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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来,这些山贼都是州府的衙役假扮的,卿容演了这出戏,只为引出眼前这个戚御风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影卫。身边有人时刻跟着,卿容也早已发觉。黑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卿容:“你……点了我的xue?帮主说你不会武功。”卿容骑射自是厉害,武功,却也是的确一点不会的。这点xue的技法,则是娘亲学的,神医颜绮,对xue位之术,自然比一般江湖人熟稔得多。卿容此时无心和黑衣男子解释,只急着探得戚少的下落:“说,戚御风现在哪里,决战又在何时何处?”黑衣男子无奈摇头道:“帮主吩咐,我只须确保阁下安全,其他之事,一律不得说。”卿容夺了黑衣男子手中的剑,抵在自己的颈处,道:“如今危及了我的安全,那你,说是不说?”黑衣男子当卿容只是做个样子,必不会真的伤及自己,仍旧是闭口不语。卿容见他仍不肯吐露只字,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剑刃破开皮肤,一串鲜红的血珠顺着银刃留下,好是艳丽。黑衣男子见他这般,竟真是以性命相挟,便只得交代道:“明日亥时,剡溪之源。”第12章羽箭寒刃破围杀宋卿容解了他的xue道,将剑归还。也不顾颈上的伤,驰马回了府衙。卿容回到府衙,小童见了他颈上的血迹大惊:“少爷,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受伤了?快来处理一下伤口!”说着就拉着他坐下,急找来药箱,给他止血包扎,幸好伤口不深,只流了一点血,若是再深几分,怕是性命也难保了。小童边包扎着,边担忧地问道:“少爷,究竟是谁伤了你,难道又是那些人?”卿容笑着安抚道:“不,这伤是我自己弄的,没什么大碍,放心好了。”小童讶异道:“少爷,你这是为何会伤了自己?”卿容正愁着如何搭救戚御风,也没心思细细给他介绍,便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日后再告诉你。你去把城兵的名册拿来,我有急用。”小童无奈,只好去拿名册。卿容思忖着,要镇住那些江湖人,光衙役是远不够的,必须安排些城兵,只是调动城兵不是件小事,该是得花费不少时间,不知明日亥时之前能否部署完毕。此时夜已深,众人都已歇下,调动之事也只得待到明早,现在也只能先仔细把行程尽安排好,需得多少城兵,如何布阵型等等都亟待考虑完善。要部署的事繁多,卿容强压下心头的担忧,保持以往的镇定,心想事关戚少的安危,容不得出一点差错。忙碌了一夜,未曾合眼。次日,卿容紧急召来城兵头领,安排调动之事,又召集众城兵,仔细部署,一丝细节都不放过。他回到房中,从床下取出一口黑檀木的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张不带任何雕饰的黑色劲弓。这是父亲在自己十岁生日时,送给自己的礼物,父亲曾说过:“男儿的武器,不该为杀戮而杀戮,它染血,是为了保卫国家,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卿容将弓紧握在手中,心道:戚御风,今日,就由我来保护你。亥时已到,剡溪之源,一众江湖人包围着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为首的方青絮冷声道:“戚御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戚少大笑一声,云淡风轻道:“来吧。”方青絮一声令下,一干江湖人齐涌向戚御风。戚少拔剑出鞘,剑气一扫,霎时数十人已倒在了地上,后面的人见他如此厉害,不禁有些胆寒,踌躇着不敢向前,慢慢向后退去。方青絮见如此情景,大喝一声道:“杀不了戚御风,你们便等着和父母妻儿,在黄泉相见吧!”这些人的父母妻儿早被方青絮囚禁了,如今谁还敢违逆他的命令,便一一拼死向前。戚少无奈一叹,也只好挥剑应战。混乱中,不是从何处飞来一枚暗器,直射戚少胸口,戚少正腹背受敌,容不得一丝闪神,暗器却是疾速而来,在月光下泛着骇人的寒光。眼看着躲不过了,却突然从远处射来一支羽箭,精准地射开了那枚暗器。顿时四周火光乍起,一千城兵手举长矛,将江湖众人团团围住。一人骑在马上,手执黑色劲弓,一袭白衣在风中襟袂飘扬,自有一股凌冽之气,正是宋卿容。他喝道:“越州可是你们撒野之地?若非本官率城兵前来护堤,任你们在剡溪之源如此屠戮,血污剡溪,怕是明日全城再无可饮之水了!今日且饶了你们,再有如此,休怪我弓箭无眼,还不速速散去!”方青絮自知官府的人不好惹,又有这么多城兵包围,便命江湖众人退走,自己也赶紧离开了。见那些人尽皆散去,卿容便让城兵头领带着众城兵先行回营,自己则跟戚少一同留了下来。卿容策马行到戚少面前,经过方才那场恶战,戚少已受了几处浅伤。卿容看着他身上的血迹,不禁皱了眉,胸口泛起一阵疼痛。戚少却仍是挂着潇洒恣肆的笑,只是望着卿容时,目光中,又添了几分温柔。卿容向戚少伸出手,轻声道:“上马,我们回去吧。”戚少也伸出手和他握紧,纵身上马,坐在他身后。戚少调笑道:“不是来护堤的么,怎么这就回去了?呵呵,你倒是也会撒谎了?”卿容沉声道:“你以为我苦心设计扯谎,是为了谁?”说罢,便再不言语,一路沉默。戚少想是自己将决战之事瞒了他,又不慎失言,惹得他生气了,便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卿容,对不起。”卿容摇头,他是生气,却不是气戚御风,而是气自己,为何没再早些到,若是早了些,他也不会受这些伤。第13章此生然诺相与共卿容挂心着戚少身上的伤,马不敢驾得太快,一路慢行,到府衙时已是子时。卿容扶着戚少下了马,又一路将他扶回房,戚少自是没什么大碍,只是看卿容如此紧张自己,便任他扶着自己了,心里,也是在窃喜的。小童在等着少爷回来,便也一直没睡,此时看到戚少又受了伤回来,担心地喊道:“昨晚少爷带着伤回来,今天戚少爷又受了伤,这究竟是怎么了?”说罢又急着去取来药箱给戚少上药。戚少听得小童说卿容昨晚受了伤,也顾不得自己了,忙检查着卿容是哪里受了上,却看到他的颈处结了到细细的血痂。戚少尽失了平常的洒脱,神色阴沉道:“是谁伤了你?我不是让影卫护着吗,怎么还会受的伤?告诉我是谁,我绝饶不了他!”戚少动得太厉害,牵动了伤口,他自己却忘了疼痛,只被怒气占据了所有感觉。卿容却看在眼里,他抱住戚少,不让他再乱动,便把事情一一跟他说了。说罢又添道:“你的下落是我逼那个影卫说出的,你也不要责罚他。”小童在一旁也将事情听明白了,自家少爷也是真对戚少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