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我倒卖凶宅的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司长房装潢古韵十足,一排梨花木制的书柜摆满古册书籍,柜前有两张造工精细的太师椅。一张长长的雕花书桌位于正中,身着白衣的阎冽挺拔地站在书桌后,手握毛笔,低头压纸练字。

张活柔一见他就来气,气横横地走进去叫了声:“三老头!”

阎冽停下笔,抬起头,气定神闲看向她。

原本气势不差的张活柔,对上他的视线,一秒失势。

能令人失势的情况有几种,要么被武力镇/压,要么被把柄要挟,要么被所见所闻惊呆。

这三个能耐,阎冽都有,张活柔这下败是败在最后那一个。

阎冽这男人长得实在太美,面如精雕白玉,皮肤细致白皙,白眉如银剑,英气入鬓,清隽俊秀。

鼻梁直如垂尺,厚薄适中的双唇颜色浅淡,纹路清晰,近乎完美。

一双凤眼目光淡淡,不怒而威,轻飘飘递来一瞥,足以令女性屏住呼吸,脸红耳赤。

这张颜,张活柔初见时大夸为“盛世美颜”。

加之他无时无刻不是一身古式白衫,如雪般的银发垂及腰间,头束发髻,举手投足倜傥潇洒,言辞神色冷静寡淡,行事风行雷厉,好比电视里电影里游戏里的隐世圣侠,将当时的张活柔迷得不要不要的。

当时张活柔还未上大学,活脱脱一个中二少女,初到冥界与阎冽见面时,眼前一亮,被他的身份能力与美颜完完全全折服,天不怕地不怕地上前就撩,第一句话:“三殿下,你有心上人吗?”

平日不喜无聊庸俗的阎冽还真如实回答:“尚未,你……”

张活柔一把抱住他:“那你考虑考虑我吧!”

现场的鬼差鬼使全部目瞪口呆,被张活柔惊世骇俗的举动震傻了。

只是更惊世骇俗的在后头。

贵为冥界三太子,身为财政司长,掌控冥界经济命脉的阎冽,居然没做多想。

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喜欢写男女主的互动(^з^)-☆

第8章别误会删一句话而已没

俩人一拍即合,过起了没羞没臊的跨越阳间与冥界的恋爱生活。

他俩人前人后同饮一份茶,同吃一碗羹,同使一双筷,站着时张活柔活像阎冽的手部挂件,坐着时她直接坐他大腿上,粘粘乎乎的连体婴般,完全若无旁人,也羡煞旁人。

当时财政司楼阁,乃至整个冥界,只要他俩身影所至,必定飘满粉红泡泡,不少单身鬼被逼出内伤,比如二太子殿下,直呼救命。

张活柔垂涎阎冽的美色,光亲亲不够,要天天将他脱光摁床上蹂/躏。阎冽随她,满足她之余,也狠狠满足自己。

某日俩人厮磨完,阎冽散着一头长长的银发裸躺床上,张活柔心满意足地赖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赤果结实的胸膛上画圈圈,慵懒地问:“冽冽你爱不爱我?”

阎冽的回答跟以前一样:“爱。”

张活柔说:“你爱我的话,要替我多着想。”

阎冽:“怎说?”

张活柔撒娇:“豁免我家的债务啊,不然这负担多重,我肯定担不下来。你是财政司长,有这个权力不是?”

原本双手在她身上来回游历的阎冽,停住动作,说:“不行。”

张活柔瞪大眼看他,“为什么?”

阎冽:“冥界的账不能乱。而你家欠的债,白纸黑字列明细则,在财政司档案库占了一名号,岂能说免就免。何况免了你一家,其他家跟着来讨方便,那整盘账还怎么算?”

张活柔生气:“那一样吗?我是你谁,其他家又是你谁?你大可以只帮我,不聊他们!”

阎冽皱眉:“这样有失公允,绝不允许。”

张活柔坐起来,光着身子质问他:“我是你女朋友也不允许?”

阎冽也坐起来:“公事私事,岂能混为一谈。”

说来说去,就是不给走后门,不给搞特殊,一直以为他爱自己,什么都愿意给自己处理的张活柔,发现自己想错了,恼羞成怒,冲着他骂:“放屁!你就是不爱我!”

阎冽脸色沉下去:“活柔,别净耍小孩子脾气。”

张活柔:“我偏要耍!再问你一次,我家的债,你免不免?”

阎冽严辞厉语:“胡闹!”

他若严肃起来,不论人鬼见了都怕,从未受过他气的张活柔委屈得不行,也觉得倍没面子,一怒之下提出:“我就胡闹!你要不满意,分手!”

就这么一句话,给那段轰轰烈烈的谈了半年的人鬼之恋,画上句号。

当时冥界并不相信好得像蜜糖一样的俩人会分手,为了表达分手的决心与事实存在,张活柔跑去把一头长发剪了!好有恩断义绝的意味。

分手之后,张活柔才认认真真捡起还债的重任。

她家欠冥界500亿冥币,那时冥币与阳币的汇率很低,折合阳币5千万。

但对毫无生财头绪,毫无社会经验,高中未毕业的张活柔来说,5千万已经是天文数字。

更可怕的是,她与阎冽热恋那半年间,冥币兑阳币的汇率暴涨,她家原本5千万的欠款,好像不过一个喷嚏的时间,飙升至5亿!

5亿!!

5亿!!!

张活柔气得几乎暴毙!

回忆起听者伤心闻者流泪的陈年旧事,张活柔不觉对阎冽恨得咬牙切齿。

这件几千岁的老男人老家伙老头子,要不是他不愿意帮忙,要不是他耽误了她半年时间,她肩上的负债,也不至于涨了10倍!

10倍!!

10倍!!!

啊——!!!!

心中一声不甘不服的怒吼,将张活柔的思维焦点从阎冽的盛世美颜中挣脱出来,扯回正道。

大概见她进来后盯着自己发愣,一声不哼,阎冽便先开腔:“有事?”

“废话。”张活柔冷冷回了句,从胸前兜掏出一叠冥币,递过去:“买符!”

阎冽放下毛笔,不紧不慢地将案上的宣纸轻轻卷走,问:“最近符用得勤,怎么回事?”

张活柔不爽:“别明知故问。”

她知道他无事不通,她在阳间搞什么小动作,他作为最直系的债主,一清二楚。

阎冽却说:“最近政事诸多,我没那么多空闲监察你。”

张活柔听了心里不舒服,好像她多不重要似的,死死气说:“收了一只女鬼,帮她圆了几个梦,符用了就用了,我又不是买不起。”

阎冽说:“帮人要适可而止,你扬扬手花出去好几张符,你买得起,我未必画得起。”

每句话听上去都顶心顶肺,冷淡无情,张活柔来气,昂起下巴说:“她遇上渣男,跟我同命相连,我教训那渣男就当替自己出气了,妨碍你了?”

阎冽双手背身,侧头看她,狭长的眉眼里有捉摸不透的碎光。

她那年剪掉的长发,至今仍未留起来,不过短发的她也很有看头,俏丽清爽,又正当最好年纪,由内到外意气风发,张扬活力。

为了赚钱还债,她只身出入凶宅,收拾孤魂野鬼,从少不更事,渐渐长大独立。为了方便工作,她常年穿运动鞋,和这身叫背带裤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