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仙尊一失忆就变戏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身肃杀死寂的气息,凡是鲜活的生命,无论人神妖魔,对这种死亡的气息都会感到不喜。

虽不知仙尊大人为何执意要收养一个纯种的冥族孩童,但也挡不住仙人们本能的排斥这孩子。

秋冥心里也明白别人对他隐隐的隔阂,索性在长大后,完全抛弃仙人们的约束教导,褪去纯白仙袍,只着冥府爱穿的黑衣,长发不加束缚垂落至肩上,活脱脱一个冥族人的模样打扮。

这下子,就算仙人们对自家仙尊有再多的敬爱,也挡不住心里面对仙尊养子的嫌弃。

从头到脚一身黑,多难看!

冥族的审美,啧啧啧!

瞧瞧他们仙宫,上下洁白一新,这才叫漂亮!

只是众人的嫌弃也挡不住仙尊对秋冥的看重,特别是最近几百年来,在无情道上越走越远的仙尊,本就冷淡的人也是越来越漠然,只剩丁点的稀薄感情几乎全都投入到养子身上。

秋冥在仙界的地位依旧固若金汤。

只是如今事态扑朔迷离,云华心中挂念着自家仙尊,与秋冥说话时的语气也不由生硬了几分:“秋冥仙君,你可知仙尊大人他现在……”

“我知道。”秋冥淡淡的答道。

云华被他噎了一噎,皱紧眉头反问道:“你知道仙尊此时身在何处?”

“我知道,仙君之前的猜测也的确没错。”秋冥依旧是古井无波,只是俯下身,慢悠悠的捡起地上的剑鞘,道:“父亲的确是去了凡间。”

“此事保密,仙君不得向外人提起,对外言称父亲正在为参悟大道而闭关即可。”他看也不看云华一眼,只是一边平静地嘱咐着,一边将剑鞘双手捧起,与太虚剑放置在一处。

云华却是没有听他的嘱托,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古怪道:“没道理,仙尊为何前往尘世间?为何不让吾等前去探看?”

“会有人前去探看的…只不过那人不能是你,也不能是我。”秋冥一手放下剑鞘后,又一手拿起太虚剑挂在自己腰间,淡声道。

云华却是被他的大胆举动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按住他的手,焦急道:“你这是在作甚?此乃仙尊大人的佩剑,不可随意拿来耍弄。”

秋冥瞧着他焦急的模样,不禁眨了眨眼睛,一直苍白宁静的面容终于动了动,露出一丝带着些许玩味的嗤笑来。

“六届大会在即,父亲不在,我当然是要带着太虚剑替代父亲前往参加。”

云华听罢,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结,苦口婆心的劝道:“六届大会去的都是一界之主,你实力尚浅,去了也是添乱。”

“而且若是席间有人发生口角之争,各位界主若是动起手来,你必是没有自保之力,以前各个界主在六届大会上动手的先例又不是没发生过。”

“左右不过是一个集会罢了,以我们仙界的实力,以及仙尊的威望,漏掉一次两次也不是什么问题。”

秋冥见他言辞恳恳,倒不似像在嘲弄,反倒是真有些为自己安全着想的意思,不禁露出些好笑的意味,道:“无妨。”

“你且放心,此次六界大会…不会有对我造成威胁之人。”

魔界之主自从千年前被仙尊一剑斩了之后,古魔界便内斗不止,再也选不出一位令众人信服的界主。

妖神界的妖祖被重伤,实力早已不济,更是要时刻提防不能被自己的属下拉下马,近些年活的一直很窝囊。

这两界不会有界主亲来,来参会的人不过是些随便被选出来的代表。

而尘世间又被称之为凡间,凡间的修士被困在一方天地多年,早就没有人知道天外之事,更是没有人会来参加六届大会。

真正对仙界有威胁的,不过混沌界和冥府界而已。

而如今,冥府之主……他是不会来的。

想到这里,秋冥终于深吸一口气,握住了手里的太虚剑,提步向外走去。

他这次前往六届大会唯一的目的,就是盯紧混沌界的神王。

眼见得秋冥二话不说,抬腿便走,霎时间连片翻飞的袍脚都寻不着,留在原地的云华神剑不禁一愣。

在原地踌躇半晌之后,他终于一咬牙,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也是瞬间化作神光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柄狭长的剑鞘,代替了太虚剑的位置,被郑重其事的摆在洞府的中央。

……

与此同时,修真界太虚门。

平安镇原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镇,因坐落于太虚门的山脚下,得其门中修士的庇护,不受妖魔滋扰、不历经凡人之间的杀伐征战,所以当地居民活得很是安定快活。

尤其是听说最近太虚门正在举行宗门大比,无数有求仙问道意向的凡人,以及为数不少的散修,都闻声慕名而来,挤满了小小的平安镇。

一般修真大派在宗门大比之后,都会有许多实力不济的弟子在比斗中折损。

为了补充折损的人手,往往在这个时候,大部分门派都会招收一些新弟子。

平安镇上的那些凡人和散修就是为此而来。

太虚门乃是修真界的第一大派,只要能成为太虚门中的弟子,哪怕只是外门弟子的待遇,都比许多独自挣扎修行的散修要来的好。

而对于凡人们来说,只要是踏上修仙之路,那便是一步登天,所以就算是太虚门中的杂役之位,也是有人抢着要做。

不过这些人的到来,可是乐坏了平安镇上的百姓,只是在这短短几天之内,镇山所有客栈、酒店、和卖吃食的摊位,全都赚了个钵满盆盈。

不过今日,镇上唯一酒馆的老板娘,却是突然遇上了个棘手的客人。

“客、客官……”

老板娘瞧着自己面前的客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您要点些什么?”

站在她面前客人瞧着是个年轻人,一身如夜般的玄衣,袖口袍角细细的烫着银纹,俊俏苍白的面容好似久不见阳光,有些恹恹的半垂着眼眸。

第一眼望去,她差点把眼前这位年轻人,当成从家里偷跑出来的世家贵公子。

可越是世家公子便越拘泥于礼数,往往衣饰精巧、身上摆设无一不周到,断断不会像眼前这人一般,连一顶发冠发带也无,任凭一头黑发滑落而下。

年轻人的一头散发乌黑出奇,就连那两弯入鬓长眉,也是如同点墨刷漆般沉黑。

苍白的面色,墨黑的发,也不知怎的,老板娘越是看这个年轻人,便越是觉得莫名害怕起来。

年轻人的身姿挺直,给人的感觉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剑悬于喉间,即便此人的容貌再是俊美,也无一人敢去窥探亲近。

方才这年轻人一入酒馆,正在喝酒的众人都已感觉不安,甚至有些胆小的凡人,在趁着老板娘说话的时候,已经留下酒钱悄悄溜走了。

就在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