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染指河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6

分卷阅读496

    自家宝宝,在被郑修羽cao练得死去活来之后,面貌焕然一新,那精气神提升了老大一截,明显风染心疼过去心疼过来的cao练得好,觉得古人异子而教果然有道理,自己教导自家孩子是教不好。因此贺月便索性暗地里封了郑修羽一个太子少保的职,一方面要叫郑修羽教导得尽心尽职,一方面也给郑修羽一个暗示。

在九月底,毛皇后殡天,毕竟是风贺响响的母后,还是令风贺响响着实伤心了一场。

毛皇后对太子寄予厚望,总是要求太子学这学那,要求严厉,太子对皇后本来不够亲近。太子更名风贺响响被过继后,拿父亲和母后一较,便对母后的感情更加淡薄了。可是,再怎么淡薄,也是骨rou至亲,血浓于水。毛皇后失足落水,风贺响响被带进宫来探望过两次。一次毛皇后犹未清醒,一次毛皇后醒是醒了,精神显得极不好,毛皇后第一次没对太子摆脸色,没有教训太子,无慈爱地看着他,嘱咐他要听父亲的话,自己要过得好好的,要记得她。

毛皇后殡天的消息传来,四岁半的小孩子,对死亡已经有了模模糊糊的认知,当时没哭,只是觉得极其不安,极其不开心,有种仿佛失去了某件重要东西,或大祸临头的感觉。没过多久,太后派人把风贺响响接回宫去,替毛皇后披麻戴孝,燃灯守灵。不过小孩儿对各种丧事礼仪完全不懂,只是大人叫怎么做,他便照着做罢了,倒觉得有些新好玩。之后,他为毛皇后摔丧驾灵,把棺椁送去宗庙里停放。完事后,风贺响响终于被送回了都统帅府。

整个丧事,对风贺响响来说,是被接进宫好好玩了一场,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和稀古怪的事,开了许多眼界。唯一不太好玩的只是老有人在哭,害得他被感染,也跟着哭了好多场。

丧事结束之后,风贺响响的生活又恢复了常态,换掉了破麻衣服,天天一大早被郑修羽从被窝里揪起来练功。毛皇后之逝,并没有对小孩儿产生太大的影响,小孩儿很快恢复了过来。若说毛皇后之逝对风贺响响较长远的影响,仅仅只是:以前进宫省亲,需要去给太后和母后请安,如今进宫省亲,只需要跟太后请安了。风贺响响甚至非常小孩子气地觉得,不需要再聆听母后教训,倒觉得省了事儿。

“父亲,宝宝在宫里听人悄悄说,说母后是被父亲气死的,是真的吗?”在那么一场盛大的丧事,自然少不了说闲话,嚼舌根,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大家只当小孩儿不懂,不大避忌,便被风贺响响听了去,记在心里。可是,在风贺响响心里,觉得父亲是个极其慈爱心软的人,都舍不得拿重话教训自己,对父皇又极其体贴温柔,怎么会气母后呢?一开始,风贺响响很自然地在心里替父亲辩解开了,可是类似的话,在丧事听见了好几回,还是令得风贺响响觉得不太确定,这会儿便跟风染问了出来。

这话问得突兀陡峭,风染一怔。毛皇后明明是自己失足落水后因呛了脏水,手三阴经同时阻塞衰竭而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风染换念又想,自己毁了毛皇后的新婚佳期,抢了毛皇后的夫君,夺了毛皇后的爱子,毛皇后对自己积怨极深,几次三番想羞辱自己泄愤,从这个意思说,自己确实把毛皇后气得要死,说自己气死了毛皇后,也不完全是空xue来风。

风染还没回答,只听见寝宫里,贺月“啪”地一声,把手的奏折一下摔在案,厉声道:“响儿!谁跟你说的这话?”

自己跟父亲在外面小厅里说了一车辘轱话,父皇在寝宫里看奏折,一声不吭,风贺响响也当父皇不在一般,忽然之间被父皇这么声疾色厉地一喝,吓了一跳,他本被风染抱着坐在腿,这下更紧地贴到风染怀里,结结巴巴道:“响儿……不记得了……不认得……呜呜……”

贺月疾步走到寝宫门口,盯着小厅风染怀里的小孩子,厉声道:“你父亲是何等样人,你不知道?!这等混帐话,你还敢拿回来问你父亲?!以后,但凡听到有人敢对你父亲不敬,你为人之子,便该拿下他打一顿再说……”

无端端被父皇这么一凶,风贺响响哭得更厉害了,把脑袋埋进风染胸口:“呜呜呜……父亲,宝宝不会打架,宝宝打不过……他们……好多人……”

贺月脸色更沉了,紧着又问了一句:“说那混帐话的,有很多人?”

“嗯……呜呜呜……”

第402章愿以后位迎娶

风染轻轻拍着风贺响响的后背,柔声道:“宝宝别怕呢,父皇逗你玩儿的。”又向站在寝宫门口生气的贺月道:“赶紧看你的奏折去,别又老大夜不睡,别碍着我跟宝宝聊天。”

贺月杵着没动,闷闷道:“我见得人胡说你。”关键小孩子的指控,不能当做正经案子来办,风染被人嚼了舌根,他还没办法替风染出头。

并且贺月从风贺响响的话里听得出来,背后嚼风染舌根的,远不止一两个人。这还是在皇宫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远一些,朝堂之,更远一些,成化城的街坊邻居,市井百姓,再远一些,凤国子民们,他们在背后是如何议论毛皇后之死的?也把毛皇后之死归咎于风染吗?

贺月无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于后宫,朝堂,和民间对风染浓重的无处不在的敌意,只要一有机会会发作出来。贺月忽然想:如果在战后,如果风染交出了兵权,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风染还能不能镇住朝堂,保住自己?

在战争结束之后,没有战事,朝堂没有必要再花费庞大开支供养庞大军队,适度裁军,适度削夺风染兵权,鸟尽弓藏,贺月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贺月觉得风染并不是看重恋栈权位之人,不会抵触这种正常的裁军削权。而且随着年岁的增加,风染也不能一直出任兵马都统帅之职。兵马都统帅,只是在战争时期,自己对风染的放权,以利风染便宜行事。战争结束,在贺月的构想,兵马都统帅府的职权还是应该归入兵部,兵马都统帅则作为一个虚衔,让风染致仕养老。

这些远景规划虽然对风染不利,但并不代表贺月对风染有所轻慢,相反,贺月无清晰地知道,风染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能陪伴他登凌绝顶,与他相知相惜,执手一生之人。

贺月再次感受到一种紧迫感:他必须给风染一个能与自己公开并肩执手的名份,以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风染凝视着贺月,看贺月气愤愤的,知道贺月回护自己,容不得别人说自己的闲话,微微一笑道:“我都不气,你气什么?”轻轻向贺月挥了挥手,叫贺月回寝宫去继续看奏折。

贺月瞧风染确实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舒了口气。可是风染不生气,并不表示没事,风染没看到几句闲话间隐藏的刀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