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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真心相爱,男子还是女子又何妨。世上多得是不如意的怨侣,最难得不过两厢情愿,我们这些局外人只有祝福你们了。”宋卿容听了这番话,不免心中动容,自己父母早亡,除了一直跟在身边的小童,方老和齐珣也是他最亲近的人,卿容视他们为自己的父兄,这两位听闻自己和戚御风的关系,纵然惊讶,却并没有加以阻挠,反倒是时时为自己着想。这般体谅与关切,让卿容如何不感动。卿容也不知该怎么表达,说多了未免矫情,他只是诚恳地向齐珣说道:“珣儿哥,谢谢。有你和方叔的祝福,我就心满意足了。”齐珣笑着拍了拍卿容的肩膀,说道:“就冲你一声珣儿哥,哥哥自然会关切你一辈子。以后若是你和戚帮主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定会保你们平安。”东宫这头正是一派和乐融融,可瑞王府却是阴云密布。齐瑞在东宫被齐珣呵斥了一通,气得不停摔东西,下人们见主子这样,都缩着脑袋不敢出声。唯一敢出言劝阻的,便是老谋深算的唐胥:“瑞王爷,今儿发生了什么事,惹得你这般动怒?”齐瑞怒气未平,语气依然暴戾:“还不是齐珣那个混蛋玩意儿,不就是养了个粉白的兔儿爷吗,本王不过说了那兔儿爷两句,他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呵斥本王,害得本王丢尽了脸面!本王迟早要把那兔儿爷抢过来,好好尝尝他的滋味!”唐胥心里头暗骂齐瑞这个成事不足,色/欲熏心的蠢货,真要动了这个新来的少司,难免惹得他把名声给搞臭了,这一闹,要扶持一个傀儡皇子可更不容易了。明面儿上唐胥却不能露出丝毫厌烦,他低声下气地劝慰道:“瑞王爷,你先冷静一下。你仔细想一想,若是贪得一时的爽快,却是后患无穷的,我倒是有一个计策,可以一箭双雕,一劳永逸......”齐瑞听到这话,不免动了心,他消下了怒气,好奇地问道:“什么计策?”唐胥靠近他附耳说道:“咱们不妨这样,请那个粉面少司来王府喝酒,权当赔罪,到时候下点药,再把他送回东宫,齐珣看起来也不过是个伪君子,必然是把持不住的,到时候咱们再找些借口带人闯进东宫去,抓他们个现行!若是皇帝老人知道自己宠爱的太子竟然和男人搞上了,那齐珣这太子之位不就是你的了,到时候,天下都在你手,区区一个兔儿爷,还不是手到擒来?”齐瑞闻言,被唐胥的计谋撩得十分心动,若是这计划成功了,皇位和宋卿容,还不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齐瑞阴狠地笑了起来,拍了拍唐胥的肩膀,好一顿赞赏。第22章鸿门一宴修罗愁齐瑞受了唐胥这一番怂恿,自然是牟足了劲儿想把齐珣整垮,日日催促唐胥把这鸿门宴给办了。唐胥心中暗道:这沉不住气的废物,要不是我还需利用一下你,何苦受你这般驱使。但唐胥明面上自然是勤勤恳恳安排着一切,环环谋算,从用药的剂量到人员的编排,无不精心策划。齐瑞则只在一边寻欢作乐,暗自肖想着他日将颜少司收入幕中将是怎么样的美妙光景。待得这边谋划妥当,唐胥便仔细交代齐瑞道:“瑞王爷,前去东宫请颜少司之事,只能您亲自前去,若是老夫参了这脚,怕是会使得东宫那边生疑。王爷切记,对太子和颜少司的态度必须诚恳之至,好让颜少司没有回绝的余地,莫要再言语轻浮惹得太子和少司不悦。”齐瑞摆摆手无所谓道:“本王自然知道,还需要你在这多嘴?”唐胥脸色一黑,暗生怨怒,却忍住沉声道:“瑞王爷说的是,老夫逾矩了。”唐胥依旧是低眉顺眼地向齐瑞请辞回了府邸,到了自己的书房,唐胥一改沉稳顺遂的模样,将桌案上的茶盏狠狠地掼在地上,朝着心腹怒言道:“齐瑞那个扶不上墙的小畜生!还没把太子之位拿稳就敢来跟我这么颐指气使!若不是我的扶持,他哪里有今天的荣华,待我夺下了天下大权,绝不让这小杂种好过!”那头沉不住气的齐瑞,竟然没有按着唐胥的嘱咐等待最好的时机,提前就兴冲冲地往太子东宫一路疾驰,下人仗着他的权势甚至当街纵马,掀翻了好些街边的摊位,甚至撞倒了一位蹒跚的老人。老人被奔马的劲蹄踢倒了,倒在地上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路人有的急忙去查看老人的伤势,有人前去试图阻拦齐瑞的车驾让他对此负责。然而齐瑞对手下挥了挥手,手下心领神会地把前来阻拦的百姓一把推倒,呵斥道:“瑞王爷在此,你们这些刁民是不要命了吗,竟然敢拦王爷的驾!”那拦驾的百姓听闻这话,恼怒地握紧了拳头,却又不敢当面跟这等权势滔天的皇家贵胄对着干,只好吞下这口气,哑了声,但他牢牢地记住了这闯市之人的名号:瑞王爷......进宫路上这些小事并没有在齐瑞心头掀起丝毫波澜,他急着到东宫施行自己的计划,哪管这平头小民的生死。虽已入暮,东宫的书房却依旧灯火通明,太子齐珣正捧着一本策论潜心研读,一旁的宋卿容手执同样的策论,提笔圈圈点点,时而做些备注。太子每逢有理解不顺畅,或是觉得策论中的言语有失误,便谦逊地和卿容探讨。齐珣虽然比卿容年长,私下更是作为卿容的兄长对他照料关怀,但他却丝毫没有因为这层关系而怠慢卿容,反而尊敬地待卿容为良师。宋卿容自然感激齐珣的尊重与恩德,倾尽学识悉心教导太子,说是教导,倒不如说是平辈间的讨论,气氛好是融洽。可不速之客的到来,突然打破了这份融洽的氛围。门人来报,瑞王在门外等待。这倒是出乎两人的意料,每次齐瑞前来都是吵闹异常,这次竟然如此安分,倒让人心生怀疑。齐瑞也是堂堂的王爷,齐珣又不能把人拒之门外,便和卿容对了个警惕的眼神,让门人将齐瑞请进来。齐瑞这次态度一改往常,竟是对太子和少司恭敬万分,言语之间毫无之前的轻视:“皇兄,本王当日失言,惹恼了颜少司,回去后自觉惭愧,今日特来请颜少司到府上喝杯薄酒,聊以赔罪。”齐珣心知他这弟弟必定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怎能让卿容去涉险,正当找个理由回绝,宋卿容却抢先回道:“多谢瑞王爷好意,臣恭敬不如从命。”齐珣闻言一惊,连忙看向卿容,宋卿容却给他递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齐珣收了言语,脸色却沉了下去。齐瑞也没给宋卿容整理仪容的时间,便催促道:“时辰不早了,颜少司请随本王回府小酌吧。”宋卿容恭敬地应了一身,向太子告辞,便跟着齐瑞离开东宫。宋卿容并不是毫无担忧,可自己如今作为策论司少司,若是拒绝了瑞王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