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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焕的一时放纵,换来孟怀柔三天没搭理他,翌日一早就直接跑回汐月城了。所谓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云焕没有重要的事情处理,就直接跑去汐月城找孟怀柔了,少不得还是一顿痴缠。孟怀柔对他这张骗人的嘴,信任度已经降到了极点,偏生总是让他占了上风。云焕来的次数多了,周边的牧民也都将他认作了孟怀柔的那口子,偶尔见面都会用笑呵呵的语气同云焕打招呼。云焕有孟怀柔的滋养,每天的心情都万丈光芒的,见了人也不会板着脸傲睨自若,有人问起他是不是又惹孟怀柔生气时,会笑着点头说“现在就去哄”,还央请乡里乡亲帮他说好话。对他收买人心的行径,孟怀柔暗暗鄙夷,说他心机重。春雷响起,淅沥沥的雨接连不断,滋润着蛰伏了一个冬的草木。草原上的牧民没有出去放牧,均在毡帐里喝着马奶酒,拉着马头琴,好不悠闲自在。这般易惹人春困的时候,孟怀柔却没能安生睡个午觉,她的被窝里硬是拱进来一只狼,扰她好梦。“嗯……大白天……在这里你也胡来!”孟怀柔气息不稳,看着身上拱成一团的被子,两截白生生的小腿从两边露了出来,轻轻摇晃,被子底下还有抵着床板的两只大脚,一蹬一蹬地使力。回应她的是愈发激烈的晃动,男人粗重的喘息隔着被子都能听见。好在岚倬阿妈也没有过来找孟怀柔,云焕可以恣意发泄。不过就算有人来,还有罗桑把关,想到这无人打搅的好时候,云焕就更加激动了,在孟怀柔的肩颈上又啃出来两道红印。孟怀柔骂他是属狗的,招来他两记深顶,张着小嘴失神地急喘。情事歇罢,外面的雨也停了些。云焕抱着绵软的娇躯,懒怠起身。孟怀柔眯着眼睛正要睡过去,忽然想起什么,蹭到床边从地上散乱的衣服里翻出来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黑乎乎的小药丸吞了下去。“我没弄在里面……”云焕重新揽紧她,一手抚着她光滑的小腹,语气中有丝不明显的失落委屈,不过更多的则是担忧。虽然孟怀柔说那避孕的药丸子是她那个什么关师叔做的,对身体损害小,可到底还是个药,吃多了也不见得好。“那也不保险。”孟怀柔将他的手拉到外面,倒没有整个退离他怀抱。云焕叹了口气,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的肩头,“大不了我以后……”孟怀柔听到他的话,撩起眼皮替他接:“以后禁欲?”“……”云焕顿了顿,看向她放在桌边的那个小药瓶,语含试探,“你师叔给你的药,男人吃了顶不顶用?”知道禁欲这码事跟他沾不上边,孟怀柔笑着摇了摇头。“那大不了……我少要几次。”云焕艰难地做出决定,却还是很犯愁。孟怀柔暗暗翻白眼,“你忍得住?”云焕沧桑道:“忍不住又能怎么办。”这磨人精到现在还不说要嫁给她,又说不想未婚先孕,搞得现在他还像偷情一样……云焕越想越愁,忍不住一声长叹。孟怀柔拢了拢被角,纳闷地看向他,“那你还不快去提亲。”云焕正犯愁,听到孟怀柔的话反应慢了一拍,临后才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孟怀柔赧然地揪回被他带走的被子,将自己遮严实了,才道:“我说让你去提亲啊,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你不是……怎么……我马上就去!”云焕语无伦次,当即就下了地,胡乱地穿上衣裳出了帐子,一边招呼着罗桑快些随他回城准备东西。孟怀柔都看呆了,反应过来后也急忙跟了出去,就见云焕已经骑马跑得快没影子了。“这个傻子!”孟怀柔又急又想笑,以往赶都赶不走的人,这会儿倒是跑得快。说归说,草原离中原路途遥远,少不得要一个月,再者聘礼也需要准备。云焕亲临库房选了老半天,越选越头大,干脆见样都装上几件,林林总总就拉了十几辆马车。他怕跟中原习俗有异,有失礼数,便又将孟怀柔接了回来,让她亲自把把关。孟怀柔看着那十几辆车,还有尚在往外搬的箱子,想起来自己当初救了他时,他也是这般财大气粗,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云焕侧目,“是不是太少了些?”孟怀柔连忙抱住他又要扬起吩咐的胳膊,道:“已经够多了!我们师门可没这么多真金白银来陪嫁,而且这些东西最后还是要随我回来的,你别瞎忙活了。”再说这么多金银珠宝,在去中原的路上要是被山贼草寇惦记上了,指不定多麻烦。孟怀柔又让人把东西搬回去了好些,只留了三个箱子。云焕看见了,眉头打成了死结,“就这么点儿?”孟怀柔连连点头:“够了够了,你要尽礼数的话,等到了中原再收一些茶叶字画之类的,掌门长老跟师父他们都喜欢这些。”云焕虽然觉得三个箱子太小家子气,还是听了孟怀柔的话,毕竟她对师门比自己了解。不过三个箱子还是被云焕吩咐装得满满当当,差点连锁扣都扣不上。云焕原本打算收拾妥当就走,被孟怀柔给骂了回来,于是接下来云焕就跟屁股上扎了针一样,坐立不安的。孟怀柔对他着急慌忙的样子十分无言,没去理会他,兀自收拾着要带的衣物。鹞鹰在她旁边,不时刨着她叠好的衣服,似乎在叫她陪自己玩。孟怀柔轻拍了下它的狗头,将它抱到一边哄:“乖啊,等收拾好了,带你一起回娘的故乡。”鹞鹰像是听懂了,没有再过来捣乱,转而抬起爪子去翻弄一边的箱盒去了。孟怀柔刚系好包袱,就听到旁边乓啷一声,矮柜上的盒子就被鹞鹰弄翻下去。“又不乖了吧?当心你爹打你屁股!”一旁的云焕闻言,难得在焦虑之中回头睨了鹞鹰一眼,对于孟怀柔把自己定位为这个狗儿子的爹,可谓心情复杂。但是嫌弃归嫌弃,可到底还是被承认了身份的,忍忍得了。孟怀柔蹲下身去收拾打翻的盒子,见里面除了一把叠起来的金链子也没别的,细看之下这链子还有些眼熟得很。“这是什么?”云焕看向孟怀柔手里摊开的链子,难得有些心虚地别开眼,轻咳一声:“改天我让人把它熔了打成镯子。”孟怀柔当然看出来这链子是当初锁自己那条,见状轻哼一声,朝他勾了勾手指头。云焕起身,快步朝她走了过去,正欲开口哄,就见她将链子一端的锁扣扣在了他的手腕上。知道她可能要报当时的仇,云焕下意识挣动了一下便放弃了抵抗,任她将自己捆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链子原本就足够孟怀柔在寝室四处活动,所以并不短,孟怀柔足足绕了好几圈。确认云焕没法一下子挣脱,孟怀柔站到他面前拍拍手,“感觉如何?”云焕看着她明媚的小脸儿,打心底里觉得发软,于是实诚道:“挺好的。”孟怀柔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回答,敢情还让他享受起来了。“鹞鹰,去找外面的小jiejie们玩。”孟怀柔用脚尖挨了挨鹞鹰的屁股,柔声催促。鹞鹰看了看她,汪了一声后很愉快地跑出去了。孟怀柔合上寝室的门,莲步轻移,朝着云焕缓缓靠近。云焕仅是这样看着她,就觉得浑身的血都沸腾了。孟怀柔原本想霸气一点将他圈在自己胳膊范围内,奈何体型差异较大,只能一把拽下他的脖子,垫脚亲了上去。绕是云焕也没料到她会来这一出,突如其来的惊喜令他内心疯狂叫嚣,渴求她的身体几乎在一瞬间就起了反应,他似乎开始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状况并不妙。孟怀柔见状,吃吃一笑:“还没坐怀就乱,王上的定力不行哦,要是以后碰着个美人献殷勤,那可如何是好。”云焕咬牙去追她的唇,“除了你这个磨人精,谁还有这种能力!”孟怀柔仰着脸给他亲了几下便退开了,看他目光急切的样子,越发来了兴致。红着脸揪开他的腰带,没了衣摆的遮挡,胯间那蠢蠢欲动的巨兽轮廓一览无余。孟怀柔有些小小的吃惊,放在他裤腰上的手顿时犹豫了。虽然两人早已水rujiao融,但这般直白地去看……还真有些难为情。云焕挺了挺胯,哑声催促:“怎么不脱了?”虽然有些难捱,云焕还是无比期待她接下来的主动。孟怀柔被他眼底的挑衅一激,咬了咬唇,从旁边扯了一条纱巾过来,将他蛊惑人心的眼睛蒙了个严实。看不见周遭,云焕的感官却愈发敏感,只觉得孟怀柔喷薄在他喉结上的气息都酥麻异常。天生的内敛让孟怀柔还没胆子去直袭云焕的下半身,从他下巴吻到喉结上,粉红的小嘴嘬住那颗凸起的小球,引来云焕一阵阵抽气。“柔柔,咱不玩了吧……嘶……”云焕头一次对自己的自制力产生了怀疑,没cao守地开始打退堂鼓。“不嘛,你都不配合人家!”云焕听她柔声撒娇,就觉得尾椎骨都酥了一半,心道他倒是想撒开手脚在床上好好配合她。知道孟怀柔是不出口气不罢休,云焕只能先装死等着她满足之后再徐徐图之。孟怀柔拉开云焕的衣领,学着他对待自己那般用手去揉搓他的前胸,只是男人胸前只有两块健实的肌rou,一马平川的实在无趣。孟怀柔不禁嫌弃地撇撇嘴,转而移到了他的腰腹,上面块垒分明的腹肌倒是手感极佳,孟怀柔还戳着手指数了数,刚好八块,最下面的两块有一半逐渐隐没在裤腰下。孟怀柔的视线恰到好处地停在那两块之上,没有继续往下看。云焕裤裆里的大兄弟像是生怕被她忽略一样,忍不住对着她抖擞了一下头,精神百倍。孟怀柔也挺好奇,他们行医的对人的身体其实并不陌生,只是以往都是花钱买两个死尸研究研究。人死了,自然不会有什么生理特性,孟怀柔对男人勃起时的状态还真有些探究欲望,犹豫再三后,本着学习的精神一把拽下了云焕的裤子,看见那挺立的一根粗长,忍不住在心底惊呼。“有这么……夸张么?”孟怀柔看着眼前青筋盘绕的柱身,眼睛都瞪圆了。她感受过这东西在她体内制造的巨浪,可亲眼见了还是忍不住讶异,这似乎跟她书本中见识过的大不一样,也太大了些……“应该是勃起状态才这样吧,而且人种也有区别……”孟怀柔看着云焕满身结实的腱子rou,兀自絮絮叨叨,是真的将他当做了一个研究标本。云焕半天没等到预想中的快活,又听到她的嘀咕,忍不住气笑了,“要不要让它给你演示一下怎么做活塞运动的?”他都要yuhuo焚身了,这丫头居然还光顾着学习?!孟怀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抬起明亮的眼眸,不掩好奇:“我看一些杂记里有写,男人如果不发泄出来会憋坏?医学上倒是还没见过说法,要不要验证一下?”云焕一抖,暗叫不妙,连忙哄道:“要是真坏了那不就完了,柔柔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所谓杂记自然都是胡编乱造,纸上谈兵不切实际,孟怀柔一个学医的还能不清楚?当下也没理会云焕亡羊补牢的央求,捡起了一旁收拾好的包袱,“不怕,要真憋坏了,我让药宗弟子全部出山为你诊治。”孟怀柔说罢,没再耽误时间,背起包袱就走。云焕一愣,甩了甩头挣开眼睛上的布条,然后就看见孟怀柔背着小包袱极快地溜走,将门啪嗒给他甩上了。云焕看着自己衣不蔽体,锁链交错的身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去,一边告诉自己要冷静,一边想办法解着身上的锁链。什么叫报应不爽,他今天算是知道了。(大宝贝儿们圣诞节快了呀~这个圣诞节王上过得好惨哈哈哈???°??°?)连狗都不如了孟怀柔点了火,自然怕云焕追出来算账,所以马不停蹄就启程回中原了。云焕解开束缚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冷静下来后也没忙着去追,转而有条不紊地打点着要带去的聘礼。当手下告诉云焕孟怀柔拐了罗桑一块走时,还露出了一脸的赞许:“还知道带个人,不错,有长进。”手下不明白这算什么长进,也不敢问,一头雾水地退下了。云焕打点好一切,这才择了个清朗的好天气上路,而孟怀柔二人这时已经快到锦阳城了。孟怀柔在锦阳城也没留太久,她还要提前回万象森罗禀明事情原委,毕竟云焕尚在师门的黑名单上。长辈们知道之后,均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也没有太过为难,到时候云焕来了该咋办就咋办。门中的师姐师兄们还担心孟怀柔是不是又被欺负了,又或者是被胁迫了,围着孟怀柔叽叽喳喳关心了许久。孟怀柔差点把嘴皮子都磨破了,才说服了师兄师姐们彻底接受这个事实。“还是闪电师兄说得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光棍糊涂啊!”一师姐感慨着,表示无法理解。“这有什么,连关师叔都嫁去天极楼了。”众所周知,万象森罗跟天极楼本是死对头,天极楼虽然在岑息的执掌下金盆洗手了,可之前的名声还是远播江湖各界,关雎嫁给岑息的时候,可真是震惊了一帮武林豪杰。众人想到这一件最不可能发生的事都发生了,再看孟怀柔的事也就释然了。本来嘛,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又岂是旁人能说得清的,你情我愿不就行了。约莫半月之后,云焕的队伍也到了,带着聘礼正式上门拜访。孟怀柔有言在先,云焕一行也没有在十八道关上太过为难,虽然进门之后还是受到了不少师姐们或不解或怒瞪的洗礼。孟怀柔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云焕正跟掌门和几位长老在议事厅那边喝茶。她不敢进去打搅,又担心云焕会不会在长辈面前失礼,不住地在外面的石柱后张望。把守的两名弟子看见了,低着头抿嘴轻笑。过了好一会,一位师兄走了出来,看见孟怀柔眼睛一亮,“师妹你在啊!那正好,掌门让我去叫你,快进来吧!”孟怀柔踩着小碎步,欢快地蹦上了台阶。大厅里面,云焕独自站在中间,上首齐刷刷一排都是门中的长辈,让人感觉气氛并不轻松。面对师长,孟怀柔内心深处总会不由自主存着敬畏,恭敬地行过礼后,站在一旁心里扑通扑通的,忍不住看了云焕一眼,见他冲自己呲开雪白的牙齿一笑,没来由打了个激灵。“咳,云公子的来意,我们均已知晓,也十分乐见其成,不过——”掌门说到此处,语气停顿了一瞬,有几分故作的深意。云焕还未觉得什么,孟怀柔心里就一个咯噔,抬起的眼眸泛着紧张。掌门身旁的正阳长老,也就是孟怀柔的师父,恨铁不成钢地睨了她一眼。孟怀柔扁扁嘴巴,低头乖巧地站着,不敢插嘴。掌门接着道:“我们江湖草莽素来不讲究宫廷侯爵的金银之礼,武之一字论分晓,云公子若诚心想迎娶我门下徒儿,这规矩也是必须遵守的。”“晚辈自当遵从。”云焕可是盼了好久才得来了孟怀柔的承认,此行亦是抱着十二分的诚意,来的路上就预想过了多种的可能,如今也不算多意外,抱拳一揖,十分干脆自若。孟怀柔纵然知晓师门比武论道是点到即止,不会伤着性命,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担心。且云焕虽然武艺也不错,可若是对上薄幸师兄……孟怀柔再一想关师叔也同她一起回来了,到时候——孟怀柔都不敢想下去了,看云焕的时候都带了一丝同情。云焕悄悄地捏了下她的指尖,低声宽慰:“放心,我一定把你娶到手。”孟怀柔嘟了下嘴,暗道他自大,反手握住他的手指用了些力,似乎在给他打气。万象森罗的小师妹要出嫁,这也算这两年的又一件大事了,在外游历的弟子能赶回来的自然都赶回来了,云焕参加剑道试炼的这日,几乎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我听说关师叔也回来了,这次有她跟薄师弟坐镇,小师妹这个妹夫可不好应付。”“倒是许久没见关师叔和薄师弟联手了,这次正好再过过眼瘾。”……罗桑就站在场外,听到周围的弟子彼此议论,多少知道了些这门派的奇人异事,得知关雎和薄幸是万象森罗医剑双绝的两个天才,不由替自家王上捏了把汗,心里都不确定他能不能把孟怀柔娶回去了。孟怀柔本来是想眼不见心不烦,可听到其他人议论,还是坐不住,偷摸过来观察形势。罗桑看见了她,着急慌忙地过来比划。孟怀柔知道他的意思,十分无奈:“剑道试炼我没办法插手,也不可能说动师叔跟师兄放水啊。”罗桑急得抓耳挠腮,回想起来方才惊鸿一瞥她那位师叔冷艳的脸庞,就觉得他们王上要小命不保。“不过你放心吧,只是试炼,点到即止,师叔和师兄不会伤到他的。”不然好端端的日子不就成了丧事了。孟怀柔虽然这么安慰着罗桑,可听着场上刀剑相击的声音,还是频频侧目。关雎虽为人母,武艺却是半点没落下,与云焕对招时游刃有余,进一分就能将他逼到死路上。云焕暗自惊异于她的身手,当下也不敢轻敌,集中全部的精力来应对。关雎的每一招都恰到好处,看起来就像在引导云焕一样,只是之后薄幸的加入,就让云焕有些吃力了。周围的人光顾着欣赏这精彩对决而啧啧称奇,孟怀柔却是紧盯着云焕,薄幸的剑锋每往近一寸,她这心里就止不住往上一提,待看见云焕手中的剑失手一滑时,禁不住叫出了声:“云焕!”在场的人看见突发的状况,亦是一阵惊讶。只见云焕不知何故,竟忘记去挡薄幸刺过来的剑,而是去旁边接什么东西了。就连薄幸也惊了一下,剑锋一挑,先云焕一步将一个连着穗儿的小物件挑到了剑上,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香囊。薄幸剑锋收近鼻端闻了闻气味,很快就辨别出来里边装着的药材,眉梢微动,看向一旁的关雎,“师叔,看来这试炼可以过了。”一个香囊都护得紧,还怕他不护那个人么。关雎表情不变,淡然地放下了手中的剑。薄幸将香囊抛回给云焕,见他又宝贝似的揣到怀里,走到孟怀柔身边的时候,忍不住道:“一个香囊他也宝贝成这样,你在里边添了什么迷魂香?”面对薄幸的调侃,孟怀柔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赧然地叫了声“师兄”。薄幸没再多言,笑了笑就走开了,免得再继续留下当别人的烛台。待人都散去,孟怀柔才走到云焕跟前,拉了拉他有些松散的衣衫,撅嘴道:“比武之时本就刀剑无眼,你不当紧眼前的危险,去管旁的东西干什么。”云焕见她将自己胸口放的香囊拉了出来,似乎怕她给丢了,急急忙忙就抢了回去,“这是你给我的!”孟怀柔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而后哭笑不得:“你还怕我抢了不成?”云焕心道可不是怕么,毕竟从头至尾,她也就主动送过他这一样东西,还是本着医者职责,就连鹞鹰都穿过她亲手做的衣裳了……云焕越想越觉得自己连狗都不如了。孟怀柔不懂他突如其来的委屈为何,拉了拉他的衣袖道:“走吧,回去擦些药酒,好在师兄还知道打人不打脸。”听到孟怀柔如此说,云焕才觉得浑身上下的腱子rou上一阵阵钝痛。虽然那二人出剑有轻重,没有刺伤他一星半点的,可比武切磋总免不了拳脚接触,碰出来点儿青黑印子也不稀奇,可云焕觉得这两人的准头也未免太集中了些。云焕揉了揉胸口,乖顺地被孟怀柔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