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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简直笨拙得可笑的极欲宗弟子们开刀。因为他实在太清楚,别无欲这种人是不会为这些弟子的死略微侧目的;白费功夫的事,他从来兴致不高。玉胥毫不怀疑,他现在只要动一步,略露出一个破绽来,那柄修罗刀下一个饮的就是他的血。严防死守之下,他哪怕是逃,也只会元气大伤,毕竟他现在不是纯粹的天魔之身,面对别无欲也要暂掩锋芒。两人对峙不过片刻,玉胥突然又笑起来——他这幅模样虽然俊美无比,笑得也明烂,却莫名让人心中有些发冷。“别宗主,你应该还记得玉姬吧?”他话题跳跃的这样快,其他几个长老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但别无欲的神情,却顿时沉下来,眼中压抑着的暴戾几乎要涌出。那几个镇宗长老都是清楚的,玉姬是谁——那是别无欲曾经最宠爱的姬妾的小名,谢虚的生母,名为谢玉。别无欲在她之后,再没有其他的女人。这纵然是因为有了谢虚的缘故,但更多的是,那个在众人口中被一笔带过、福薄又胆怯的女人,是在别无欲心中占据过一点分量的。“难道你就不奇怪,玉姬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些空xue来风的流言,吓得自缢?”“是你杀了她?”别无欲手中的修罗刀,发出令鬼神都退避的煞气来。“当然不是,”玉胥露出有些玩味的神情来,“那当然是因为,那些流言——不仅仅是流言啊。”别无欲赐独子予母姓,这本是无上的殊荣。而那个姬妾却误以为是宗主不想认下血脉,害怕被误会于她是与人苟合才生下的野种,仓惶恐惧下自缢。玉胥这些话,指向的是什么,再清楚不过了。这对于一个大能、一个宗主、以至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最难以忍受的侮辱。别无欲还当他要说些什么,听完后神色依旧冷淡。只是考虑到今日的对话恐怕瞒不住,传出去后对谢虚的声誉有损,才不耐烦地解释道:“我的姬妾若是与别的男人有染,便会爆体身亡。”修真界中的秘法数不胜数,这种特意用在姬妾身上的,自然也有。玉胥倒是真没想到,别无欲这样看着不通风情的人,也会知道这种闺中秘法,看来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这样也好,这样给别无欲的刺激,只会更大——“玉姬腹中的孩子,自然是你的。可是谢小宗主是不是那个孩子……别宗主可要分辨的清啊。”一时,寂静得落针可闻。当时的极欲宗还叫极清宗,上下也是严谨规整无比,绝不会出混乱宗主血脉这种荒诞事。但最荒唐的事已经出现了。宗中竟有魔族潜伏许久,谁又能说清他做了些什么?谁都未曾想到,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甚至不是宗主别无欲,而是梦长老。若说先前梦长老还只是用又惆怅又纠结的目光盯着玉胥,未必能对他下死手。现在的目光,简直就是恨不得生啖其rou、饮其血了。“宗主!”梦长老怒吼出声,正气十足,简直让身旁呆怔的修士们都身躯一震,醒过神来。“这妖孽妖言惑众,诋毁谢小宗主和谢玉夫人,意图离间挑拨宗主与谢小宗主之情!这样居心不良的妖魔,吾实在不耐他血口喷人——”梦长老如同一尊怒目金刚,简直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冲着玉胥便杀去。能不能伤到玉胥是两说,但梦长老此举,无异于给人服了一颗定心丸,按捺住了那些浮躁的心绪。玉胥哪怕不能和别无欲正面争锋,躲开梦长老的攻击,倒是够了。他还有心思调笑道:“梦长老可是要杀人灭口?这又何必,谢小宗主又不是你的种。”这句话,更显其心可诛。“你!”别无欲果真是分神了。玉胥轻松避开锋芒,将自己置身于随时可逃开的有利位置上,定定道:“我以天道起誓,谢虚并非你亲子。玉姬腹中的孩子,早被我扔进境下小世界中,或许活着,或许死了——别无欲,你结下那么多冤虐,早该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神思恍惚间,玉胥已趁此机会,再不留恋地逃走了。他是天魔,玩弄人心于他来说再平常不过。只是这件事本该等到他攻陷极欲宗时,拿来作为击溃别无欲的底牌之一,就这般泄漏出去,实在不得已。只是想到那黑发白肤的少年,接下来将会受到怎样的落差,陷落到怎样的地狱中……玉胥那因报复了别无欲的兴奋感,又有些回落了。谢虚向来与他生疏,他二人之间,应该除了怨恨外再生不出什么才对。玉胥按了按胸腔处,一张脸上,再无欢欣表情。……谢玉恨他。她的死,别无欲以为那是对自己最后的报复,没想到只是刚刚开始罢了。别无欲冷眼望着玉胥逃走,却收了修罗刀,再没有追杀的欲望。他也并不关心玉胥口中那个流落至小世界的孩子是死是活,他只在想,是不是当真为他人做了嫁衣,是不是当真数十年的心血……付之一炬。比“玉胥为魔”更快传到谢虚耳中的,自然是那些从玉胥口中说出来的话了。极欲宗再松散、弟子再胆大妄为,也不会去触别无欲的霉头,私下议论这些可能会要了他们性命的话题。因此这给谢虚通风报信的人,倒当真用了点心。这人和谢虚还曾相处过一段时日,正是和谢虚一起去往小世界的如溯。如溯现在显得沉稳了许多,很难想象他竟会冒着性命风险告诉谢虚这件事。谢虚承情,点头道:“多谢。”如溯见他分毫不慌乱,只当是谢虚笃定自己为别宗主亲子,都是魔族构陷于他,才这般镇定。那样的场面,谢虚未亲眼见到,他做了十几年的谢小宗主,自然对这种言论不屑一顾。没对自己动怒,已经是修养很好了。如溯还想开口,再将那情景叙述一遍,但想到了什么,只是唇瓣微动,发出含糊的哼声来。要是谢虚从此不再是谢小宗主,那他们两人之间……好似也没有那般不可逾越。其实这倒是如溯冤枉谢虚了。谢虚并非是不相信,才如此镇定;而是早就清楚结果,这时哪怕是慌乱,也只是因为剧情又发生了变化而感到无奈罢了。好在这的确是原剧情的情节,只是又提前了剧情线。谢虚的确不是别无欲亲子。在剧情中他迫害了主角受白子浮,得罪了天魔谈棠,又和龙族白皎结下刻骨之仇,直到最后极欲宗差点被吞并,元气大伤下跌出四大宗之列,成为泯然众人矣的普通宗门;但只要他谢小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