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染指河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1

分卷阅读481

    迁和降贬,正准备集结弘化驻军,赶往与弘化郡相邻的永春郡进行交接换防时,风染又接到了内侍们快马加鞭传来的旨意,这一次只是口谕,贺月非常强横地命令风染放下军务,立即回京。

这么强硬的态度,是风染跟贺月两心相许之后,从未出现过的。贺月如此不寻常的举动,风染心知有异,便几下安顿了弘化驻军,令其暂驻待命,然后带着小远和亲兵以及宣旨内侍即刻出发上路了。

一路狂驰八天,风尘仆仆进了成化城,已是下午辰光,不用问也知道朝堂早已经散朝了。风染谨守臣礼,既然是奉旨回京,便去宣安门外投递了紧急奏折求见,等了一会,内侍出来回复,说皇帝正在昭德殿上跟大臣议事,口谕叫风将军自行进宫。

风染因逊帝身份可以自由进出皇宫,太后又把菁华宫赏赐给逊帝为寝宫,这些消息早已经在朝常和都城传扬开来,并不是什么秘密。风染便叫亲兵们回都统帅府休整,自己带着小远直接进宫。

一路上骑马急驰,虽是初秋天气,也早是一身的汗臭,再是每天都有擦拭,身上也黏腻腻的不舒服。进了宫,风染便迫不及待地叫小远吩咐备了水,先好好洗涤一番,才觉清爽。只是风染正泡在浴池里,便听见外面传来些杂乱的脚步声,风染心头一凛:“谁派的御前护卫?又把他的菁华宫围困起来了!”

第390章舍不得你老

等风染洗浴干净了,换了一身公子袍服出来,便见殿外伺候着的人已经换成了贺月的近身内侍女侍。菁华宫里本来的内侍女侍是由太后指派的,不用多想也知道应该是太后跟前的亲信,风染基本不住宫里,只在送风贺响响回宫请安时,才在菁华宫里歇会儿,便懒得更换自己亲信的内侍女侍,免得惹太后不快。

风染看着贺月的那些近身内侍,才想起,这菁华宫除了送风贺响响回宫请安,自己临时小憩外,还有一个作用:跟贺月合体双修。

虽然对风染和贺月来说,合体双修就相当于缠绵欢好了一次罢了,只是这一次用的时间比较长,双方要在交合状态下行功导气,彼此撷采哺送精元,极尽欢娱畅快。但在世人眼里,合体双修是极其yin秽邪恶之事,对之深恶痛绝。贺月怕走漏了风声,不敢随便在都统帅府里练,每次都安排在菁华宫里,还叫叶方生亲自带领御前护卫前来戒备守卫,宫中的服侍人手也全都换成贺月的近身亲信内侍。

又该练功了?

风染算了算时间,原来早就该练功了,只是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在军务之中,完全忘了这茬了……还好,有贺月替自己记着!

“小远。”风染吩咐道:“把池子里的水再放一次。”既要练功,身上便要重新再洗过。

到天都黑了,贺月也没回来,倒是叫内侍来传了话,叫风染先进膳,不用等自己。直到起更了,贺月才由内侍掌灯照着路,踏着一地的月光回来。

风染听见贺月的脚步声,便迎到宫院门口,含笑对贺月揖了揖手。贺月沉着脸,叫内侍把灯笼挑高了,去照映风染,然后贺月直瞪着眼,在烛光下,把风染仔仔细细地审视了几个来回,瞧得风染不意思了,才抓着风染的手,一抖一扯,恶狠狠地把风染拉近自己身边,恨声道:“每次,我不宣召你,你便不晓得回来!?”然后便拉着风染,往正殿里行去。

虽然跟贺月关系亲近,但风染在人前还是很不喜欢跟贺月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总觉得两个大老爷们,背着人腻歪腻歪就算了,当着其他人的面拉拉扯扯实在不好看。只是现下瞧着贺月脸色极是不悦,风染识趣地闭了嘴,任由贺月把自己“牵”回正殿里。

回了正殿,风月落了座,内侍上了茶便退出了,风染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别生气了。”

“我气什么?你自己的身子不爱惜……”说到半截,贺月便绷不住脸色,轻轻一叹,道“……你又老了。”

风染笑道:“哪有。”

贺月吸了一会气,才平息了自己的情绪,耍横道:“我说老了,便是老了!距离上次练功,都过了六个月了!”

风染歉然道:“我练军,给忘了。”

贺月垮着脸道:“我不是叫内侍传旨提醒你,问你饭否?”

风染一怔,半晌才道:“饭否,是这个意思?”

第一次提醒,风染竟然那么干脆地回了一个“否”!每过一段时间便要练功哺喂精元,怎么能“否”呢?贺月赶紧又问了一次,这回风染直接回个“不懂”,贺月看着那两字,只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不懂还那么干脆地回个否字?关键饭否两字不深奥呀,很好意会呀,以前不是还要求搭伙吃饭么?风染那榆木脑袋怎么能不懂呢?!贺月瞧风染一脸的迷茫,显然到现在都还没有理解过来,不由得又是气恼,又是好笑,翻起老大个白眼,说道:“那你以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当真的隔着这么远,问他吃不吃饭?忍不住训道:“家里那么多闲,你都看到什么地方去了?”

风染一脸严肃道:“你直接提练功,我不就懂了?”直来直去多好,干嘛打哑谜?

圣旨在路上走那么多天,火漆缄封也不是那么保险,谁知道会不会传进第三人的眼中?自己跟风染练合体双修万万不敢叫任何人知道,才婉转问个吃饭。吃饭这旨若是被旁人看见了,也尽可分辩。风染这么不解风情,第三次,贺月干脆不传旨了,直接口谕叫风染回京。贺月不想费神跟风染详细解说吃饭跟练功的关系问题,颇有些呕气地道:“都多过了两个月,你自己不觉得,我看着就觉得老了好大一截……叫你不要太专注军务,你还老叫我cao心你!”心头酸楚,怪风染怎么舍得让自己衰老呢?怎么就不体谅自己的心情呢?

“别光说我,我叫你少cao心些朝堂上的事,不要紧的叫大臣们去办理,天天睁开眼就想着朝堂上的政事,看奏折看到深更半夜才睡,还不是把我的担心当耳边风?我就偶尔一次错掉了两月的练功时间,值得你这么生气?你就不想想,我天天看你熬夜,跟你说过许多次了,你都不听,我心头便好过了?”说起贺月不爱惜身子,风染心头也微微有气,便抓住机会念叨回去:“别说我了。什么时候,你轻松了,我自然便轻松了。”

贺月辩道:“刚我想着要跟你练功,又得耽误几天政事,便把手头要紧的奏折都赶着看了,批了,才回来得晚了。”

还敢狡辩?风染不由得有些冒火:“谁跟你只说今天了……”只说了一句,风染又攸然住口,过了一会,轻轻一叹,又笑着带过话题,问道:“你别光顾着看奏折,进了晚膳没?”

贺月爱不爱惜身子,也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立场问题,风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