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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说科考已中头榜,和我父亲的约定得以实现。等面见完皇上,暂了京城事宜便赶回来迎娶我。这样一来,我父亲也再难有异议,我和孟郎便能如愿结为连理。这都要多谢颜大人,若非颜大人相助,我和孟郎也无法在一起。”卿容自然也为这对有情人欢喜,便贺道:“那就恭喜许小姐和孟状元了。颜某只是献了微劳,这恩谢还是受不起的。颜某在此,先祝许小姐和孟状元百年好合。”许苓得了卿容贺祝,欣然笑道:“谢大人良言。来日若有机会,我和孟郎必会竭力报答大人的恩德!”一番寒暄,待许苓告辞后,卿容便忙找到戚少告诉他这个消息,会心言欢,似是这好事也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戚少看卿容这般开心,忽升起一个想法,便问道:“卿容,我们是否也该办一场亲事?”卿容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我们都是无甚亲眷的人,要这种虚礼何用,况且你我都是男子,也无需在意什么名分。两个人在一起,就够了。”戚少会心一笑,牵起卿容的手,二人纤长的十指相扣,他们走到窗边,温热的风吹乱了如瀑的黑发,他们肩并肩,看枝头桃花正好,望天际浮云舒卷,观尘世软红烟罗。两个人在一起,就够了。又是一日良辰美景,卿容和戚少正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对弈。本该是争胜负的敌局,黑白棋子却在二人之间恬淡地落在楸玉棋盘上,极尽缠绵,毫无战意,全然只是一场用以寄闲情的娱兴。原是再寻常不过的午后,小童却匆匆地跑来,他气还没喘匀便急着说道:“少爷,京城方老那边来了封密书,像是有什么挺紧急的事儿。”既如此,卿容也再无对弈的雅兴,忙接了密书回房拆启。戚少自然也和卿容一同回了房,看卿容这般郑重,怕不是件小事,戚少心中也添了几分担忧。卿容打开密书默阅,渐渐皱起了眉头。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第18章尘世陆离感夙因戚少见卿容脸色不佳忙关切问道:“卿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卿容把密书递给戚少,只见上书数行:唐贼结党,铲除异己,事危,速至京师相助。——方俞方俞此人戚少也是有所耳闻的,两朝元老,官至宰相,清正有为,深得前任皇上的信任,如今却被长袖善舞的唐胥夺去了相位,贬谪为策论司掌司,教授经书学问。今日看来,方老相虽已年迈,却仍心系社稷,着实为一代良臣。只是方俞为何与卿容相识,而招请卿容进京相助,又是有何谋划?戚少卿容看向,也不多说什么,想来能够让自己知道的事卿容定会告知。卿容见戚少望着自己,眉间稍缓道:“方俞老相是我父亲旧时至交,分管文武,协调社稷,父亲逝世后方老也对我照顾有加,也是我的良师。他时常叹息jian臣当道,国难为国,无奈已失权,难以肃清朝野。”戚少疑惑道:“那当朝皇帝难道分不清忠jian?”卿容摇头:“皇上也非昏聩之君,奈何唐胥军权在握又在朝结党营私,忧心他举旗造反,竟也轻易动他不得。便命方老在东宫教护太子,暗中相与筹划除唐之事。如今急召我进京,怕是唐胥有了什么过分的动作。”戚少心知卿容此去京城定会遭遇不少凶险,那唐胥能坐到如今的位子可并非简单善类。无论如何,自己必会伴卿容左右保他安全。卿容自知其中险恶,却不忍辜负社稷与亡父,此行必去但又不愿牵连戚少一同涉险。他握起戚少的手,望进对方的眸,只看到无比坚定的目光,他犹疑了一刹还是问道:“御风,京城是是非之地,你可否留在越州,等我回来?不要跟我一起去涉险。”戚少带着薄茧的手掌反握住卿容的手,笑道:“卿容,你知道我的答案。那日你救我于围杀之中,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也该了解我此刻的心情。纵是龙潭虎xue,我也要伴你左右。”卿容忍不住笑了,心说:对啊,再多的艰险怕什么,最可怕的不就是两个人分离吗。我既如此想,御风怎么就愿独自安然呢?只是我也有私心啊,我怎么甘愿看你为我承担如此凶险,你一心护我周全,我也定然保你平安。戚少看着卿容的笑颜,不由醉了,他揽着卿容的肩靠近自己,温柔地落下一个吻,卿容回抱住戚少,纵情回应,次日,小童为二人收拾好行装,便一同踏上去往京城的路途。马车行了些许时辰,该换行水路了。在船上执清茶同饮的二人又忆起了初识的情景。分明是清冷寡念的两个人,却莫名一见如故,不由得渐渐靠近,相依。或许,这便是缘吧,一生,也只此一人,能伴自己共尘世艰险,闯天涯路远。第19章祝祈一语愿安然路遥皇城远,幸而二人相伴同行,倒也不觉得路途劳顿。到了京城,方老早已命人等候接应,二人进了方府。卿容与方老已多年未会面,皆是通过书信往来,如今相见了自是要嘘寒问暖一番的。待旧也叙完,方老才仔细观察了同卿容一道来的年轻人,只见戚少眉宇中一股桀骜之气,方老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戚少是江湖中人,只是为何卿容会同一江湖人为伴?方老礼貌地询问戚少:“请问少侠姓甚名谁?可是卿儿的朋友?”戚少看向卿容,用眼神询问卿容。方老毕竟是谨肃之人,想是难以接受二人的关系,而方老又待卿容如亲儿,不知说出二人的真实关系,是否会对卿容造成困扰。卿容自然了解戚少眼神的含义,他对戚少灿然一笑,然后向方老郑重说道:“方叔叔,他叫戚御风,是我心爱之人。”方老自然惊了一下,戚少也稍愣了,原以为卿容会待日后慢慢向方老解释,没想到卿容就这样坦诚直述了。方老沉默片刻,将卿容一人拉到后堂,望着卿容又深深叹了几口气,没有丝毫训斥,只担忧地问道:“卿儿,你可想清楚了?两个男子,且不提伦理类语,毕竟前路难走,你真的认定了?”卿容屈下膝盖,跪在方老面前道:“卿儿已经认定了,不管他人如何言说,此生必与戚御风不离不弃,相伴至终。方叔叔,卿儿知道您待我如亲生,自然孝您如孝父,只这件事,望您成全我们。”方老忙把卿容扶起来:“傻孩子,我又不会为难你们,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我自然要尊重你,叔叔只是担心你们受旁人非议,伤了心怀,既然你们都不在乎,我又有什么好忧虑的。”眼前这位历经数劫的老人已白发苍苍,或许在朝堂之上严肃方正,但对卿容,就是一位慈爱的长辈,卿容眼底隐隐闪烁了些许晶莹,太多言语梗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