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你回屋子去,朕自己去烧水。”姚燕燕:……她欲言又止地看着皇帝陛下,心道陛下您可别开玩笑呀,您会烧水吗?您连灶台长啥样都不知道吧!然而隔着一个簸箩,她看不清皇帝陛下的脸,皇帝陛下却可以透过那些缝隙,清楚地看见她的表情。他声音沉了下来,冷酷道:“怎么?你是看不起朕吗?”姚燕燕:……听到这声音,她觉得自己刚刚仿佛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伤害到了陛下那颗脆弱的心。于是陛下不得不竖起冰冷的屏障保护他濒临破碎的自尊心。姚燕燕连忙摆手道:“不不不,臣妾哪里敢看不起陛下,臣妾只是觉得,厨房里都是火啊烟啊,又不干净,臣妾担心陛下有危险。”皇帝陛下隔着簸箩哼了一声,“爱妃都能做得,朕堂堂一男子汉,怎么就做不得了?”姚燕燕看着皇帝陛下脸上的簸箩,只能微笑,然后慢慢退回屋子里,道:“那陛下,臣妾先回屋子里歇一会儿,你有事记得喊我一下。”皇帝陛下听到她肯回屋子了,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和缓,道:“爱妃放心,朕自己能办好的。”姚燕燕微笑,“陛下这么厉害,臣妾自然是万分放心。”才怪!姚燕燕退回屋子,关上门后,就趴在窗上,透过窗户的小缝隙窥看厨房的情况。这间屋子当然不是正对着厨房的,但是有个小窗却刚好能看到厨房大门口的情况。她瞧见陛下在她进屋后,就放下了那个簸箩,快步往厨房内走去。看清陛下那张脸,姚燕燕感到一阵心疼和失望,哎,竟然还是那么肿!皇帝陛下可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挡住的脸又被爱妃瞧见了,他进了厨房以后,就觉得自己仿佛迈进了一个新天地。这地方虽然又窄又小,却并没有想象中脏乱,还有许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新鲜事物。因是冬日,窗子关得严严实实,却并不显得昏暗,有光从那雪白的窗纸外透进来,皇帝陛下好奇地凑近看了一下,发现这糊窗户的纸薄如蝉翼,却十分坚韧,轻易不会被寒风刮破。这竟比宫里御用的纸还要好上一些!一定是一心先生自己做的,那等把一心先生弄到宫里,朕不是也可以用上这种好纸?想到回宫以后,他用这种纸糊满楼阁,然后在月光下抱着爱妃在高楼上纵情欢饮的场面,皇帝陛下就感到一阵心潮澎湃。看来这一心先生,果真是个人才啊!看完了窗户纸,皇帝陛下又研究起灶台来,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臭烘烘的,得赶紧沐浴换衣裳。因而平时在沐浴从不需要他cao心,皇帝陛下一时忘了自己没带换洗衣裳的事,蹲下来专心致志地研究起灶台来。这个上面放着锅,下面燃着火的肯定就是灶台!皇帝陛下揭开大锅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水不多,于是四处查看,终于在一口大水缸里找到了水。他完全忽略了放在水缸旁的那只小木桶,拿起水瓢子来来回回一趟又一趟地往里舀水加进锅里,前几回还因为拿水瓢的姿势不对,洒了一些在地上,后面越来越顺,累得满头大汗的皇帝陛下看着终于满了的大锅,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和喜悦。哎,朕果然聪明!不用人教,第一次进厨房就会烧水了!爱妃见了肯定大吃一惊!皇帝陛下也不懂烧水要盖盖子,就站在灶台前看着那锅水,时不时还伸出手指试探一下水温,发现烧了很久才热那么一点点,皇帝陛下就有些不满意了。他低头看了一眼灶台下面,心道:莫非,是这火不够旺?那朕应当加些木柴!他看到了堆在厨房角落里的那些木柴,兴奋地几步过去,抱起一大捆,开始一根根往灶台下面塞。一开始看见火果然大了起来后,他眼睛一亮,双手并用,抓起许多跟木柴往里塞。很快,灶台下面就满了,皇帝陛下睁着眼睛期待地看着,然后……火灭了。不但灭了,还涌出了越来越多的浓烟,皇帝陛下不死心地想要拨拨看,却被浓烟呛得一阵咳嗽。怎么回事?怎么没火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烟?而这时候,一直躲在屋子里密切关注厨房的姚燕燕,也注意到了从厨房内涌出的浓烟和陛下的咳嗽声,她吓了一跳,同时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过了这么久,陛下总算把厨房给烧了。不对不对,现在得赶紧去帮陛下啊!姚燕燕刚打开屋门,忽然就看到一道身着麻衣的身影迅速冲进了厨房,正是封元!她脚步一顿,决定暂且不进厨房,静观其变!她提着裙子,悄悄走近了些,站在厨房外面偷听他们说话。封元其实早在皇帝走出茅厕时就在了,他就站在一处隐蔽角落里,一直静静观察着这二人。会有这样的举动,其实也是因为他对于是否选择大齐皇帝,还是心有犹豫。他是想要扬名,这大齐皇帝也确实心性单纯,可要成为一位值得辅佐的明君,可不能只是如此。而在此之前,他最看好的,其实是陈国皇帝。昨日来请他的那陈国年轻人,名唤狄倾,是他师兄的弟子,而他师兄,是辅佐上一任陈国君主的谋士,可惜他师兄英年早逝,而现在的陈国国君继位虽才几年,但有野心有谋略,早已不甘于只是当一国皇帝,他想要统御天下,于是就派狄倾来请他出山。封元知道,陈国皇帝倘若当真惜才,凭自己的才干,一定能等到陈国皇帝亲自上门来请他。可是没想到他还没等到陈国皇帝,却等来了大齐皇帝。这大齐皇帝究竟是怎么知道“一心”这个号的?这一点封元一直想不透。就算这小皇帝身边还有高人,可占卜之术只能窥看一个大概的未来,他那师父占卦了一辈子,也只能大致算出未来的某种可能,小皇帝身边的高人再厉害,至多也只能卜算出他在麒麟山,却绝对算不出他的姓名,更何况是一个他还未说出口的称号。封元想不明白,算也算不明白。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今早起来看到这二人时,却忽的想起了朱夫人昨日所说的“缘分”二字。他布下的障眼法极为巧妙,就算有人搜山,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