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高辣小说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地调了调枕在腰后的的枕头,调着调着,人就从床沿挪到了床中间,黑色衬衫压上浅青色裙摆,与你相隔不及半掌的距离。你稍不留意,手肘就会撞在他身上。

他腿上放着本书,手掌自然地搭在书上,压着书页。二十分钟过去,右一页左一页,书没见看入什么,视线却不住往你身上跑。

耳朵尖那抹红更是昭昭地在你眼角晃,让你不由得想起了立在楼道口白瓷瓶里的那几支红玫瑰。

十二点过,见你两手仍点着手机,迟迟不睡。他踌躇着收了书,慢腾腾挪近。不见你有所反应,长臂又越过你撑在另一侧,倾身压下来,小声问道,“Alice在看什么?”

你抬手揉了把凑到眼前的毛绒绒的脑袋,把手机里和别人的聊天内容给他看,“我在请人调查我们今天见过的那个男人。”

季荼扫了一眼手机就挪开了视线,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低着头眨也不眨地看着你,问道,“Alice不了解他吗?”

虽然和An有过合作,但有关An其实你知之甚少,目前唯一能确定的,竟然只有见过的一面那张脸。思及此,你诚实地点点头,“不了解。”

季荼见你面色坦然,不自然地抿了下唇,“Alice不了解他就选择了信任他吗?”

说着垂下眼眸,又是一句,“好多事我都不知道……”

你愣了下,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的醋劲,又浓又酸,无奈道,“我和他有联系时我们还没重逢,我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自然没法告诉你。”你讲完道理又开始哄,“如今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跟你说。”

他沉默片刻,似乎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闷不吭声抽走垫在你腰后的枕头,换上自己的手臂,箍紧,低头靠在你肩上装死。

温热的鼻息喷在锁骨上,你轻抚他背上凸显的脊骨,想了想,放下手机,问他,“阿荼,你还记的我的母亲吗?她叫Marian,你小时候见过她。”

没等他回答,你一边回忆一边接着道,“我母亲出身西方贵族,是家中独女。她父母——也就是我的外祖父母,在她十几岁时双双离世。之后,母亲带着一笔巨大的财富嫁给了一个东方男人,那个男人叫季平渊,我该唤他一声大伯。”

你看见黑发下的耳朵动了动,一边把这些记忆从脑海深处扒出来一边道,“结婚不到两年,季平渊便出车祸死了。他名下资产,也就全都落在了我母亲头上,包括百分之二十季氏产业的股份。一个漂亮、富裕且无依无靠的女人,便沦为了季家不肯松口的一块肥rou。”

“那时我的母亲怀上了不久,季家人得知之后,他们以此逼迫我的母亲与季平和——也就是我的父亲结婚,而好笑的是,季平和并不知道这件事。季家人在这方面意外地团结一致,合心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直到我容貌长开,他发现我像我那死去多年的大伯多过像他,疑心下做了亲子鉴定,才知道自己当了十几年的便宜爹。”

“在我童年时期,他的确是一位绝佳的父亲,除了利用我将母亲心甘情愿地缚死在了季家这座吃人的牢笼外,任谁见了都要夸他一声慈父。”

你说到此,敛了笑意,“不过季家人的血终究冷得没有人味,我母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早早立下遗嘱将所有财产留给了我。自此,我便成了季家刀俎下新待宰的鱼rou。只等我成年,兴许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

“不过季平和还是太懦弱,没办法干脆地杀了她,他如果够狠,”你瞥向桌子上暗黄色的油纸包,“这笔钱至少有一半是他的。”

你摸了摸掌下的耳朵,暗道,现在要拿来买猫粮了。

“后来,我以股份为诱饵,收买了公司高层,以此得知内部决策,再暗中放出季家的商业机密。季家树敌众多,有人趁机给了季家几记重击,趁季家回不过血时,我暗下联系了几个被季家常年打压的‘小’家族,为他们提供资金,以利益驱使,让他们联合起来争夺季家还未站稳的市场。”

“季家资金链断开,内忧外患,热闹了好一阵子。但这远不足以让季家土崩瓦解,就在这时,An联系了我。”你察觉到腰上的手忽然收紧,快速添了一句,“是他主动联系我,起初我并不信任他。”

“但他对我所做之事一清二楚。且提供给了我一些足够惊动上面的机密文件,毒品、军火,我都不知季家竟有过这种地下产业。商人最不能碰的东西,季家全都碰了。”

“可惜商不敌政。”

你把这些年的事都告诉他了,可没想季荼面上的表情说不上好看,甚至有些自责,嘴唇碰了下你的肩膀,囫囵道,“对不起。”

你在他脖子后捏了几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说这些是想你高兴,你既然并不开心,那我就不说了。”

他在你额头蹭了蹭,“我该早些来接你的。”

你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但没多想,你偏头看他,“我们阿荼心疼我吗?”

他点点头。你唇角轻轻勾起,细指撩开他的衬衣探进去揉捏他的腹肌,“既然心疼我,那怎么还不听我的话,穿这么多上床。”

他看起来真心想补偿你些什么,听你这么说,红着脸慢吞吞脱了衬衫,脱完见你还支头看着他,又摸上了身上最后一条裤子。

他拿下面可是空空荡荡,刚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两侧凹陷的人鱼线,你又伸着手指给他把裤子勾回了腰上。

他好似疑惑你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你没解释什么,拉着他亲了一口,而后抬手关了灯,拉着人躺下,“睡吧。”

他顿了一下,收回手,颤着睫毛乖乖“嗯”一声,长手长脚缠着你,枕头也不枕,脑袋埋在你的肩上,窝着不动了。

看架势,是要用这个姿势睡一晚上。

脖子上他下午啃出的牙印还未消,头发一扫就刺刺的痒。他替你上药时全身上下的伤处都照顾到了,唯独避开了脖子这一块,甚至还情不自禁凑上来补了两口。

你稍稍往旁边偏了偏头,意图避开些,但他粘在你肩上似的,你一动他就跟着动。

“痒。”你不得已开口,你的夜盲症似乎在此刻带给他极大的便利,你感受到温热柔软的触感擦过耳廓,接着,听见他贴着耳朵低声道,“晚安,Alice。”

你眨了下眼,在黑暗中寻到他的下巴,昂首亲了一下,“晚安,小猫……”

第二天你是活生生被蹭醒的。

甫一睁眼,就见身旁一颗黑乎乎的脑袋。他不知什么时候起的,衣衫整齐,与你一起挤在被子里。一只猫爪不安分地搭在胸前,隔着层薄得几欲可以忽略的绸布软乎乎地踩奶。

见你醒了,他立刻凑上来无师自通地给了你一个早安吻,“早安,Alice。”

你昨夜睡得安稳,浑身软热,脑袋胀晕,对他的亲近毫无推拒之意。湿软的舌头在你唇缝上轻舔几下,你“早”字含糊吐了一半,某人便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