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夫人她想当山大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是情人间的窃窃私语。

话说完,颜修恭敬守礼地往后退了一步,绕过她,拔了圆柱上的短箭,目光在圆柱上停留片刻,“那不打扰阿姐了,过会子叫人送些压惊的汤药过来。”

长仪颔首,“陛下有心了。”

见着人出去了,又等了许久,悬梁上的那个才跳下来,衣袍上沾了些灰,被他扑打掉。刚刚宫女来之前,他就顺势躲上去了。

“瑶儿。”裴锦轻轻唤了一声,从后面抱住她,贴在自己怀里,一双桃花眼里似是蒙上厚重冬雪,寒意逼人。好气,瑶儿身处险境,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长仪没看见他眼底的寒光,抬手覆盖在他手背上,呢喃一句,“刺客不是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晚了晚了。

元宵节快乐~~~

☆、第五十三回

“带下去吧。”

青鸾殿里,长仪只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黑衣刺客,便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颜修,“还以为陛下手里的梁宫当真进不得沙子。”

颜修端正行礼,“若真的一点都进不得,小姐夫怎么能进来?”

“现在,我能?”

“不能。”

长仪微愣,“不是说好……”

“不劳阿姐特意看安儿的身子,阿姐想知道的,朕,这就说。”

……

十二个时辰以前。

长仪回想着他临走时说的那一句,默默思量。

步步死局之间,也是困顿三年之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方才对峙间,确定了刺客不是他的人,两个人心中都猜到了几分。若此事能查明,也该找机会和四郎将在华阳发生的一切好好对一对了。

如果她猜的不错……

月色挂上梅树梢,今夜宫外更是新增了许多护卫,正如他白日所吩咐。

帘幔垂地,琉璃灯罩内烛火跳动,照亮帘幔后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素白指尖轻轻勾下小郎君的衣带,随手扔到地上,连带着的,还有姑娘的外衫。

透窗而进的夜风把帘幔轻轻吹起,能看见小郎君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了,手上无意识地要挑开寝衣,被止住。

“不可以。”

“哦,对。”差点忘记了。

裴锦乖乖收手,改成用衣袖遮了怀里人有些露的玲珑身段,低头浅吻。

虽是身上动情得厉害,却一直用力忍着,没下一步动作。

长仪勾在他脖子上,扯了他的发带,柔顺的头发散落下来,搭在她精致的蝴蝶骨上。

虽是有帘幕遮挡,但在琉璃灯的映照下,两人怎样亲昵,只要推殿门而入,一眼便能瞧见。

月色高悬时,殿门被推开,带兵而入的颜修,极细微的,抽了抽嘴角。

察觉到外面的响动,长仪将小狼崽子衣襟口拢好,却还靠在人家怀里,随手勾着他垂下的一缕黑发绕在指尖,嗓音娇媚,“陛下深夜前来,所谓何事?”她这番风流至极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床榻上的女帝陛下。

“京都中有处歌楼,做些不当的营生,牵连人命,还望阿姐跟我走一趟。”

帘幔后的姑娘轻笑,“我这跟你走了,我家小夫君怎么办呢?”

颜修慢慢握紧自己腰间悬的佩剑,“一并带走。”

“那还要容人家将衣裳穿好可是?”

跟过来的御林军终于发现了帘幔后地上还有两个似衣裳的黑影,虽是训练有素,也不自觉的脸色微变。

来捉人的,没想到还顺便,捉了……

闹成这样,今夜这么多御林军看着,庄公子就算再心仪公主,估摸着庄家也没拉不下脸应这桩婚事。

颜修目光从地上的黑影上一扫而过,随后了然,嗓音恢复一贯的清冷,“阿姐说的是,都先出去。”

殿门重新被合上,不过宫殿前后都围上了御林军,且举了火把,将外间漆漆夜幕照亮,怕是只活鸟,也难飞出去。

长仪不慌不忙地穿衣,又让小狼崽子转过身来,替他将黑发束好,“出去罢。”

开门的是裴锦,正对上颜修的目光,挑衅地勾了右边唇。

“委屈阿姐了。”颜修只在他皮相上挑剔地看了一眼,就不再多看。

毕竟,没什么可,挑剔的。

长仪不急走,凉凉开口解释,“在华阳时我与裴锦便拜了天地。”

这一句,在场的围着的御林军们,各个都听得清楚又明白。其中不少世家子弟,估计不出几日,就能传满京都。

颜修捏紧腰间佩剑,“一并带下去。”

她和他比,最大的优势在于,她是女人。有些招数,女人能用,男人只能看着,并且无可奈何。

到底是公主,又是陛下特意吩咐,就算是到了天牢,也不曾委屈,由着狱卒领着往一边去。

牢房里四方案桌边先坐了一人,青衣长衫,手握纸扇。

听闻脚步声过来,徐远安回头,看到裴锦是还有些诧异,片刻后就笑了,“难得你让他吃瘪。”不愧是华阳最凶的山匪,好样的!

长仪与他对坐了另一边,姿态端正,刚刚宫殿里的风流气一点不显,趁狱卒们都出去了方才淡淡开口,“在华阳时他抱过我。”

徐远安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会跟裴锦提这个,企图解释,“不是,你听我说。”过了一会儿妥协,“好,可以,别打脸。”

轻功好不代表功夫好会揍人,外面狱卒听见叫了,但是陛下吩咐过,不必管事,所以也不敢进来看。

一刻钟之后……

青衫男人方才的文雅斯文气被凑得干净,狼狈爬起来,忍着胳膊上的疼痛,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裴锦太狠了,简直不是人。

这一个月多的气,才出了些。

“若知晓有今日,三年前,怎么说也要将锥帽摘下来好生瞧瞧的。”长仪将案桌上的粗瓷茶盏转了小半圈,低头慢赏瓷盏上粗朴的刻花。

没认出来,因为当年自己带了锥帽,也因为,他当年用的另一个字,致远。

徐宁当年离江南是便给自己改了字,京都人不知徐远安,只知新科状元徐宁,字致远。

所以,在华阳山,她未曾认出他来,也很难猜到。毕竟当年徐状元风雅无边,折花一笑迷倒京都中多少闺阁女子,实在难以跟一个文弱话多行为粗放的土匪联系到一起。

“请先生先说,”长仪也不绕弯子了,“有些事,我想错了,现在正好,对一对。”

徐远安也点头,神色郑重,“陛下也误会了公主些。”

若没有今日他们彼此坦白的这一句,怕是都要,这样误会下去。

“南境林家一位副将,曾经来京中,刺杀过陛下。”就在颜修要对长仪动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