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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下,清冽的五官透出柔和,眼睛里在光下的细碎几乎掩盖不住。推开门,穿制服的仆人站成两排。裹着皮草的女人扑进覃景行的怀里,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上有支翡翠簪子,上面缀着黑宝石,垂下来时叮叮当当的响声。“我的孩子……你受苦了。”中年女人啜泣着,还顾及着自己的身份,来到林霜小姨面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jiejie……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万分感谢,要不是您,我怕是今生都不会和他再相见了。”林霜小姨手足无措,面对这对她而言过于庞大的刺激久久说不出话来。首先是面前打扮华贵的中年女人,再者这是这装饰华贵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花园,还有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古典贵族绅士管家。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二人无声宣告,有什么东西彻彻底底的变了。☆、第28章几个人进了大厅。家具多是欧式,地板干净的能晃出人影。“当时我就想过,如果再也见不到我的儿子以后会怎么办。但是我不敢想象……”沈夫人拉着她坐到沙发,对着他们表情诚恳:“谢谢您,把他培养的很好。”沙发一角坐着个中年男人,虽然两鬓已经隐隐花白,气质却凌厉。黑色西服,周身透露出股在商海中打拼的沉稳气质。他抬起眼镜,视线在覃景行身上环绕两圈:“欢迎回家。”这位是覃景行的亲生父亲?看见失散已久的亲生儿子之后这么淡定……不愧是一手打造出庞大商业帝国的人物……林霜暗自咋舌。林霜小姨局促拘谨:“我当时也是没成想,去福利院收.养孩子,看他合我的眼缘就办理了收.养手续。当时他四岁,身上除了那身破破旧旧的衣服什么都没有。阿行从小就聪明懂事,就是话少。”沈夫人一直抹眼泪:“当时他丢了之后我就报警了,全市找了个遍,翻天覆地,都没有。我心都要碎了,后来实在找不到,我在家里天天吃斋念佛的祈祷,还好老天有眼,他还健健康康的活着。”沈夫人一看就是那种被保护的很好,并没有受到过外界环境污染,娇生惯养的贵妇。她说完了话,吸着鼻子看向覃景行:“很高,长的精神,像他爸爸年轻时候。”她犹犹豫豫:“你现在叫什么名字?”“覃景行。”他答。“景行,好。这名字如果你叫惯了,可以不改。和你jiejie他们的关系也可以保持原样。”林霜做为一个局外人,觉得沈夫人做的已经够好了。沈夫人站起来:“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呢?”说着又要流眼泪。林霜小姨叹了口气,给她抽出纸巾,看着站在林霜身后的覃景行:“阿行,叫一声吧。”覃景行木着脸不动。这时,沈先生摇了摇头:“孩子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先不要逼他了。”他站起来,竟然能够和覃景行身高持平。那双和覃景行很相似的眼睛更加深邃,凝视着他:“十八岁了?”覃景行看着他点头。沈先生一笑:“很好。成年人了。”“可以帮助你大哥打理家业了。”沈先生见惯了大风大浪,面对这个失散十几年的儿子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听说你是理科高考状元?”覃景行嗯了声,“保送。”沈先生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像我。我们沈家的男人,从来都是优秀这两个字。”他哑然,话锋一转:“还没有见过你大哥吧。”林霜悄悄打量着这位沈先生。沈先生视线一扬,转移到林霜身上,带着点兴趣:“这位小姐是?”目光落到她身上,她很少见这种大人物。林霜声音居然有些紧张发抖,还没说出口,覃景行不着痕迹挡到她身前,隔离了探究的视线:“她是我姐。”沈先生恍然大悟,重新打开报纸戴上眼镜,语气缓缓:“话我不多说了。今天开始你就熟悉集体流程,正好大学是本市的,你留在家里,学习公司事物,必要的时候帮你大哥。”过了半会儿,没有得到回应。覃景行退后一小步,桀骜不训,眼神沉沉,带着少年的锐气:“如果说我不呢。”林霜抬头看他的后脑勺。一个很犟的后脑勺。她尴尬张了张嘴,早知道他就是这副性格,很可能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气氛略微僵硬,林霜刚要开口解释,楼梯上忽然传来年轻男人的低沉声音:“说什么呢小鬼。”话被打断,林霜顺着声音往上看。熨烫笔直的西装裤,曾亮黑皮鞋袖口挽的很整齐,深蓝色方格领带。年轻男人左手搭着栏杆微微朝下看,五官深邃硬气,薄唇,右臂手肘搭着外套。那是一张和覃景行很相似的脸,比他多了些成熟,不变的是眼底漆黑,和他视线一样能把人陷进去。白色衬衫没有一丝褶皱。年轻男人呵的轻笑了声,一步一步走下来。“还没欢迎你回家呢,小鬼。”他在覃景行身前两步站定,微微一笑,朝他伸出手:“沈程。”两个人无声间有种针锋相对的意思。覃景行丝毫不比他弱半分,抬眸与他对视,握住他的手,开口说了声:“覃景行。”过了会儿,他扬着下巴,叫了声大哥。自称是沈程的男人眼底涌出了些许漫不经心的笑意,松开手,打量他几眼:“长高了,小鬼。”二人交锋,林霜怂的不得了,悄悄打量面前气质深不可测的年轻男人,心里忽然想到个词——深藏不露。好在沈程并没有在她面前停留,只是轻笑,将手肘处的外套移到另一只手上,转身挥了挥车钥匙:“公司还有事,抱歉招待不周。”他语气轻松,大步离开,步伐沉稳。林霜好奇的看着他的背影,沈夫人解释道:“阿程一直都是这样子,抱歉了。对了,你们还不知道,他是他大哥,同父异母。”她一脸诧异,看着覃景行:“不过宝宝,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哥?”覃景行面无表情:“猜的。”他忽然伸手按住林霜的肩膀让她坐到沙发上:“别傻站着了,姐。”手指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林霜没动弹。在这种全然陌生的情景下,因为他和她熟识十几年,她在潜意识里心安理得把覃景行当成了可以攀倚的浮木。她嗯了声,莫名心安了些,手掌心已经湿润了。这家人气氛好奇怪。谁知覃景行忽然攥住她的手,指尖恶意的在她手掌心摩挲了下:“你怎么出汗了,姐。”林霜把手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