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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间接了,原来是文寒给他打的。“路哥,过年好!”“这还没到十二点呢!”“我不是怕一会到时间了我就打不进来了嘛!锐哥跟李哥肯定要给你打电话的!”路郝心想小文说的很对,胡锐那家伙一定会这么干的,他笑着说了句“谢谢”,随后觉得这话有点太客气,于是又补了句“我很想你。”文寒在那边停顿了几秒,也很小声的回了句:“我也想你。”路郝心里暖烘烘的,他想如果文寒现在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电话那头忽然间闹哄哄的,然后马上就有鞭炮声噼啪乱响……“我二哥在放二踢脚!”文寒突然加大了说话的音量。路郝听了特别羡慕,城市里春节期间严禁燃放烟花炮竹,想听响儿的都只能去郊区,冷天和地的谁愿意特地开车去郊区啊,难道就为了看看五彩的烟花?他又不是小姑娘,根本没有那些个文艺的浪漫情怀。他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还都和乐美美的那会儿,过年的时候他爸也会在楼下放一串大地红,噼里啪啦地冒火花,他觉得特别刺激特别带劲,那几年他最喜欢过年了,过年有新衣服穿,有好东西吃,有好玩的玩,还不用上学,而且最让他期待的就是压岁钱……小时候多好啊,然后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后来,后来路爱国走了……一切都不一样了。路郝兀自陷在回忆里,完全忘了他正和小文聊着电话。文寒见对方老也不说话,随即唤了几声“路哥”,这才把对方从过去的思绪里拉回现实。“抱歉啊,走神儿了。”路郝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没事。”“你们家那边冷吗?”“挺冷的。”“那你多穿点。”“恩…我爸在叫我进屋了……”“好。”路郝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跟小文说,但是他在他爸身边,两个人总是不好再聊些别的。路郝攥着发热的手机,默默地看着电视发呆了好一阵子。☆、饺子大年初一吃饺子。路郝早上五点就醒了,他掀开窗帘看了看,马路两旁的路灯在尚且漆黑的昏暗中发出亮橙橙的橘色光芒,给寒冷的时光带来些许无声的慰藉。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琢磨中午是吃冰箱里的速冻饺子好呢,还是到楼下一家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营业的小吃部去买点现成的?那家馆子是一对年轻的南方夫妻经营的,因为双方长辈都嫌弃对方家里穷,所以不同意子女的婚事。这两人就像戏剧里旧社会的男女主人公,偷偷商量好了一起私奔逃到北方,最后在D市摸爬滚打扎了根。路郝也曾经问过他们两个想家吗?想父母吗?两人就说想,后来还会接上一句“想也没用,反正是不敢回去。”他以前听了这话总是很羡慕这对夫妻,好歹那两人还有个期盼,盼着有天能回家见一见父母求一求理解和原谅。可他呢,原先他总觉得自己就是这世界中一颗游离的浮萍,飘到哪里算哪里,没有归宿也没有寄托,说浑浑噩噩也罢,说混吃等死也好,总之就是蹭日子瞎活着。但现在又不太一样了,路郝谈了恋爱,心里也总有些放不下的情怀,他觉得怎么活都是活,虽然他不明白生活的意义是什么,这个问题太深奥,需要留给哲学家去研究,但是他总觉得自己能遇见文寒还是挺好的。如果小文现在能在自己身边就好了,路郝这个春节过得,总是陷在对爱人的想念里。以前路郝没认识文寒的时候,一日三餐经常在他们家解决,路郝是他们家的常客,点的东西总是比别人料足饭多。窗外的黑色总也化不开似的,就像一切都被寒流冻住了一样。黎明可能来的更慢些吗?他趴在床上,拿起手机百无聊赖的刷起朋友圈来,这个时间段显得很安静,还尽是一些凌晨时候的陈旧动态。路郝退了出来,划了两下屏幕,又随手点开一个手机游戏,虚拟世界里的玩家总是多到数不胜数,完全能反映出大□□当今的实际人口盛况。这些徘徊在游戏里的影子大多穿着统一的服装,只是脑袋上顶着的名字各不相同,聊以用来区分,角色们或许寂寞,也或许根本不懂寂寞是个什么东西。大家看起来都一样,面对面站着就好像照镜子。春节第一天,天还没亮,组织刷怪的队伍就有好几拨,路郝趁机上了几辆早班车,开出来的材料都显得比平时好太多了。虽然在现实生活中他早没有压岁钱可拿,但是在游戏里总有节日大放送,福利好到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说白了这就是个套路,路郝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他把手机随手丢在一边,闭眼搂着枕头,眯着眯着又睡着了。早上七八点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小雪,薄薄的一层像糖霜一样把世界敷了个雪白。等到拨云见日阳光洒满世界,小雪毫无例外的又由固态全变成了液态。路郝在门口蹭蹭鞋底上化开的雪水,刚踏进南方小夫妻的店面时,随身携带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十分不情愿接这个电话,可他也还记得胡锐跟他说过的那件事,于是犹豫了两三秒,路郝还是接通了电话,并且生硬地招呼了一句“喂”。新年第一天,你不给别人添堵,别人也不会十分为难你。这一天太太平平高高兴兴的,一年的运气应该都不会太差。“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节春节,可能总还是认真一些比较好,毕竟要熬整整三百六十五天,才会等来这一次。“路郝啊,你刘姨走了…爸爸很想你。”路爱国吃过的盐走过的路,毕竟是比路郝多太多了。老头儿很懂得说话的技巧,他先是叙述自己悲惨的遭遇,然后又直奔主题说想见儿子,在这个阖家欢乐的大节日里,他十分清楚自己生出来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德行,所以先入为主打出一手苦情牌,让人听了不忍心拒绝他。老头儿在电话里都说些什么,具体路郝也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老头的目的性很简单也很直白,就是老爷子心里苦没有精神寄托想看儿子。路郝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孝子,相反他还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他们爷儿俩半斤八两,谁比谁也强不到哪儿去。但可能是那五十万作祟,也或者他还抱了一丁点儿那么落井下石的心态,当路爱国要求路郝去路爱国住的地方见面的时候,路郝这个当儿子的还是心肠一软,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下来了。与外面红红火火的热闹相比,路爱国的家里一片低压惨淡。这就恰似两个平行世界,各自向着不同维度的方向笔直延伸没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