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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年指了指密密麻麻的墓碑,“你想怎么用都可以,想想你的鬼道,难道你不热血,不激动吗?”霍年意有所指:“你可以成为和鬼道一样厉害的人物,从此之后你的名字将响彻这片大地,区区几只小鬼,又有什么可怕的?”张丰皱起眉:“这里埋得都是谁?”“曾经都是霍家的人,但已不被霍家所承认,若不是霍伏弄了这么一片地出来,这些人的尸骨早也被挫骨扬灰了,”霍年道,“有触犯门规,滥杀无辜被清理的;也有因被魔引诱,堕落成魔的;还有的则是早年的当家们,寿命到头后魂魄便被魔吃掉了,连轮回也去不了,不过只剩一具躯壳。”张丰无奈:“为了讨好张小宝,你连自己的门人也无所谓吗?”霍年耸耸肩,看样子是当真觉得挺无所谓。想来也是,这不过是一本书,霍年又只为了yy而写,又如何会对这些书本中的人物产生真实的感情?所有的人物、剧情,都只是服务于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主角罢了。连霍年这个创作者都对这些人物没有任何感情,张丰又怎会动恻隐之心?他尝试着催动咒语,果然有怨气未散的阴魂被他召集过来,虽还看不见,却感觉得到那股阴寒之风。鬼道之中他将阴魂分了等级,按照此刻的感觉,霍年给他的果然是上等的阴魂,其能力最低者也比寻常鬼魂好了太多。难怪张小宝这之后就对霍伏言听计从了。张丰摇头,伸手打出几道红光,将这几个被招来的阴魂收入囊中,正式成了他的“鬼仆”。霍年道:“其他的呢?”“不着急,”张丰迟疑了一下,道,“我想等开了眼之后再说。”霍年如此相帮,张丰好歹也是个堂堂男子汉,再说什么怕鬼,不想开眼,不想驭鬼什么的,岂不是真的跟张小宝一样软萌易推倒了?霍年勾了勾嘴角,自然而然伸手与他十指相扣,将张丰的手拉到身前绅士地吻了吻:“我真后悔。”张丰见他眉眼微垂,看起来更加温润如玉,那纤长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要从人心尖上刷过,心里不由漏了两拍。霍年道:“我的朋友们说得对,我早该去见你。”不是偷偷地见,而是正大光明地见,与他从朋友做起,真真正正地去了解这个人。想起霍年所谓的“喜欢”,张丰□□的神经一下又沉寂了下去。他皱了皱眉,将手从对方手中抽离,别开头道:“我们回去吧。”霍年看了看他的侧脸,嗯了一声,带着他往回走。霍伏早已辟谷,不用特意去吃东西,而张小宝则不一样,张小宝贪吃,或者说是张丰爱吃,霍年便让人弄了一桌好菜给他端上来。“烤羊排,烤猪蹄,烤鸡翅,”霍年看他,“怎么样,都是你喜欢的吧?”张丰确实喜欢“烤”的东西,最好多放辣椒多放孜然,闻言也不客气,抓起来就吃。调味品不够充足,味道稍显淡了,不过张丰还是饱餐了一顿,仔细想想,这居然是他穿过来之后好好吃的第一顿饭。用过正餐,还有甜品,红糖莲子粥加绿豆酥,张丰抱着绿豆酥躺在院中竹椅上,一面享受清新的空气和阳光,一边走神发呆。霍年在书房与人议事,来得正是那几个“眼线”。一个时辰后,那几人才鱼贯而出,对着张丰正儿八经行了个礼,口称:“少夫人,属下告退。”张丰:“……”霍年靠在门口,见张丰僵硬的脸色,嘴角还沾着点点糕屑,不由笑了起来。如此平安无事过了两天,第三日早起,张丰就听门外不断有喧哗声靠近。他披上外衫将窗子推开一条缝往外看,就见是几个分家的人站在院前,前头跪了一排,哭哭啼啼,后头站着几个老者,其中一人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虽穿着紫蓝色的分家校服,那威严气势却仿佛是某个名门大派里出来的。院门口的侍从正气急败坏,拿着剑对着跪在地上哭泣的人,口里喝道:“放肆!”霍年从隔壁间出来,衣冠整齐,背上背着长剑,他面色温雅,眼神却犀利非常,道:“这是在做什么?”“少主!!”前头一排哭哭啼啼的人立刻道,“少主一定要为我等做主啊!虽然我等是分家身份,比不得宗家尊贵,可我们好歹也是分家的门生,若是平白无故被人欺辱了,岂不是有损霍家的脸面!”又有人道:“是啊少主!对内宗家与分家虽天差地别,可对外,他人可不认什么宗家、分家,我们都是一脉相承的霍家人啊!”霍年道:“有话说话,到底怎么回事!”身后站着的山羊胡老者总算开口了,他对霍年行了一礼,这才缓慢道:“少主有所不知,昨儿个夜里,这几个门生去山下水碾村抓散魂,回来的路上却遇到一人拦路,不仅将门生打伤,还劫走了散魂,更卑鄙的是,此人还强行召出一门生的生魂,说是要练点阴灯。”点阴灯也是出自张丰的鬼道,不过这种梗已经太多人用了,也算不得是首创。简而言之,点阴灯是用九百九十九只生魂的魂魄,凝成灯芯,灯油则需用冤死之身的尸油熬成,一旦灯成,便能驱使这世上最强大的鬼,不仅是鬼,便是那些早年被封神却又被打下神界的凶神也能驱使。生魂的怨气,冤尸的煞气,将成为这世上最可怖的武器,届时莫说人界,恐怕鬼界、魔界亦会大乱。这话一出口,其他赶来的宗家人也是一惊。魔女除了与霍向远成婚当日,之后从不出现在除宗家以外的人前,因此她隐匿身形,坐在院内一颗大树之上,晃着脚笑道:“哎呀,好怕怕。”能听到她说话的只有霍向远与霍伏,两人未动声色,霍向远站在人群外,道:“既有如此能耐之人,五弟不如说说看,对方是谁?”虽被称为“五弟”,霍向远傲慢的声音却仿佛在叫一只狗,山羊胡老者眼眸阴沉,转身对当家行过礼,才道:“回禀宗主,此人正是少主带回来的男子。”哭成一团的分家子弟也道:“我们与他争斗多时,绝不会认错!”霍年冷笑:“荒谬,昨日小宝一直同我在一起,如何□□去截什么散魂?”霍向远看向他:“你确定他昨日未曾离开过?”“未曾。”霍年道。霍向远点头,又看向那几人:“所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