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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我身边来,我会看好他。他一直是个乖孩子,应该不会让我太cao心。”紫云英没有领命便走,而是继续道:“若他见了阿罗藏,你该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她不像在陈述什么事实,反而更趋向一种逼迫,逼迫北海年轻的王做出一个让彼此满意的承诺。灵泽沉默片刻道:“我知道,到时我不会再心软。”说完他手下轻轻一用力,剪下一段枝条,便像轻而易举地剪除某人的脑袋。第40章铜镜重现的场景越多,我果然明白的也越多。灵泽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拿我当玩物,只是他有他的不得已。我但凡碰触到一点绛风过去的影子,表现出一丝嫌疑,他就会在杀我和留我间左右摇摆,显得那样阴晴不定。阿罗藏与玉硫公主合谋入宫盗取龙蛋那次,我想趁乱逃跑,结果紫云英及时赶到没跑成,我以为这事无人知晓,不想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到了别人眼里。“他想逃跑。”紫云英一身资金铠甲,沉着脸,对坐床上的俊美青年冷声道。我记得那次灵泽伤的颇重,我被关了几天,求了紫云英她才带我去见他。结果被扯住了当炉鼎用得死去活来不说,怎么叫唤紫云英也不来救我。现在看来,她是故意的也说不定。“我不会让他走的。”灵泽虽面色苍白,但精神尚好,瞧着是已经用过我这味“灵药”了。他穿着件宽松的白色常服,头发拢在身前,整个人显得病气又好看。“或许你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活着。”紫云英说着目光如电,调转视线看向寝宫内那张凌乱不堪的大床。床上自然是我。只见我披散着头发,睡得不太安稳,似是有所感应,微微蹙起眉,就要自昏睡中醒来。灵泽手中捧着一只茶杯,紫云英说话时他只是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汤,并不接话。紫云英忍不住上前一步,继续谏言:“你该杀了他……”灵泽抬起手突兀打断了她的话,下一刻,床上的我迷迷糊糊醒过来,嘴里发出有些痛苦的低吟。说坏话的对象醒了,紫云英自然不可能再继续。她冲灵泽行了一礼,语气里隐隐透出遗憾。“末将先行告退。”不看我都不知道,她曾经对我杀意竟然那样大。我还一直傻傻觉得她挺喜欢我的。灵泽点了点头:“去吧。”场景一转,毫无预兆的,到了我十年间心结最重的地方。那一度成了我的心魔,叫我日夜难安。阿罗藏盗走龙蛋后,我错失逃跑机会,又不甘一直被困在龙宫,听信墨雀蛊惑,服下了剧毒。我那边身体逐渐崩溃,时日无多,灵泽在我面前一切如常,其实私下早与紫云英吵得不可开交。“你斩断了玉硫的龙角,阿罗藏仍没有出现。墨忆中的是‘噬魂’,无药可解,你该做决定了。”镜中,女武神冷酷着眉眼,双手撑在书案上,我也由此第一次得知了当年所中毒药的名字。灵泽不同以往,没再回避,而是直接与紫云英对上眼,冷声道:“不要逼我。”“灵泽,你是北海的王,是万千海族的信仰,你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感情用事?你还记得你身为王的职责吗?”紫云英并不妥协,这次她似乎打定了主意,势必要让灵泽表态,“他左右都是魂飞魄散,早几个时辰又有什么关系?与其做了绛风的食粮,不如让他死的有些价值。你绝不能让绛风复活,你知道的。”灵泽灰暗的眼眸有一瞬的动摇,两人对峙良久,脸色都很不好看。最终灵泽颓然向后靠去,闭了闭眼,不再与紫云英针锋相对。“我知道。”他嗓音喑哑道。记忆里,墨雀说过那段时间紫云英与灵泽总是争吵,闹得很不愉快。我以为是因为被阿罗藏盗走的龙蛋迟迟没有消息的缘故,不想他们全是为我。苦笑着,镜中的灵泽已出现在我面前。他说:“我骗了你。我说过你不会有事,我说慌了。”我躺在那里,吃力地宽慰他,说他已经尽力,自己不会怪他。“你可以恨我。”他站在床边,默默注视我,指甲嵌进掌心,鲜红一片。我晕乎乎摇了摇头,说自己不恨他。他抬手碰了碰我额角的黥印,再次重复:“你可以恨我。”那时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到如今才算真正明白他的挣扎。他让我恨他,因为他的确觉得,我该恨他。他耽搁的时间太久,门外响起紫云英的催促,好不容易说动灵泽,她也怕对方中途又变卦。如记忆中一般,他用寒冰锁链将我牢牢捆缚,冷酷地在我身上刻下鲜血淋漓的引雷咒,任我如何挣扎也不动摇。可不同的是,这次我看到了更多。我倒在血泊中,脸上涕泪横流,眼里的生机逐渐淡去,灵泽分明看不见什么,脸上却瞬间露出了一抹痛色。他收回自己的灵力,像是害怕再待在我身边一样,往后退了两步,仓皇转身离去。殿外,紫云英一把扶住脚步虚软的灵泽,担忧道:“可是又旧伤复发了?”灵泽摇摇头,推开她沉默着自己往外走。紫云英望着他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第二日,紫云英表示自己可以将我带到海面,灵泽拒绝了,坚持要送我最后一程。我吃了一粒聚灵丹,吊着口气没散,但也和个死人差不多了。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又轻又浅。灵泽来到我身边,似乎不知道该拿浑身是血的我如何是好。那时我应该正在心海中和绛风较劲,因此对他的到来可以说毫无所觉。他在床边伫立片刻,附身在我额上小心落下一吻,轻柔地仿佛在亲吻一瓣云,一片霞,一朵即将凋零的花。他将我横抱起来,带到了海面。期间我醒过来,与他说了最后几句话。天上下起雨,雷电在云层中翻滚酝酿,他将我缓缓放到一块礁石上。“小家伙,我走了。”他抚着我的脸颊,眼底有些微红,雨水顺着他的眼睫打在我脸上,混着他的泪。再见这一幕我仍是心痛不已,颤抖地去碰触他镜中的容颜,可却只能碰到一片冰冷。他并非是要杀死我好给绛风让位子。相反,他不过是为了履行身为北海王的职责,将一切危险因素掐灭在襁褓。他不是不心疼,不是不悲伤,只是那些自身的情绪都要次于北海的万千海族,次于王的义务。他本该在一开始就杀了我,可他心软了,让我得以多活了这百多年。现在他死了,被我杀死了。再也不会轻柔地吻我,傻傻叫我“哥哥”,亦或是让我骑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