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穿成女主的嫡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她是听到动静就醒的,但还是有些迟了。浑身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提不上来。耳边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成mama和墨语都是睡在外间的,此时一点声音都没有,想来是中了某种招。她心下懊悔着,怎么没把表姐以前给的那些药给带来,或许还有一些得用的。

撑着身体爬起来,只闻得一股烟味,烟味之中还有一种油的味道。暗道不好,那些人是想烧死他们。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暗自琢磨着,那些人进庄为的是什么。此处庄子虽然物产丰富,可眼下却是未及春种的时节,庄子上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一把火烧了更是什么都得不到。

既然是匪,所求不过是财,这与事实相悖。

除非不是匪,而是有其它的目的。莫非……

心道不好。

火烧起来了,不光是闻到烟味,她还能看到窗外的火光。她被呛得直咳嗽,拼命用手捂着嘴,生怕外面那些人会听到。

火势渐大,她忧心外间的成mama和墨语,还有庄子上的下人们。想来那些人得了手,火都烧旺了,应该会离开。

一步步往门边爬去,浓烟沧得她眼泪直流。

勉强撑着身体爬起来,费力把门打开。这么大的烟火,成mama和墨语一个在小床上,一个倒在地上,都已晕睡过去。

她爬到墨语的身边,用力拍着墨语的脸,怎么也拍不醒。火势将她们包围了,庄子上除了火烧发出的“哔剥”声,透着诡异的死寂。

怎么办

凭她现在的情况,别说是把成mama和墨语救出去,她自己能不能出得去还另说。如果不及时出去,她们不被烧死,也会被浓烟呛死。

突然,着了火的门轰然倒下。

火光中,她看到一道黑色的修长身影。清冷的气质,凤眼凝视,面纱未动。似一道浓墨,泼撒在漫天的红色中。

她心一松,软倒在地。

“表姐,快救救我们…”

薛瑜带了不少人来,没多大功夫就把火给扑灭了。得知庄子上无人受伤,都不过是被迷晕过去,李锦素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整个庄子,除了她,没有一个醒来的人。

她被薛瑜抱出去,看着被烧毁不少的屋子,她心有余悸。夜色中,薛瑜的眼神看向远方,那里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那是……

李锦素心一沉。

火光之处,正是二皇子的别院。

第36章端倪

京城附近,亦算得上是天子脚下。哪里冒出来的山匪如此不知死活,先是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侯府的马车,接着又夜袭她的庄子,还放火烧了二皇子的别院。

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便是亡命之徒,一心求死之人。若不然普通的山匪谁敢碰封都权贵,岂不是自寻死路。

薛瑜将她放了下来,她身体还软着,软靠在薛瑜的身上。

“表姐,那里是二皇子的别院。二皇子定是出了事,你可否派些人过去”

“你担心他”

“自是担心的。”

薛瑜眸光微动,命了一些人去二皇子的别院。

庄子上的下人都被薛瑜带来的人用药弄醒过来,成mama和墨语顾不上大惊尖叫,同时冲向内室,嘴里喊着姑娘。

便有人提醒她已经得救了,人在外头。

成mama和墨语一齐冲了出来,围上前。

在她们跑出来的当口,薛瑜给李锦素闻了一种药,那药清清凉凉的甚是好闻。她此时已是恢复了体力,没有靠在表姐的身上。

“姑娘,老奴该死啊……”

姑娘明明提醒了她们,夜里要警醒一些。可是她们怎么能睡着了呢她心里后悔不迭,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若不是表小姐赶到,恐怕她们姑娘就……

“mama无需自责,贼人使了下作的法子,迷晕了你们。”

成mama这才想起,好像就是闻到一股什么香气才睡过去的。而且刚才也是闻到清凉的气味才醒过来,那些天杀的贼人,不给人活路啊!

“表小姐,你受老奴一拜。大恩大德,老奴没齿难忘。要是姑娘出了事,老奴哪有颜面去见我们夫人。”

墨语跟着她一起跪下,还有赶来的佟义和庄子上的下人,全部跪在薛瑜的面前。口中齐呼着感谢表小姐救命之恩。

“都起来吧,有我在一日,必是要护着表妹的。”

薛瑜的语气淡淡,李锦素却是头一回听到她说这样的话。思及表姐平日里嘴上总是不饶人,没想到竟然会说出如此暖心之语。

这是迄今为止,第二个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白日里,二皇子曾说过,只要她没有有异心,他自会护她到底。夜里,表姐又说了同样的话。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觉得表姐和二皇子是同一类人。

嘴毒,心不坏,护短。

而且气质有些像……

佟氏和下人们谢了救命之恩,赶紧去拾掇屋子。这大半夜的,姑娘和表小姐还要歇息,总不能让她们这样站一夜。

好在屋子外面烧毁了一些,里面却是没有大损坏的。

成mama和墨语一起,先收拾内室。把内室收拾好后,连忙将李锦素扶了进去,薛瑜自是也进了内室。

不大会儿,便有先前派去二皇子别院的人来报。说是别院那里火已经灭了,别院有不少的护卫,二皇子受了伤并无大碍,已连夜送回京城。

李锦素想到白天还和二皇子见过,没想短短几个时辰,就出了如此大的变故。要是再有差池,恐怕他们就要在地府相见了。

“他原本身体就不好,这下又受了伤,可如何是好”

“表妹似乎很挂心二皇子”薛瑜不动声色地问着,凤眼定在她的身上。

她轻轻叹一口气,“说到底,我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出了事,我焉有不担心之理。他这个人,外面传得厉害,说是多么的性情怪癖。可在我看来,他原是天之骄子,先是出使夏国为质,后又残了身毁了容,性情大变也在情理之中。他还能这样不争不抢安静度日,已是极为不易。若是寻常的人,只怕早就疯魔了。”

“你倒是替他设身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