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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以至于每个男生都崇尚在身体上留下一些痕迹?姚景生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一下颈下,想到那个始作俑者就在楼上,他颇有些不自在,只摇了摇头,“没什么。”又是一个不习惯别人的关心的少年啊~严明非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勉强,看了他面前那杯还氤氲着热气的茶一眼,忽然道:“你父亲生前最爱茶的,是我忘了,竟然也给你泡茶。你这是要走了?”“……是。”姚景生的目光也在那茶杯上停留了一下,却又补道,“我不纸袋他是怎么对不起你了,但是他已经死了。”他是想强调什么?严明非双手一摊,有些无奈,“喂,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好不好?”于是姚景生再次无言,他那冷冰冰的目光带着一点剖析,却转瞬又从他身上离开,然后转身就走。“姚景生,你站住——”背后忽然来的一声喊,让严明非跟姚景生都怔了一下。回头一看,顾之川手里拿着手机站在楼梯口,身上还是那身宽松的睡袍,只是僵硬地站着,似乎有些别扭,“老严,我可以找他单独谈谈吗?”严明非的目光有些奇异,从顾之川的身上落到姚景生的身上,又转回去,“你们年轻人谈你们的,问我干什么?”于是顾之川就看向了姚景生,对视。各自勉强平静的眼神,各自不平静的心绪,一一被双方各自收入眼中。姚景生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只是他觉得顾之川的眼神很奇怪。顾之川刚刚是接了一个电话,来自傅临夏。他现在觉得傅临夏就是个职业的传声筒,什么都知道一点,他觉得有必要也会通知你。,只是顾之川真希望自己不知道,知道了那多尴尬?他看着姚景生,打量着他——这个对手,这个貌似仇人的半陌生人,这个貌似感性又貌似冷漠的半熟人。依旧是看待了昨晚他咬过的那个位置,有血迹——顾之川口里忽然又隐约泛起了昨夜的血腥气,他自然不知道自己昨晚那跟恶鬼差不多的形象,只是觉得疼,他咬得那么狠,这家伙都不带一声叫喊的,娘的,就你自己是硬汉啊?硬汉了不起啊?他越看姚景生越是郁闷,“你进来。”他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前,让开一步,看着他。姚景生闹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只是看着他清秀的那张脸,脑子里突然就浮现起他看到的荒唐景象,顾之川那时候……他忽然就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要自我掩盖什么,只是才走了一步又顿住,抬眼看顾之川,顾之川正纠结地盯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一脸坦然。姚景生也摸不准自己心里的感觉,还是走了进去。进去就是书房,顾之川让他坐下,有些迟疑地开口,“你……昨晚没想见死不救对吧?傅临夏告诉我的。”刚刚才接到的电话,那个时候他看到姚景生把手放进兜里转身就要走,不是要跑,而是要打什么电话吧?可是顾之川其实也只知道这点了,他并不知道昨夜姚景生没有赶上看末班车,没能回北京,而一个人拿着严明非给的线索,几乎在青州的大街小巷里转了一夜。也幸亏他不知道,否则怕是良心不安到死。姚景生坐在他的写字桌旁边,看了一眼那台电脑,讶异了一下,却按下不表,只是看着顾之川,这个时候的顾之川是真的别扭。一见姚景生那目光晃过来,顾之川就更不自在了,“我以为你是个败类,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所以才气不过,咬你一口——”真是糟糕透了!顾之川宁愿现在立刻就去面对黑暗的未来,也不想跟这座沉默的冰山说一句话了。“谁说我想救你了?”出乎意料的,姚景生开口竟然否认了,他那目光里藏着一些讽刺,似乎是在试探什么。顾之川一下就炸了,站起来手指着他,嘴唇抖了抖,没说出话来。空气里一瞬间有剑拔弩张的压迫感。只是顾之川很快就清醒了,他眼神古怪地走过来,绕着姚景生走了几圈,“诶——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别扭的人,你直白点坦诚点又不会死。你这样否认自己有意思吗?我还就说了嘛,看你这人其实也挺良善,怎么一看到老子遭难你就退避三舍——幸好是个误会。”姚景生皱紧了眉头,他怎么突然又聪明起来了?可他还是不说话,冷不防地脖子边一凉,他立时就扭过头去,却是顾之川趁他不注意,站在他背后伸手就拉开了他衬衣的领子。顾之川的表情很奇怪,他的手抖了一下,看着姚景生,笑得难看,“看样子,我下口挺狠,你也不是个爱惜自己的人。”那伤口,根本就没有处理过的痕迹。顾之川知道那种被人误会的感觉,就算是不相关的人误会了自己,他也会难受一阵,更何况还是这个半熟的?他想起当时的情景来,觉得姚景生也挺能忍的,不仅是疼痛,而且是感情。“我给你上点药吧。”他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管姚景生是什么表情,转身就去拿东西,有的东西他昨晚才用过,所以放得很近。姚景生看到他拿着药瓶跟棉签回来了,感觉到自己的衬衣被顾之川扒开,也许是觉得还很碍事,顾之川看了他一眼,竟然又解开了他一颗扣子,“别动。”这话像是有魔力,他真的就没动了,只是心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快。顾之川低眉顺眼地,仔细涂拭着那两排牙印,只是越涂他那表情就越是奇怪,忽然他抬头,才发现姚景生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隔得太近。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才干笑道:“好像……我觉得这个伤口,也许……可能会留疤……哈哈,其实没关系啦,留疤的才是男人,真男人身上都有光荣的印记的……”光荣的印记?是谁光荣的印记啊?姚景生真觉得自己颈下这个牙印,那就是顾之川的杰作,他张牙舞爪地恶意在他身上烙下来,现在又谦谨恭良地给他涂伤口。顾之川这个人,真的让他很迷惑。看上去其实心软,又挺狠心,有时候有点抽风,有时候又挺正经,让人觉得暖暖的。顾之川吗……顾之川看着差不多了,那血淋淋也被遮掩得差不多了,他良心上破的那个洞似乎也被补起来了。“好像还将就。”姚景生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其实对于顾之川的手艺,信了的那是脑子被门夹了。他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只是目光一转,忽然就看到了开着的那个盒子。一串佛珠。褐色的佛珠,木质的,看上去很是融润,让人一看就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