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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数喝完。躺在整洁的床上,身边是洗得干干净净簇新般的衣物,窗边摆着清幽的栀子花,他觉得自己醉得越发深沉,恍惚间竟闻到了秦翘楚身上熟悉的苏合香。他已经有半个月不曾见到她了,她也是狠心,居然不来找他。上次在生辰礼上维护她,她还知道送吃食答谢,这次帮她家除了这么大的祸害,她却连个屁都不放,还要每日与别的男子把臂同游,穿得花枝招展,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生得有多美似的。真是气死个人!看他待会儿在梦里怎么教训她!如是想着,他含着埋怨的笑入梦了。梦里,秦翘楚分外柔软乖巧,任他予取予求,他一口含住朝思暮想的粉唇,对她做起不可描述之事。她哭得像只小奶猫,泪水糊了他一身,把他的心都哭酥了。他一边哄她,一边动作不停,在极致的疼痛和欢愉中,终于与那心狠的坏东西融为一体。第37章第37章翌日。四更鼓响,沈彻按时醒来,待要下床忽觉腿间黏稠一片,伸手一摸,俊脸顿时就跨了。真是糗死个人呐,活了二十二年,居然梦遗了。恼一阵愁一阵怔一阵,他叹了口气,将犊鼻裤小心褪下,团了团一股脑儿地塞到枕头底下,自去洗漱不提。捯饬完毕,回房见到枕头下露出的蓝色布角,老脸一红,大步上前扯出裤子想要“毁尸灭迹”,走到门口却又折将回来,一把掀开被子,胡乱塞了进去。经过大门,他特意交代老仆夫妇今天不要帮他打扫屋子,门房老孙头点头应下,还笑呵呵地往他怀里塞了一个热乎乎的油纸包,沈彻打开一看,居然是捏成小猪形状的rou包子。沈彻顿觉有趣,没想到年过六旬的老人家仍童心未泯,居然跟秦翘楚一样,喜欢将吃食做成小动物的样子。他十分赏脸地咬了一口,齿间汁液横流,rou香四溢,不由夸道:“孙婶的手艺可以媲美明月楼大厨了,孙叔能娶到她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老孙头夫妇对视一眼,皆嘿嘿笑了。一亩地两头牛,媳妇孩子热炕头,官做得再大,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是白搭。吃过rou包子,沈太傅整个上午都充满干劲,办事效率空前绝后,不到申时,他就将一天的公务处理完毕。出了值庐,想到早上的糗事和多日未见的“负心人”,他的双腿自有主张地往后宫逶迤而去。跨进撷芳殿,秦翘楚居然不在,两个大宫婢一问三不知,琉璃也是支支吾吾躲躲闪闪的模样,沈彻心中一沉,将茶碗重重掼在桌上,持续了一上午的好心情瞬时飞得无影无踪。“去查查公主在哪里。”傅思归走了,她还不消停,要是再跟什么破男人把臂同游,他就打断她的腿!张丹臣盯着脚尖站在原地不动,瓮声瓮气道:“公子另派他人去吧,属下无能查不出公主行踪。”沈彻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喝道:“你去都没去,怎么知道查不出来”“那是公子不知道公主的本事有多大!”张丹臣猛地抬起头,眼里噙着泪花,声声发聩,字字控诉:“公主她、她就是个魔鬼,吃人不吐骨头,骂人不带脏字,表面白莲花,背地黑心肝,折磨人的手段一等一的高,公子你为甚么偏偏就喜欢她啊!”说完,不待反应,他恨恨瞪了琉璃一样,跺着脚跑远了。沈彻被他弄得一头雾水:“阿臣怎么了”“没、没怎么。”“公主欺负他了”“没、没有。”琉璃不自然地撇过头,不敢与沈彻对视,生怕被他看出端倪。她是真没想到昨天的事会对张丹臣造成那么大的伤害,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比小姑娘还纯情、还记仇呢。沈彻对她的闪烁其辞很不满意,沉声道:“那你去查公主行踪。”“公子,阿臣心绪不稳,我怕他冲动之下做出甚么事来,我还是先去看看他吧。”不待沈彻说话,琉璃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沈彻的脸色越来越黑,目光不善地投向阿桃和阿梨,她们连忙摆着手往门口跑:“太傅,我们手无缚鸡之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好,好得很呐,秦翘楚教出来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偌大的宫殿,只剩沈彻一个人对着空气生气,他很想将手中的茶碗掷到地上,冷不丁瞥见上面的青莲花纹又悻悻地收回手,只能对着墙上秦翘楚巧笑倩兮的画像独自生闷气。不看还好,越看越生气,他索性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左右端详一番,心里总算平衡了不少。另一边,秦翘楚正忙得热火朝天。照例是秦琼备菜,她去整理房间,当她掀开被子往上抖时,一条皱皱巴巴的蓝色犊鼻裤掉了出来。她顺手捡起来,一股淡淡的腥味直扑鼻端,摊开一看,上面糊着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乳白色黏稠样液体。秦翘楚有些呆,不确定自己猜测的是否准确,犊鼻裤在她掌中成了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恰巧孙婶走进来,探头瞧了瞧,掩着唇笑了。“哎呀呀,公子这是梦遗了,看来他有心上人了。田螺姑娘,你说公子的心上人会是谁呢”秦翘楚被她说得又恼又羞,低着头声若蚊呐:“我才来一天,哪里知道。”孙婶笑容满面,对秦翘楚越看越喜欢:“公子昨日对姑娘的饭菜十分满意,妾身觉得他肯定是梦到田螺姑娘你了。妾身听说神仙报恩都兴以身相许,你就留下来不要走了罢,你跟公子都长得那么好看,生的神仙娃娃也一定好看。”秦翘楚:“……”这老妇恁不害臊,她跟沈彻八字还没一撇,她就怂恿她给他生娃娃,真是想得怪美滴。“不跟婶子说了,我去洗衣裳。”秦翘楚逃也似的离开卧室,用木盆接了清水,单独洗着犊鼻裤,乳白色液体沾了她一手,她埋着头边洗边骂,一双玉掌被她自己搓成了猪爪。强忍着羞意将裤子晾晒,她又一头扎进厨房。老孙头从菜畦里摘了不少蔬菜,说是沈彻爱吃的,要她一样做一份,她一边应着,一边炒菜,心神因为那恼人的羞意始终无法集中。心不在焉地做完饭,她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