看不见,难道还闻不见吗?”张丰回头,就见山壁前支出的半截树枝上浮现出了老树那粗糙的脸:“咦?你怎么在这里?”“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