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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小童赶忙跟上,走远了一些后小童偷偷摸摸回头看,便见吉玉尊者与她的女弟子似在嘲笑吉天,而吉天脸上很是不满,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弟子一个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并不将方才的事放在眼中,而另一个则与师父同仇敌忾,显然认为张丰的一番话有“自视甚高”的嫌疑。小童道:“真人做事向来坦荡,也只有小人才会度君子之腹吧?”“嗯?”张丰微微侧过脸,“怎么了?”小童这才发现自己竟把想法给说了出来,忙捂住嘴:“没有没有,我是说……这些大能都好厉害啊。”“啧,有什么可厉害的?”张丰浑不在意,“我最看不上欺压弱小的人。”小童想起方才自己被压迫的事,顿时感激道:“多谢真人解围,否则我这好不容易炼成的修为恐怕就得废了。”张丰在演武场附近晃荡了一圈,引来无数人争相问好,加上他模样俊朗,浑身散发着与世隔绝的气息,另许多人只是远远看着内心就泛起敬仰之感,有那仗着前辈身份上前与之攀谈的,多半都会迎来别人羡慕嫉妒的目光。要知道,青渊真人哪怕甚少出门,却也是修仙界里的偶像啊。张丰与众人随意交谈,很快掌握了一些消息,比如这次的仙盟会居然完全由公良习主持,而在他闭关的时候,外界早已传言登崇门掌门之位将要易主。这让他一时觉得很奇怪,张寅闭关之前,登崇门的掌门还好好的,对方早已是化神中期,基本已一脚踏入仙门,掌门之位为何会在这种时候易主?难不成是掌门想全力修炼,不为外界琐事打搅,所以决定让位?那也无论如何轮不到公良习啊?登崇门是世间历史积淀最古老的仙门之一,传闻曾出过五位飞升大能,也因此在仙门望族里奠定了一定的地位。只是几百年来登崇门再无人飞升,百年前更有两位元婴长老陨落,自此在仙门望族中的地位摇摇欲坠,而玄黄门则是近千年新起的门派,如今已有多人达到元婴境界,颇有些后起直追的势头。登崇门如今就靠三位元婴长老和两位化神大能撑门面,其中一位化神中期便是掌门,另一外化神初期,正是生有目疾却天赋过人的张寅。公良习身为长老之一,虽是元婴,却只在元婴中期,而另外两位长老却是元婴后期,况且除开掌门,整个登崇门里实力最强的就是张寅,如何轮得到他一个元婴中期来接管掌门之位?张寅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张丰一点都不会怀疑掌门的位置就算要落到他头上,他也不会接下,可那也还有两位元婴后期的长老呢?张丰敏锐地从众人的说辞里嗅出了一点点非同寻常的味道。主线里的关键词霍年是说不出来的,但如果被他猜中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张丰打算一会儿去好好问问霍年,那个公良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可还没等他找到机会脱身,就有小童气喘吁吁跑来报信。“出事了!出事了!”小童在人群里找到张寅,忙赶过来,“真人!青竹师兄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张丰心脏顿时一紧。霍年身上的血腥味,公良习身边弟子的幸灾乐祸,以及霍年闭口不言到底出了什么事,种种情况本就让看不见的他神经紧绷,此时这些不安在心里一个接一个地炸开,他来不及发问,挥手弹出一道符箓,整个人跟着那符箓飞去的方向猛地消失在了原地。符箓朝后山追去,很快空气中弥漫起强烈的血腥味,张丰脸色煞白,在这些血腥气里找到了属于霍年的灵力。只是那灵力很是微弱,如果不是张丰有意探寻,几乎就要被忽略过去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丰整个人都绷紧了,一落地还没迈步,先踩到了一滩粘腻的东西。他头皮轰地一麻,声音颤抖道:“霍……霍年?”没人回答他,后山树林里死一般的寂静。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感受着霍年的灵力,每走一步脚下就发出不祥的水渍声,直到他脚下踢到了什么他才停了下来。他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喉咙艰难地上下动了动,慢慢地蹲了下来。长长的青衫衣摆拖进了粘腻的水渍中,那股血腥气浓烈到甚至有些呛人了。他的手指摸到脚边软软的身躯,他摸到手、肩膀,然后是对方的脸,对方虽尚有呼吸,但呼吸微弱,似乎昏迷不醒。“霍年?”张丰有些不敢肯定,对方身体里的灵力全然消失,他分辨不出这是不是霍年。他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从没有过的慌乱袭向他全身,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师父?”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他前方不远处传来,那人踏过水渍,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霍年?”张丰欣喜地站起,悬着的心猛地落下,他大喘了口气,循声转向声音来处,“卧槽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回事啊?!”霍商:“……”霍商莫名其妙:“霍年是谁?师父过来,别站在那儿,小心脏了你的手。”张丰:“???”张丰刚放下的心嗖一下又提起来了,这次跳得更快,震得他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你……你在说什么?卧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你他妈别欺负瞎子啊!”霍商不知道张寅在说什么,他拉住张寅四处乱挥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此时如果有第三个活人在场,恐怕已经要叫出声来了。小树林中横七竖八倒了数十人,每个人都身负重伤,血流了一地,有的血色已经变得黯沉了;毫不知情的张寅就站在一地血泊里,青衫下摆染成了刺目的血红,双手、宽袖上也沾上了血迹。仿佛地狱般的场景让站在血泊中的张寅显得更加无辜和纯洁,然而他越是如此纯洁,与周遭格格不入,让人只敢远远望着,就越是能勾起人心中无法言说的施虐欲。想污染他,想将他拉下地狱,想在他洁白的面容上沾上血腥。霍商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他抬起沾满鲜血的双手,轻轻拂上自家师父的面庞,看着对方睁开眼颤抖着,那双褐色的眸子毫无光芒,死寂般地倒映着霍商带着残酷笑容的面容,这一瞬间,霍商居然感觉自己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但也有那么片刻,他有些懊悔,却不知道自己在懊悔什么。“霍年是谁?恩?”霍商爱恋地看着自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