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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排的宋佚。宋佚接过来一听,果然是姜承印的声音。“把你车牌号报给我。”“怎、怎么了?”莫名的心虚涌上心头,宋佚也说不上来这是怎么回事儿。但姜承印没跟她解释太多,只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车牌号给我。”宋佚只能探身向前,盯着司机和陆昊泽中间的那块工作牌仔细看了两眼,然后报了一串数字和字母过去。报完后她又问:“你要这个干嘛?”“你这会儿到哪了?”又是不问反答。宋佚放弃挣扎,识趣地看了眼外面的路标:“在去国内机场的高架上,很快就到了。徐杰他要跑,我准备去拦住他。对了,要不要通知裴警官?”他们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证据,直接告诉警方似乎不大妥当。万一徐杰是清白的,他们这算不算浪费警力?不过姜承印和裴钦私交甚好,提一嘴巴应该没事儿。可惜这个问题,大佬依旧不打算回答她。两人也没再多说什么,气氛一时有点僵,宋佚按捺不住情绪,正想要挂断,刚开口说了句“那好吧”,就听得对方的声音传了过来。“看到你了。”“什么?”“看到你们的车牌号了,我就在你后面。”宋佚赶紧回头,发现后面果然有辆黑色的汽车跟着。仔细一看车牌号,却是她不认得的。她有点吃不准,这是不是姜承印的车。正眯眼看的时候,那辆车突然加速,驶到了他们这辆车的旁边,紧接着宋佚只听到砰的一声,像是两车撞在了一起。随即她整个人跟着车一起动了起来,在匝道处转了几个圈,最后车子开进了旁边的绿化带,才最终停下来。宋佚在这一连串的转圈中直接从座椅上滚落到了车内的地毯上,身体也不知撞到了哪里,好几处地方都疼了起来。但在这过程中,她的手始终紧紧地攥着陆昊泽的手机没松开。因为刚才的撞击过后,她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第二记响声。比他们这一下更重,也更沉。宋佚心慌到了极致,人还在车里躺着,嘴已经不住地呼叫起对方的名字来。“姜承印,姜承印?”电话奇迹般的没有断,依旧处于通话的状态中。但宋佚听不到男人的回答,只听到像是风灌进车内的声音。呼呼的,跟在她心上开了个洞死命往里吹一般。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叫声却陡然升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那种感觉带着巨大的恐惧,瞬间将她整个人包围。眼泪不知不觉间就流出了眼眶。电话那头依旧没有回应,但除了风声外开始出现了其他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冲着车内大声地喊着。“有人吗?”“听得见吗?”“还能说话吗?”“不行,咱得把这车门给撬开。”“直接从窗玻璃里爬进去吧,撞成这样了还怎么开门。”“人怕是不好。”这最后一句话像一只手,直接在宋佚的心上拧了一下。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呜咽声随着电话传到了另一边。然后她就听见了一个调侃的声音:“哭什么,又没死。”男人少见得玩世不恭,声音透着一如既往得稳健。宋佚的心一下子就被抚平了,整个人立马升上了云端。她脱口而出:“我怕你死了。”“咒我呢是吧。”“没有,我就是有点担心。”“只是有点?”“呃,可能要再多一点点。毕竟你是我的……”姜承印打断她的话:“后面那句就不必了。”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到她会说什么。反正不是他爱听的。叔叔啦,爸爸啦,要不就是金/主什么的。总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他更希望两人是平等的。宋佚这会儿高兴得不行,无论对方说什么都觉得跟喝了蜜似的甜。她躺在两排座位的地毯上,笑得跟个二百五似的。陆昊泽开了车门来救她的时候,发现她这副模样,十分不解。“你这是怎么了,出车祸这么高兴吗?”宋佚拉住他的手,一个用力就坐了起来。然后她钻出车子,冲对方笑笑:“嗯,我现在挺高兴的。”“为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是吗?”话听起来挺有道理,但陆昊泽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头。宋佚没再和他多说什么,扔下他开始在人群里寻找姜承印的身影。她这会儿才发现,这场车祸牵涉到了三辆车。除了他们这辆出租车有轻微的擦伤外,其余两辆车都损毁严重。车头变形车窗全碎,听说另一辆的司机被卡在驾驶座出不来,伤势严重。高架上乱成一团,警车救护车很快赶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大批的记者以及围观群众。宋佚在现场找了姜承印好半天,也没找到他人,只能问对方:“你到底在哪儿,不会还在车里吧?”刚才听人说,他那辆车里明明没人了不是吗?“你别动,就站在原地。”“为什么?”“因为,我就在你身后。”宋佚听到这话立即转身,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满身带血的男人。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跟踪傅之安到电影院那次,也是这样和姜承印打着电话,然后一转身才发现,对方就在自己身后。那种安心的感觉,至今都忘不了。她眨了两下眼,确认面前那个男人是真实的,然后才开口问对方:“你来啦。”“嗯,我来了。”连对话都如出一辙。只是眼前的男人情况不大好。宋佚看着他衬衣上的血迹,又变得紧张起来。“你怎么样,是不是受伤了,救护车来了吗?你赶紧上去躺着。”她想伸手替他擦掉点血,又担心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手足无措站在那里,眼泪又忍不住想要流出来的样子。有点好笑,也有点让人感动。姜承□□想他刚才大概就是因为这么个人,才会突然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也是因为她的眼泪,才会忍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吧。天知道这一小段路,他走了多少时间。很累,却也很欢喜。------救护车很快赶来。医生从车上推下了轮椅,推到了姜承印的面前,示意他坐上来。这么一身是血的男人,也不比还困在车里那一位好多少,搞不好还得输血。可这男人的眼睛却过于有神,亮得和暗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