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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朝戚映点了点头。她开心得笑起来。吃完甜品,两人回到刚才抢书包的地方,贺静和她朋友还蹲在那写,腿都蹲麻了,也不敢起来,看见他回来,贺静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声请求:“我们可以走了吗?”季让冷声:“写完了才准走。”贺静本来止住的眼泪顿时又流了下来:“我数学成绩不好,这张数学卷子我真的不会做啊……”【11】戚映把手机备忘录递给季让看。上面写着:我想自己写作业。季让扫了贺静一眼,阴恻恻笑了一下:“要不是老子不打女人,你知道你下场吧?”贺静和她朋友面如金纸。他懒得再跟她们多言,冷声道:“书包收拾好。”贺静如蒙大赦,忙不迭将试卷收好装起来,拉好书包后还拍干净底部的灰,毕恭毕敬地还给戚映。戚映正要伸手接,被季让先一步拎了过去。贺静双腿发麻,和同伴互相搀扶着,小声问:“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季让伸出一根手指,阴声说:“最后一次。”贺静明白什么意思,脸色更白,急忙点了点头,拉着朋友飞快走了。季让把戚映的书包搭在肩上,看都没看地上那个俞濯的书包,抬步就走。走了两步,戚映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她正把俞濯的书包捡起来,拍干净抱在怀里。季让一忍再忍,眼底的嫌弃之色几乎溢出来,最后到底是没忍住,伸手一把把那书包拎了过来,低骂道:“cao,别让老子撞到他。”街对面,屈大壮目瞪口呆问刘海洋:“所以刚才让哥翻栏杆横穿马路,就是为了帮人拎书包?”刘海洋沉默了一会儿:“有没有觉得让哥对那个特殊学生不一样?”骆冰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又聋又哑的,他图啥啊?长得是还不错,但也不至于吧?要我选,还是薛曼青好。”被屈大壮拍了一后脑勺:“选你妈,薛曼青看得上你个锤子。”他掏出手机给季让打电话,“喂,让哥,你去哪啊?我们还去不去游戏厅?”季让淡声:“你们先去。”挂了电话,几人对视一眼。刘海洋说:“我觉得让哥这次栽了。”骆冰:“不可能!我们才是让哥永远的心头好!”屈大壮:“你个傻逼等着被让哥打死吧。”骆冰:“……”街对面,季让接完电话后顿住脚步,埋头打字。戚映两根手指拈着他衣角,他停她也停,仰着小脑袋乖乖看他。季让把手机屏幕转向她,上面写着:你弟呢?戚映纤细的手指往前指了指,季让狐疑看了两眼,领着她过去,走到台球厅楼下,戚映扯扯他衣角,无声说:“在这里。”季让抬头一看,骂了声cao,只想立刻把那只日天日地的牛犊子揪下来就地打死。什么虚假亲情,根本靠不住,jiejie还不如台球重要!台球厅乌烟瘴气的,他不想领着戚映上去,但把她一个人留在下面,自己上去找人又不放心,季让沉默几秒,舌尖扫过牙根,一副不情愿的语气:“老子今天做个好人,送你回家。”他的山地摩托就大摇大摆地停在街边。银象城人多地杂,也没有交通管制,黑红色的摩托在一众横七竖八的共享单车和电动车中犹如鹤立鸡群,十分显眼。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他的车已经被堵在中间。以前这种情况,他通常是一脚踹过去,周围车子噼里啪啦倒一片,一脚瞪开就好。季让看了眼站在后边儿的戚映,忍住不安分的右腿,黑着脸去搬车。把附近的车子都移开了,露出可供掉头的空地,他想了想,又从后座箱拿出一个不常戴的黑色头盔。朝戚映勾了下食指,她乖乖走过来,季让把头盔递给她,嫌麻烦似的:“戴上。”戚映没戴过这玩意儿,抱在怀里左右打量,然后往头上一戴。又重又大,像块空心石头似的,往下一掉砸在她脖颈边,砸得她身子一晃。她一低头,头盔也往前掉,连带子都扣不上。急得不行。一只手扶着头盔去扯季让的衣角。刚跨上摩托的季让只得下来,站在她面前,俯身帮她扣带子。他个子太高了,做这样的动作,得低着头弯着腰才行。离得近了,闻到少女身上浅淡的甜味儿。有点像今天吃过的草莓布丁,又甜又软,一口咬下去,舌尖都被融化了。扣好带子,他面无表情在头盔上敲了一下:“什么都不会。”头盔还是大,戚映双手扶着,玻璃罩里的眼睛好奇地眨呀眨,等季让掉转车头,双脚并用爬上后座。车体微微超前倾斜。季让刚发动车子,就感觉腰间搂上来一双手。十指纤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几乎能感觉到柔软的指尖。季让差点没坐稳,从车上栽下去。他半回头,咬牙切齿:“你这个女生,怎么一点都不矜持!”戚映当然听不到,她乖乖搂着那劲瘦的腰,心里默默想,将军的腰还是跟以前一样,搂着好有安全感呀。季让愤愤开动车子。道路限制,再加后座有人,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横冲直撞,开得可谓是非常符合社会主义新交规了。何况腰间那一抹柔软力度总让他分神。戚映住的地方距离学校不算远,坐公交车半个多小时,季让只花了十几分钟就到了。这附近的小区半新不旧,是俞濯升初中后换的房子,绿化做的不错,小区外面还有几条交错的海棠道。这个季节的海棠花早就谢了,但枝叶还葳蕤,遮住了大部分倾斜的日光,只留下遍地斑驳的光点。季让在巷子口停车。戚映的马尾被头盔搞得有些乱,那些翘起来的柔软发丝被树叶罅隙间的风撩得飘扬,季让总觉得空气中有似有若无的草莓香。他盯着她的唇看了好几眼。唇形弯起漂亮的弧度,是戚映无声在说:“谢谢。”她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