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的支持,卿容便也放心了。戚少自然也明白这些,会心一笑,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小童,这些药粥会不会也伤胃,卿弟能喝么?”卿容听了,心头一暖,不自觉又扬起了嘴角。小童道:“这药粥是用百草霜,甘松香这些性味温的药材熬的,少爷也是能喝的,只是药量须小些。这两碗粥我是分开熬的,戚少爷你伤重些,所以你的这碗粥的药量比少爷的大些。”戚少自是感叹,小童这孩子也是很有心的。二人喝完药粥,戚少想出去走走,被卿容按回了床榻,他道:“要想出去就快点把伤养好,现在给我好好休息。”戚少不愿让卿容担心,便顺遂地躺下了,卿容待要去府衙外堂处理公务,戚少拉住他道:“你也有伤,也该休息的,不要太cao劳。”卿容握住戚少拉在自己臂上的手道:“我只是去处理些常务,不消片刻也就回来了,你先休息吧。”戚少放下手,问道:“是回这里,还是回你自己的卧房?”卿容不禁笑出声道:“当然是这里。”第15章劫灰尽付旧尘遥好在前些日子府衙的事务已处理得差不多了,这几日便也得稍稍清闲些。卿容打点完琐事便回到戚少的房间。他推开门,只见戚少正站在窗边,神色淡然地擦拭着他的剑。银刃在晨曦之下泛着微暖的赭色光晕,仿佛不是一把用以多人性命的直兵,而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藏品。卿容隐约感觉到,戚少虽身在江湖,却并不愿意参与那些杀戮与纷争,他的眼里从没有过一丝杀气,就连昨日被围攻时,目光中,也只是戒备,仅此而已。戚少见卿容进来,便将剑收回鞘中。卿容好奇道:“这可是把好剑,它有名字么?”戚少道:“它叫御风。”卿容便问:“借你的名字取的?”戚少摇了摇头:“不,是我借了它的名字。”戚少见卿容神色困惑,便道:“这把御风是我师父最得力的剑,当初他给我起名时曾对我说:我之所以救你,就是要让你成为我最得力的杀人武器。你若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话,就把命还给我。”卿容心一寒,戚少的过去,自己都不曾了解过,他承受过的苦痛,并不比自己少一分。想知道他的往事,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惹来心疼,但是,自己想要分担他的苦痛。“你的过去,告诉我好么?”戚少望向卿容,只见卿容凝视着自己的眸中,满是执着。他便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这只是别人的故事。“我自小便是孤儿,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一位姓赵的老妇看我可怜,便收养了我。但是当我七岁时,赵婆婆便去世了,她的子女嫌我是个累赘,便把我卖给了人贩子。被卖给了人贩子,哪还有好日子过?日日饥寒,还得受他们的毒打,后来,实在无法忍受,我便趁着夜色逃走了。可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无依无靠,自然是没法过活的,当我就快饿死街头的时候,我师父救了我。师父他当时已是江湖第一高手,却因狠辣无情,而被武林所唾弃。这些他自然不在意,他只是想打败所有人,证明自己天下无敌,仅此而已。至于落得一个如何的名声,他一概不在乎。但他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自然是结了不少仇家,招惹上不少的麻烦,这些麻烦找上了他,他自然要解决掉,且丝毫不留情,一率杀绝。他之所以救我,也只是为了培养一把能帮他杀人的剑。救了我之后,师父便教我武功,他并没有将武功全传授给我,只教了些寻常的,他的那些绝招,是我趁他练剑时偷偷学的,苦练了多年,竟也被我摸索出了门道。待我小成了,他便命我去杀那些寻他麻烦的江湖人。我第一次对敌时,师父藏身在林间看着,那次的对手只有三人,武功也并不很高,我便占了上风,不多久,他们就败了。我逼退了他们,也不再追,给他们留了生路。可谁知,师父突然从林中飞出,杀尽了那三人。他走到我身边,在我肩上狠狠刺了一剑,还说:我养你这些年,就是要你替我杀人的。一个对敌人心慈手软的人是没有价值的,再看到你放过他们,死的人就是你。为了活下去,我只能杀人,只能让自己的双手,沾上越来越多的血。但我始终不愿这样活着,我努力让自己变强,不停地变强,只有强大到超越了师父,才能结束这种杀戮。终有一天,我打败了我师父,废了他的武功。我不想伤他的性命,毕竟,他曾救了我,又养育我多年。即使在他眼中,我只是一把用来杀人的剑。后来,我便成立了玄风帮,帮众皆是命途多舛之人,在帮里,大家都以兄弟相称,互相扶助,平日里也只是做些押送跟情报生意,若非迫不得已,绝不伤人性命。”戚少说完,便淡淡一笑,望向窗外。院子里正一阵风拂过,掠走那些曾积在墙角的尘,散在带着落英遗香的暮春时节,不见了踪影。卿容从背后拥住戚少的肩,紧紧地,似是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温度,尽皆予了他。戚少回过身,也将卿容拥在了怀里。各自温热的呼吸,拂在对方的颈上,无须什么言语,只这样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就够了。过往也已只是过往,此刻,有眼前的人相伴,就够了。第16章微劳助得鸳鸯笑时至休沐,眼见戚少的伤也渐好了,卿容便想着与他一同出去游玩散心。衙役却突然来报说玉溪的县令许渭来访。卿容的府衙便是在玉溪,平日里自然少不得和玉溪县令协同办案,自然接触得不少。卿容心想,此次许渭前来,大概是又出了什么案子,来找自己商讨对策的,便匆匆去见了。可谁知,这次许渭却是来邀请卿容去他的私宅做客的,卿容自然不喜欢这些官场应酬,但未会面的话,还能称病推脱了,这已经会了面,也就没了理由好推脱。这个许渭平日虽贪图些小利,但毕竟不是什么jian恶之人,以往的案子也是多亏了他从旁协助,这一邀请卿容倒也实在拒绝不得,只好答应了。卿容借更衣整袂为由回了内堂,跟戚少说了这事,语带歉意地道:“今日便不能和你一同出去了,我尽早回来。”戚少了然一笑,道:“嗯,那你便去吧,待你有了空闲再一同出游也不迟。”卿容见戚少并无不悦,也就放心地随许渭去了他的府宅。待卿容走后,戚少勾起嘴角,轻嗤一声,径自道:“这个许渭倒是打的好算盘。”许宅离府衙不甚远,不消片刻便也到了。正门口早立着一干家众候着迎接,这许渭也室在一旁毕恭毕敬,似是更甚平时。许渭领着卿容到了花园亭中,却见亭中立着一位女子。那女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