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女配的咸鱼日常(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上独特的香味——闻香才识他。

她放了河灯,其实放的河灯里,许的愿里,跟祁晋贤也没有半分关系。少桓说,他会成全她的愿望,那少桓人呢?

不知不觉,茵茵脸上爬满了泪。

银心瞧见了,也不敢出声。最近姑娘甚是多愁善感,却不知为了什么。而夏嬷嬷整日做的汤水,都是清热消火,疏肝益气之物。

正在这时,流云摸着后脑勺蹭蹭跑出来,冲着茵茵说道:“姑娘,真是奇怪,怎的有人往您的屋里放了盏河灯?是不是要您去放灯的意思啊?”

茵茵侧过头看了一眼那盏灯,却是大吃一惊。

她一咕噜翻起来,抹了抹眼泪,抓起那盏灯一瞧,这就是去年那盏灯。这灯,不是在少桓那里吗?

她拿着灯翻来覆去左看右看,灯做得精巧结实,即便过了一年,也没有半分损毁。但看着灯面的银粉已经消失了大半,想来是有人日日抚摸之故。

茵茵眼眶一红,是少桓,这一定是少桓给她送来的。

“这灯是在哪里看到的?”

流云说道:“就是在您书桌上,奴婢刚刚给您整理书上哪些画……”

话音未落,茵茵已经一溜烟往屋里跑,跑到书桌上细细查看,但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字条,没有别的任何东西。

少桓来过?还是让其他人进来过?

可是为什么他来了却不见她?也没留下只字片语?他不方便写字,不方便留下任何话么?

茵茵慢慢坐在桌前,从无比纷乱的心中理了理头绪,半晌才理出一丝头绪。不管少桓是什么意思,至少这说明,他还活着。不止如此,他已经回了洛城。

但他不能现身人前,一定是被什么阻碍了。三皇子,除了三皇子,没有旁人。

她整了整书桌,将那河灯放在显眼的位置。如今她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那么,就等着吧。

煜王生死一直不曾有定论,朝中的声音,主要还是说他已经没了。三皇子主张昭告天下——其实已经太多人知道,无非是写个官方说明罢了。

但皇上,也许是故意要跟这个实权在握的儿子唱反调,这会儿倒是记挂着煜王是他儿子,说起这个事儿就痛哭流涕,直言对不住这个儿子,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是不承认儿子死了。

这事情,就这样给拖下来。倒是朝中发生了另一件事,久不理事的原太傅乐平伯,已然老态龙钟,却站出来协助皇上处理政务。

皇上大手一挥,任其为当朝首辅,而乐平伯世子,也就是贺源他爹,则是次辅大人。

这任命一出,朝中上下都是一片哗然,果然大齐的天,是要变了。三皇子这一次,是生生被分了不少权啊。

但茵茵没有丝毫高兴,按照书中走向,等三皇子登上皇位之后,贺家是全身而退的。但是如今,许是因为她的穿越,一切都变了。将来若少桓成功了或许还好,一旦失败,贺家也将遭遇灭顶之灾。

那些与陈家的关系,不算很大。陈家二房长子陈禹宏大婚,定在九月中,因他是陈家第一个嫡孙,又是娶的庄亲王家的郡主,婚事自然不能与陈禹杰同日而语。

其实这场大婚,短短三个月,依着庄亲王府的排场,自然是不够cao持,但明月郡主年岁不小了,耽搁不得。许是庄亲王担心夜长梦多,干脆叮嘱着陈家,早日安排才好。

为了这场亲事,陈劲松与余氏是牟足了劲儿,将不重要的田庄铺子全都典卖,置办的彩礼自然也是浩隆重的。只陈颖婷气得牙痒痒,这些东西都给了哥哥,娘亲的嫁妆泰半也与了哥哥,将来她嫁入玉明宫可要怎么好。

陈劲松不是没打过茵茵的注意,但是他不敢去惊扰父亲,与兄长探讨了几次,被兄长斥责好几通,面红耳赤的摆阵下来,也只得作罢。

倒是心中愤恨,茵茵原本是他的女儿,宫中来来回回的赏赐那样多,算下来整个陈家加起来,还不及她的三分之一。那样多的好东西,他就不相信大哥不眼红心动,一点都不打算扣下来。

八月初,庄亲王来了一群人,据说是明月郡主的奶嬷嬷,是亲自过来瞧郡主将来居住的地方,顺便指点指点郡主的喜好,将来也能顺心些。

何氏气个倒昂,这郡主还没过门,就起这样的幺蛾子,哪里像是要嫁进陈家,简直就像是贵妃省亲,还要按照自己的喜好?

只是她不得不陪着笑脸,着人带着那群人,去新建的院子瞧看。

因陈禹宏娶的是郡主,何氏是特意将以前三房住的南苑辟出来,重新粉刷装饰。再不满郡主,宏儿是她亲生儿子,这院子自然也装饰得无比细心。想来那个郡主的奶嬷嬷,就算要挑,也挑不出多少毛病。

只是她太低估奶嬷嬷了,这人才去了没一会儿,就浩浩荡荡回来了。

奶嬷嬷板着脸立在下首,句句言说陈家也太看不起庄亲王府了,回头定然会一五一十报给王爷与郡主听。

何氏吓得不知所措,问来问去,才知原来是对着地点不满意。

她耐着性子解释:“咱们陈家就东南西北四个苑,东苑与西苑,是我家与大伯居住,那北苑是老太爷的院子。这南苑虽然地方稍稍远了些,却也是极好的……”

然而那奶嬷嬷压根不听,只冷哼一声:“咱们郡主乃皇上的侄女,身份高贵自不用说,如今下嫁到你们陈家,不能将最好的院子让出来,却还这般多的道理,奴倒要回去好生议一议,这门亲事还有没有做的必要。”

她一甩袖子,带着众人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何氏气得七窍生烟,一个奶嬷嬷而已,竟然在她面前这般托大,可想那郡主是何等嚣张跋扈。

陈劲松回来得知此事,却更是发愁,陈家最尊贵的院子是东苑,当年父亲致仕便将院子让出来给了大哥。如今那郡主分明是要住在东苑,且不提大哥乐不乐意,哪里有儿子媳妇住的比爹娘还要好些?

郡主此举,是压根不将陈家众人放在眼里啊。

思虑了一整晚,陈劲松还是跑去寻陈劲柏,意思是让陈劲柏先搬到南苑去,左不过如今分了家,将来这宅子是自己的,陈劲柏总是要搬出去的。

陈劲柏勃然大怒,冷笑连连:“依着二弟的意思,是真要将这东苑让给郡主了?将来儿子媳妇住在东苑,你们住在西苑,出去叫外人戳脊梁骨,说咱们是靠着岳家上位,不然怎么将媳妇捧得如此之高?”

陈劲松嗫嚅片刻,说道:“当初你住东苑,父亲住北苑,不也过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人家戳你的脊梁骨吧?”

陈劲柏气结半晌,咬牙切齿说道:“陈劲松你好啊你,当年与今日怎可同日而论?当年爹爹致仕不理世事,母亲早早的过世了,是你大嫂理家,又有谁会戳咱们脊梁骨?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