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我就是这般好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0

    来。

贤妃在悲痛欲绝之下想法给府里递了个条子,条子是给越王妃的,上面写了四个字:钱氏命好。

越王妃起先不明白,都知道钱氏命好,可现在王府里的人全出不去,也借不着她福气。真想沾他的光应该人在外边的帮忙运作,递话进来是什么意思?

她看过之后想了很久,才想到一种令人惊骇的可能。

母妃是不是让她准备一点瑜儿用过沾痘的物件,想办法送出去,送到燕王府那边让钱氏也染上病好叫她到这头来?

陈氏只想到这里,想到她就后背发凉,她不敢做。

就不说这有多难,即便真能办到,她命那么好兴许不会染上,指望她染上病过来这边帮越王府渡过难关并不现实。想想以前跟她作对那些人,曾经的燕王妃、五皇子夫妻、云阳郡主……他们之中最好的是被削爵,倒霉的在吃牢饭,最惨的命都没了。

要说最惨的那个,也不过是给她下过一回绝孕药。

比起得天花,绝孕算什么呢?

这事真要干了,就怕回头越王府上下全都染上,钱玉嫃一个人熬死大家。

陈氏只盼是她想岔了,生怕母妃在外头出昏招。如果钱玉嫃自愿帮他们还好,若她不想管闲事,你非要拉她下水,到时候她能活其他人全都得死。

陈氏将那张条子毁得干干净净,她宁可去赌瑜儿命大这种可能,也不想招来更大的祸事。

但很不幸,她儿子才五岁,太小了,熬了些天最终也没熬得过去,就在四月里永远闭上了眼。好在情况特别严重的只有他,因为照顾他被染上的症状都比较轻微,越王府最终还是渡过了难关,并在六月下旬解除警戒。

那段时间钱玉嫃进宫去过,也见过贤妃娘娘一回,对方虽然没说什么,钱玉嫃看得出来,她有怨气。

也无所谓,因为钱玉嫃同样有怨气。

贤妃求皇上送她去越王府帮忙的事通过其他人之口入了钱玉嫃之耳,她起初还以为听错了,得知贤妃真的做过那样的打算,她才意识到能在宫里活下来的人比宫外的更狠。

钱玉嫃自问没得罪过贤妃那头的人,同他们没任何过节,甚至没有利益冲突。

贤妃却能拿出这种主意。

她兴许也不确定这么做是不是真的有用,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可凭什么呢?你孙子病了就要搭上别人去救。

他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平安符那事钱玉嫃虽没同意,也理解她。后面这个她听了头皮发麻,回想起贤妃的样子,真的看不出她是能打这种主意的人。

得知这事以后,钱玉嫃有些害怕,她怕贤妃一计不成还有后招。

谢士洲从兵营回来,看她在短短一旬内瘦那么多,不光瘦了,气色也很一般。他将闲杂人等轰出去,问媳妇儿怎么了?

“越王府出那个事你知道吧。”

“我听说了,那边有人得了天花,得了那个就是比谁命大,没别的招。”谢士洲没明白越王府的事跟自家有什么牵扯,他想了想,问,“你听说见喜的是个五岁娃娃,就想到咱们女儿是吗?”

“最初是想过,若是让明姝得这种病,我别活了。”

谢士洲本来挺轻松的,听了这话把一双眼都瞪起来:“胡说八道!首先咱们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其次就算她以后真遇上什么事,她不好我心里就够难受,再加个你,让我怎么着?”

钱玉嫃举手投降:“是我不好,不该胡思乱想这些,刚才说的都不作数好不好?”

“你到底为什么把自己熬成这样?”

钱玉嫃挪了一下,让自己离他近些,她抱着男人手臂倚她肩上,说了那日进宫的事。

听到这里,谢士洲就不太高兴。

“自家孙子病了,确实该她亲自去求,她要是能一步一磕头上去,说不好就能打动庙里和尚。像这种事哪能找人代的?嫃嫃你都没见过得病的人,跟他也没有感情,顶多只是听说了同情一下,你去求了顶什么事?”

“我也是这么说的,再说我不想开这个头,今儿个贤妃来找我,我若是应了,明天就有其他人来,到那时候我怎么拒绝得了?本来我就是个普通人,清净法师说我上辈子攒下很多功德给这辈子积了福,要是仗着有点福气就大包大揽,天老爷不高兴了,也是能把福气收回去的。”

“我媳妇儿想得通透!是不是贤妃被拒绝以后不高兴给你脸色看了?”

“当时皇后娘娘在,她倒没给我什么脸色,过了两天之后,七皇子妃托人给我捎了个话,让我小心一些。她说贤妃娘娘不死心,一定要借我的福气,还去找了皇上想让皇上下旨送我进越王府去……”

谢士洲听了这话恨不得进宫去劈了贤妃,钱玉嫃抱着胳膊将人拖住:“你别冲动,皇上没同意她!七皇子妃捎信过来是想让我小心些,她说贤妃看着不显,人还挺执着的,就怕她还是不肯死心。”

第65章

即便有媳妇儿劝着,谢士洲依然气坏了,他当时没表现出什么,转身找了万嬷嬷,让她们这些在世子妃跟前伺候的平时多注意,别让坏家伙钻了空子。

他还跟七皇子吃了回酒,多谢那头提醒。

那事最先是丽妃娘娘知道,七皇子进宫去给母妃请安,丽妃知道他与谢士洲走得近,顺势提起。七皇子得知立刻就要找人说说,想起最近一年谢士洲在兵营里多在府上少,不看好日子去燕王府真见不着人。他才从夫人那边转了一道,直接说给钱玉嫃听。

“咱俩什么关系?听说这事我能不给你提个醒?我母妃说过,贤妃这人既不能深交又不能随便交恶,她是那种未必会记恩但一定很记仇的人。”

这种人,谢士洲见过,不就是你对我好是应该的你对我不好我恨毒你吗?

嫃嫃她表姐唐瑶一家就这样。

谢士洲一走神想到唐家人,七皇子看他吃个酒心思飞了,拿胳膊去撞了撞他:“在想啥?”

“你说不记恩反记仇的,我以前就见识过这种人了。”

七皇子提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斟好端起来喝一口,说:“那你够倒霉的。”

他俩吃酒的时候越王的儿子还没有死,七皇子说他要是能撑过去,那顶多只是生个心结,以后贤妃看到瑜哥儿或者钱玉嫃本人就想起曾被她拂过面子。这坎儿若迈不过去,对贤妃来说是死了嫡长孙,哪怕还有其他孙子,她也要恨死你的。

又一想,眼下最要紧也不是这个。

“你防着点吧,她想让世子妃进越王府去保瑜哥儿一条命,这事荒谬,父皇自不会同意,怕只怕贤妃娘娘不死心。”

“我回来听说这事就交代了万嬷嬷,让越王府事了之前院里加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