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女尊之恃宠而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都干了什么,见晏迟这时候才回来,便没有进屋,而是直接过去问了一句,一边听百岁说是从苏枕流那边回来的,一边伸手掀开轿帘。

帘子上的绣图也是双面三异绣的,外面的图案是只鸾鸟,里头的图案则是墨色蛟龙,随着殷璇的动作而归拢到一边。

里面的人好似困极了,伸手撑着额头,浑身霜白发冷的肤色都往上泛了一点儿淡淡的红,仿佛被风吹到了,才抬起眼望过来,双眸如同浸润了水光的墨玉。

晏迟伸出手,搭在殷璇的掌心上。他的眼尾有些红,被对方带了出来,但没站稳,直接扑在了殷璇的怀里。

气息是烫的,有一点儿清酒的味道,从没听说过能把人灌成这样的清酒。

晏迟缓了一下,勉强认出人来,他一开始还觉得自己醉,后面真醉了反而记不得,就直接趴在殷璇的怀里停了一下,声音有点哑,还带着些微的缠绵味道。

“乾君……”他小声地叫殷璇告知给自己的小名,声线压低了些,“有点热。”

殷璇知道晏迟的性子,他哪有醉过?这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也就有些新奇地抱着他,让对方慢慢地在脖颈间磨蹭,从腰间绕过去的手勾住背,然后习惯成自然地啪嗒解开了殷璇腰上的盘扣。

殷璇:……?

热了脱别人衣服?

这里可不是明德殿内,外头的院子岂止有二三十人,添灯扫雪的、看门掀帘的、起轿停辇的,那么多人在这等着吩咐伺候着,纵然害怕不敢直视,也得有一小半儿眼神往这边飘的。

殷璇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进了明德殿的内室,没让人进来伺候,而是让他们备着热水与醒酒汤,自己将晏迟放到了榻上。

养娇了的卿卿不放手,抱着她不动。他体重轻,骨架纤瘦修长,覆在上面的肌肤也很薄,不多时,脸上的温度就烧了起来,连耳朵都是红的。

殷璇想看看对方还能醉到什么程度,便伸手将他的手腕握住,从腰间拉下来了。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晏迟墨玉般的眼睛望着她,里面盛了些微湿·润,声音更哑地哽咽道:“乾、乾君……”

他眼角早红了,但是忍着不哭,声音发软地道:“抱我。”

殷璇哪有一分抵抗的力气,立刻又把人抱了回来,低声道:“好好好,这是喝了多少?你们一起去凑个热闹,桌上难道连颗花生米都没有么。”

晏迟根本不记得有没有花生米,他一边缠着殷璇,一边分出手去把她的外袍给解开了,习惯得连个手抖都没有,要不是殷璇知道他是真的醉了,还以为这是什么蓝颜祸水,趁机争宠上位的桥段。

在元君千岁的努力之下,这件滚边的赤金帝服外袍骤然落地。他从殷璇的肩膀往下滑了一下,还是说:“热……”

“你这么抱着我,怎么会不热?我都热。”

怀里的人执迷不悟,伸手拆开了殷璇的腰封,把束腰的锦带抽离下来,然后抬头要了一个亲亲,终于困得没声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晏迟:你这是酒???

苏枕流:呃,酒兑□□。

☆、禽兽不如

殷璇原本以为他睡着了,刚想着卿卿这么睡明早起来头疼,怀中的人便又醒了,趴在她肩膀上停了一会儿,低低地道:“殷璇……”

太久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了,乍一听到居然有一点似是而非的陌生感。

殷璇嗯了一声,听到怀中人低柔如水、随着醉意沉酿成酒的缱绻声线。

“珠玑jiejie……”

殷璇的名字跟凡尘间的紫薇星主相撞,民间参拜的紫薇星主别称便叫珠玑娘娘,前朝的几任皇帝从没有人敢取用与天上星辰相撞的名讳,而殷璇幼时生在最苍茫蛮荒之地,并不知道忌讳。

即便是如今,她也未曾顾忌什么忌讳。

殷璇让他叫得心中一跳,觉得那个时不时发作的病都要让这祸水给勾出来了。她探手给对方解外袍,把人往软榻上放下,刚哄着晏迟松开手,便又被对方环住脖颈,四目相对。

晏迟的眼睛一向漂亮,此刻有点晕,借着烛光望她,看不大清眼前人的面庞,只见到对方纤密的睫羽与朱红唇瓣。

大殷民风开放,脂粉往往是男儿用,但墨眉绘弯、黛石描画便是女郎们的权利了。不过唇上的胭脂是通用的,女郎们想显得精神美艳,用得多一些。

至于民间的审美,也是偏好女色浓艳逼人,大类唐,男色芝兰玉树,与数百年前的魏晋之风有所相似。

殷璇天生黛眉朱唇,不点而红,艳得逼人,是一朵盛世红牡丹,更似红缨枪枪尖上流淌而下的鲜血。她当年在外征战,就曾被粗鲁的敌方将领取笑过“娘子可否欲以美色取天下?”,那时殷璇正攻其城,半柱香的时间将之斩落马下,鲜血溅眉而面不改色,从那一战起便始造盛名。

他看了一会儿,想也没想,便抬头触上对方朱红的唇瓣,两两相贴,慢慢地蹭了一下,随后他忽地不知道怎么做了,探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道:“珠玑娘子……”

他的话语几乎只剩下气音了,轻飘飘的,随后便被堵住了,连字眼都含糊,一个词儿说不出来。

殷璇俯下身,伸手叩着他的后脑低头深吻,把这些止于唇齿的摩·挲都立即演变成不可遏制的燎原之势。

晏迟被压着亲了一会儿,胸口让对方压着,有点缓不过气来,他往后避无可避,躲又没地方躲,也不知道怎么就委屈,越是喘不过气越是眼泪蓄泪,等到殷璇终于放开他时,正抬眸见到对方泪意盈盈的眼睛。

太柔软了,又很招人。

殷璇看着他一边往后挪退到床榻边缘,一边抑制不住地呼吸匀气。在她非常具有存在感的视线之下,晏迟蜷在角落,喉间哽了一下,小声地道:“……你咬我。”

“我没咬你。”殷璇听到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太欲了一些,她身上的外袍早让晏迟给脱完了,内里的扣子解开了大半,露出里面一片白皙的肤色。

她脱靴上榻,向着晏迟那边逼过去,语调带着点哄骗的意思。

“再叫一声jiejie。”殷璇把人拉进怀里,给他把剩下的衣服脱了,贴耳低语,“苏枕流到底给你喝了什么?”

这句话晏迟是能听明白的,他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如实回答道:“……不知道。”

就在他想的工夫里,身上的那件素雅淡色的内衫就褪落在殷璇的手里,被放到了一边。

殷璇把人压在身下,视线扫过对方红润微肿的唇瓣,哑声道:“没事,明天我帮你问他。”

内里的帘子落了,灯也快烧完了。焕儿的摇篮在底下,早就睡熟了。

百岁把醒酒汤温了一遍,正想着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形,刚要叩响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