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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画画。猫安安从楼梯那边跳上了桌子,踩着优雅无比的猫步,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走了一会,猫安安伸了个懒腰,身姿矫健,手脚比例几乎完美、又长又充满力量感。他以美妙身形画出完美弧线,自头到颈,再到劲瘦的腰线比例,每一处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他就是一头完美的豹!然后,他伏了下来,犹如万兽之王,俯瞰众生。安静被猫安安牵引了视线,看向他时,一对上他的绿眼睛,身体颤了颤,如被过了电。猫安安的目光明明慵懒,但看向她时,又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那句话不经意脱口而出:“绣一只豹吧。为了搭配银白色,绣一个同色系的,雪豹!”“雪豹!”厉安安与安静同时脱口而出,而后相视而笑。厉安安站了起来,摸了摸猫安安的大圆脸,然后将设计稿交给夏秋然,道:“你看怎么样?”是他新加上的一头雪豹。万兽之王。而雪豹,更是世间罕见。就像夏秋然,走过红毯,一颗新星冉冉升起,他就是明日的王。无论是服装,到和人的契合,还是本身的寓意,都堪称完美。夏秋然只说了两个字:“很好!”等送走了夏秋然,厉安安说:“这套西服太赶时间。甜心,你负责绣西裤上的星星和雪花。”肖甜心不干了,好歹自己也是合伙人,还是静静打本的,于是揭竿而起,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我不干了。裤子上的星和雪,比衣服上的还多。尤其是星星,要绣成星海的样子,我的眼会瞎的,我的手会残的。”“哦。”厉安安似笑非笑:“你那么懂夏影帝心思,知道他想要只动物,那背后的那只雪豹,你绣吧。”肖甜心:“……还是让我狗带算了。”安静啧啧笑。看他们工作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肖甜心抱起那条裤子,跑进了一边的工作间去,一边跑一边嘀咕:“你们这是坑人夫妻档。”=======由于时间太赶,厉安安暂时将其他高定分派给其他员工做。安工作室已经具备了规模。缝纫女工从原来的三个增加到了七个。四个负责上衣,三个负责裤子。配了一名技术设计师,就是做打板和第一件样衣的技术性人才;还增加了一名配饰工,负责服装配饰的研发与缝制。两个师兄负责与厉安安直接沟通,等于是总设计师,将厉安安的构思与下面的技术工沟通清楚。他们与肖甜心一起,也会自行设计自己的系列。每天晚上,当安静在书桌上赶着论文时,厉安安就在缝纫机前仔细勾勒。更大时候是佩戴那种单个的放大镜,在那里一针一线的勾勒星海雪花与那只神形兼具的雪豹。有时,他会放下针线,长时间观摩安安,看它或卧或坐,伸懒腰,打哈哈,无聊时,拍拍挂在转叶风扇下的那只金色玩具老鼠。安静写论文累了,一抬头就看到他对着安安发呆。“你一直盯着它看,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爱上它了。”这一句话,把猫安安吓得险些从二楼滚了下去。逗得安静哈哈笑。她看了眼壁上挂钟,已经走向了11点半,而一楼的缝纫机声隆隆,就连甜心都没有走。心中十分感慨,他们真的是太忙了。安工作室的人员几乎通宵达旦赶了四个晚上。“别担心,师兄有车,等忙完了这一阵,会送甜心回宿舍。”厉安安放下衣服针线走了过来,“你的论文还没有写完?”“论文太多,忙不过来。”安静也是无奈:“导演这一行,尤其是电影,要学的太多,那些理论知识很有用,不能拉下。而且我听了老师的课后,发现新电影里,表述的方式还可以有更多层的形式。所以,我还在思考。”明天就是周末,厉安安还要跑面料城。也是为了迁就她,于是他说累了,打算休息。俩人都是工作狂,如果一个不睡,另一个必定是通宵陪伴的。安静打了个哈欠,说好。厉安安是真的累,他躺在沙发床上,不过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反而是安静睡不着,赤着脚下床,走到了他的工作台前,西服就放在那里。她将台灯拧亮,一片橘黄的光下,星河璀璨,与晶莹雪花互相辉映,真是美到了极致。她用手轻抚,触手冰凉,像覆了一层又一层的冰晶。她又去抚摸里衬,才发现了一些问题。衣服内衬衣领处有些扎手。不算太明显,但“高定”二字,在于十全十美。她将衣服拿起,抖了抖,穿到了身上。其他地方都很舒适,唯独领子处,因为绣有一串六角形雪花,又为了有3d效果,那些珠片镶嵌靠里,所以会痒。将衣服脱下,她翻到后面,看到了那只已经绣出了头部的雪豹,真是生动无比。厉安安的一对巧手,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她对厉安安是有信心的,于是放下衣服,回到了床上躺着。第二天,安静陪他一起去逛学院指定的那家面料城。虽然已非第一次随厉安安来这里,但安静还是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继续发挥左看看,右摸摸的好奇宝宝本色。有一种线实在太漂亮,在灯下看,黑漆漆的却会发光。她拿起一捆,对着厉安安笑得特别灿烂,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售货员最会拉拢生意,一个劲儿地赞安静眼光好,又说这个线水亮,做外缝线绝对漂亮。厉安安牵着安静的手,再抹了把她那俊俏的小鼻子,才说:“你啊,还真是个颜控,什么都要挑漂亮的。这种‘装修线’一上机就断,不用说缝纫机了,纽扣机也不认它。”安静:“……”好吧,我是外行,我啥都不懂……其实厉安安已经说得足够委婉,这种线就是坑爹货,中看不中用,还贼贵。安静一听他话,就懂了。她调皮地转了转眼睛,亲了他一记,才说:“我承认我是颜控,谁让我的安安那么帅,百看不厌啊!”厉安安蓦地就红了耳根。安静见成功撩到了他,十分高兴,嘻嘻哈哈的,像只小兔子,跟着他走,蹦蹦跳跳的。厉安安就怕她跟丢了,全程牢牢抓着她的手,不敢松一点劲。她又打趣:“呦,怕把我弄丢了啊?”他似笑非笑:“当然,小白兔的rou我都还没吃到口,不想便宜了别的大灰狼。”真的不能和他比脸皮厚,安静的脸比他刚才还要红,小声地抗议:“厉安安,你的节cao呢?”“对着你,我的节cao、贞/cao全部碎一地。”安静:“……”他牵着她,慢慢逛。他一样样买,不多会,就空手来,变提着大包小包了。他挑了一个缝纫机上的“拉锁脚”,一把锯齿剪,一整套形状各异的钢尺,甚至连针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