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我信了你的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汇储备丰富着,能说短句,能把语气声调模仿得惟妙惟肖,甚至还会哈哈笑呢。

反正只要宁楚克在边上,那八哥就是一副娇羞模样,话也挺多。

而她一转身,黑豆小眼里又是王之蔑视。

一千两纠纷康熙听说了,也听说他带回来一只鸟,康熙心想扁毛畜生能逗让老九开心挺好,天知道他多怕老九因为清泉寺那个大马趴对生活失去信心。这段时间康熙一边处理政务,一边忙着在后宫里耕耘,也不忘记关心儿子。他时常召太医到御前问话,着重是问胤禟,核心问题就是男性尊严以及传宗接代。

这个时候,他又听说老九因为伤了胳膊嫌一笔笔写字麻烦,最近改练狂草了,虽然差了些功力,不过有点意思,至少从她那一幅幅字里看得出落笔时的狂劲儿。

上书房的先生评价说,九阿哥在书法一道上很有天分,假使能苦练狂草三十年,没准就能成新一代草圣。

这个评价惊呆了康熙,他特地要来胤禟的文章,反复看了好几遍。

平心而论,以老九一贯的水准,这文章有点敷衍,不过字儿的确不错,很有狂放不羁的气势,哪怕还有许多不足,至少感觉是到了位的,让他改练草书当真可行。

康熙看完就让梁九功走了趟阿哥所,不多时,宁楚克就来到乾清宫,这一路她心里还有点惴惴,担心是出了纰漏,听康熙说完第一句,她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原来是夸她草书不错,有天分,鼓励勤写勤练。

宁楚克痛快应了,又和胤禟他爹闲唠了几句,带着新鲜到手的赏赐回去阿哥所,赏赐呢也不是别的,就是皇帝珍藏的文房四宝一套。

宁楚克本来挺高兴的,练草书比照着胤禟的笔迹临帖容易太多了,这时候她还没想到哪里不对,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瞪圆了眼——

终于想起来忘了什么。

她忘了自己迟早是要换回去的。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九阿哥在狂草一道上有没有天分?

甭管有没有天分,总得给他递个话去,让他每天多临两帖,抓紧时间练起来。

宁楚克难得良心发现,心道这回是吧九阿哥坑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字儿哪有那么好练?她又想了想,上头也只是对她进行了一番动员,说什么奋斗三十年,朝草圣的方向去努力……然,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情况并不罕见,回头九阿哥要是把草书练疵了,他爹也不会为这点事就打死他,这么想,宁楚克又松了口气。

刚紧张了一把,一松劲儿就感觉饿,宁楚克正想吩咐上两碟点心,就听说胤禩来了。

因为见识到老九的低级趣味,胤禩一度非常纠结,一方面觉得同胤禟做兄弟对他很有好处,另一方面又觉得深交下去迟早会被拖后腿。都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胤禩大婚后借福晋那头的势悄然提升了一些影响力,也打出了好名声,虽然还不能同老大他们叫板,总算有了一些话语权。

假如真要同胤禟划清界限,也是可以的,可他犹豫再三还是舍不得。

一方面老九够狠够毒,很多事只他才能做得到。

另一方面额娘还在惠妃宫里受苦,同老九好好相处,额娘在宫里遇上事才能请动宜妃帮忙。

他最终决定保持现状,又想到近来胤禟变化颇大,他同胤祺走得挺近,反倒不太搭理自己,只怕是看出自己的犹豫进而离了心,这才亲近起亲哥来。

想到这儿,胤禩再也坐不住,赶紧进宫去修补关系。他难得没去惠妃宫里做戏,直接来到胤禟这头,刚见面,还没寒暄两句,就闹了笑话。

事情是这样的,宁楚克一见到他就平常心招呼了一声,说的是:“八哥怎么有空过来?”

胤禩正要应声,就让鸟抢了话。

那鸟再聪明还能区分此八哥与彼八哥?

它没那本事,它误解了,它以为美人饲主在叫自己,扯着嗓子应说:“鸟有空!鸟在这里!”跟着又喊了几声美人儿。

遇到这种突发状况,宁楚克也愣了。

早些时候她给这鸟取了个名叫喜宝,也吩咐下去让宫人都这么喊,都没人管它叫八哥,它还知道自己是八哥呢!它可真能耐!

宁楚克指天发誓这不是她造的孽,这只能是那掌柜埋的伏笔……真是造孽!

甚至不用去瞅胤禩的脸色,想也知道肯定很难看。

眼下真的尴尬,宁楚克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她还没来得及,喜宝又吱声了。

“美人你说啊!你叫八哥干啥?”

“八哥听着呢!”

第10章翻脸

有那么一瞬间,胤禩面沉如水,然很快,他又恢复到温文尔雅的状态,就好像方才的尴尬只是错觉,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宁楚克记得胤禟说,他同八阿哥走得挺近,遇上事可寻对方帮忙……因为这个话,她想说句中听的解释一下,省得两兄弟为只鸟生了罅隙。结果胤禩压根没给她机会,含笑问:“九弟这两日可好?伤好全了?”

宁楚克就回他一个笑脸:“是没好全,倒也无碍,劳八哥挂记。”

胤禩本来就是胡乱寻的话头,他想说自己放不下胤禟的伤,借进宫的机会顺便过来看看。这么说,只需寒暄两句就可以告辞。他腹稿都打好了,正要开口,扁毛畜生又跟着学舌,它上蹿下跳“呱唧”了一长串,“呱唧”够了又是一轮示爱——

“美人美人~鸟喜欢你!”

让扁毛畜生一而再的插话,脾气再好也离爆炸不远了,胤禩真觉得来同老九联络感情是个错误,就该同他划清界限,往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胤禩这么想,也照做了,他没再给对方羞辱自己的机会,起身告辞。又因为他那个性,哪怕并非同道中人也不会轻易去得罪,至少该有的礼数从来不少,几乎不给人攻击自己的机会。即便如此尴尬,胤禩临走之前还同宁楚克打了个招呼。

待他走远,宁楚克伸出食指在喜宝头上戳了戳:“谁教的你油嘴滑舌?往后再不许自称八哥,否则我就不疼你了!”

看宁楚克伸手过去,喜宝也不躲开,反而主动往前凑,拿绒黑色的毛去蹭她手指,还露出满足的神情。等蹭够了它才仰起头嚷嚷说:“没关系!鸟疼你!”

得有多无聊才会给八哥讲道理?

好像它听得懂似的。

宁楚克摇摇头,她坐回绣墩上,吩咐宫女沏茶水上点心,看底下人忙活去了,方才对贴身太监钱方说:“你说说,八哥是不是让这鸟给气着了?”

钱方小心翼翼回说:“八爷素来与人为善,待奴才也是亲切随和,岂会为区区小事同您置气?”

宁楚克也不评价,又问:“你再猜猜八哥为什么而来?”

钱方哪敢揣摩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