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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意乱地拿起筷子,一张餐盘搁在了他对面。人却没坐下来,有点拘束又面含笑意地站在旁边,柔声问他:“季让,我可以坐这里吗?昨天晚上见到季叔叔,他让我……”季让头都没抬:“滚啊。”四周视线射过来,薛曼青身子有点发抖,笑也快维持不住:“季让,我……”他把筷子往下一砸,溅起的油渍飞在了薛曼青限量版的白色连衣裙上。谁都没说话。薛曼青几乎哭出来,餐盘都没端,咬着牙转身要走。季让说:“东西拿走。”她全身绷得僵硬,不得不回身,顶着各色视线,端起自己的餐盘。然后径直走到泔水区,连盘带饭,哐当一声全部扔了进去。她其实很少来食堂吃饭。要么是家里保姆送,要么去高档餐厅吃。直到前两天,她听说从来不跟人同桌吃饭的季让让那个特殊学生坐在了他对面。昨晚她跟着爸爸去参加一个饭局,遇到了季伟彦,季让的父亲。季伟彦知道她跟季让一个学校,有时候遇到了,会和她聊几句,打听打听有关季让的情况,一来二去熟了,季叔叔季叔叔的叫着,总以为自己就不一样了。她把特殊学生这件事跟季伟彦说了,季伟彦果然很开心,说:阿让一直都是个好孩子,跟他mama一样,心软。薛曼青愤愤想,心软个屁。食堂的闹剧成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八卦谈资。杨心远秉承着要对兄弟交代的事情上心的原则,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地跟不喜欢在食堂吃饭的俞濯说了。俞濯大惊失色:“他用餐盘砸了薛曼青?”杨心远:“那可不!啧啧,限量版的裙子啊,全身都是菜汤,薛曼青扔下一句‘季让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捂着脸边哭边跑了出去!“俞濯:“……你说的这个剧情,我好像在哪部电视剧里看到过。”杨心远:“所以你和你姐真的走运,两次犯在他手里都没什么事儿。对了,还有个事,我在狂龙过江群里看到,三中的人放学后要带人去堵季让。”俞濯:“又是三中的人?他们是狗皮膏药吗?都堵季让多少回了?每次都被季让打得屁滚尿流,还没挨够呢?”“夺妻之仇!岂是说算就算的?!而且这次不一样,听说张大清找了混社会的过来,发誓要给季让永世难忘的教训!”俞濯略一沉思,眼睛一亮。让他姐看清季让真面目的机会来了!【10】俞濯从杨心远那里打听好了三中那群人围堵季让的时间和地点。一放学他就去高二二班接戚映,结果岳梨挽着戚映说:“我们要去银象城逛街。”银象城是早些年很繁华的批发市场,东西便宜种类多,现在演变成琳琅满目的小商品街,附近还有ktv、游戏厅、台球店等等一系列中低端娱乐场所,是初高中生逛街玩乐之必选之地。行吧行吧,逛吧逛吧,反正距离开打还有一个多小时。俞濯拎着书包跟在她俩后面,一开始还只单肩背着自己的书包,到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变成了个衣架,身上挂了三个书包。周末作业又多,三个书包装满课本,重的要死。这样逛街跟凌迟似的,还不如让他去负重跑。岳梨看他累成这样,大发善心道:“要不你去奶茶店坐着等我们吧?从前面那个巷子穿过去就是coco奶茶,我们再在那附近逛一会儿也就结束了。”俞濯如蒙大赦:“走!”三个人穿巷子抄近路。这附近还有不少老房子,电缆线拉得错综复杂,停满了遍地拉屎的麻雀。窗户外伸着长长的竹竿,随风飘荡的都是颜色鲜艳的内裤内衣。横七竖八的巷子也多,稍不注意就要走错方向。岳梨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一会儿jiejie请你喝奶茶。”俞濯炸毛:“矮子没资格自称jiejie!”岳梨转过身来倒着往前走,朝他竖起两根手指:“你已经得罪我两次了。一次骂我腿粗,一次骂我矮。”俞濯:“……”这么记仇的吗?说着话转过拐角,幽深的巷子里,电线杆下站着六七个人。其中一个人面朝下躺在地上,因为后脑勺的头发被蹲着的少年拽住,不得不微微仰头,额头的血一路往下,流了满脸,狰狞可怖。少年还勾着唇角,漫不经心的,语气却阴戾:“最后一次警告,再纠缠老子不放,就不止流血这么简单了。”他掸掸手站起身来,一只脚踩住地上那个人的脸,阴声问:“记住了吗?”那人哭着点头。他满意地笑了下,随意抬头,看见愣愣站在巷口的三个人。脸色顿时就变了。岳梨双腿有点抖,说话都哆嗦:“他……他不会过来把我们灭口吧?”俞濯:“……”杨心远个不靠谱的玩意儿!说好的张大清带人围堵季让呢?他看到的怎么是季让单方面虐打张大清?!不过……他偏头看戚映。误打误撞,让戚映看到季让这一面,也算是计划完成?别说,刚才季让那模样,他都怕。岳梨哆哆嗦嗦扯住他袖子,几乎哭出来:“过来了……他过来了……我动不了了呜呜呜,我腿好软,mama我要死了呜呜呜……”俞濯鼓足勇气,往前一站。季让走到他面前。视线却越过他,落在身后安静站着的戚映身上。她看见了吧?她都看见了,他那么凶,那么坏的样子。她也会害怕他了。cao。俞濯努力挺直腰杆,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比季让矮那么几公分,他伸手把两女生护在后面,戒备又警惕:“你做什么?我们就是路过。”岳梨在旁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对,我们什么都没看到。”这两人一副把他当杀人犯的样子。戚映却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