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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整个家族,就只为他自己。第59章吃饭时何如感觉气氛有些奇怪,但大家都只低头吃饭,他也不好出声说什么。等这场奇怪的晚餐结束,霍东跟霍老先生上了楼,霍老夫人则去了花房,只剩何如自己一人留在客厅。他侧头朝二楼看了几眼,想上去偷听,但又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于不齿,最后还是在纠结中回了房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何如起来找了本书看,看了半天却一页都没看下去,最后还是把书扔到一边去泡澡了。泡澡对他来说算是最简单有效的解压方式了,泡完澡出来后,心里的郁闷就已经消了一半。初秋的夜晚已经冷了起来,何如穿着睡衣走到窗前,准备将窗户关上,却在手刚伸出去时,瞄到楼下的身影。那棵不知在老宅院子里扎根了多少年的大叔下面站着一个身影——是霍东。此时他正抬头望着何如,不知是一直在院子里维持着这个姿势,还是听到何如房间有动静才朝上看去。何如闭了下眼,重新睁开眼睛朝下看去,防止自己看错了。但再看一遍,霍东依旧站在大树底下看着他,没有开口叫他,就这么看着。他们就这么互相望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霍东先打破了沉默,“早点休息吧。”他的声音很轻,在静谧的深夜清楚地传到了何如的耳朵中。何如没有说话。霍东深深看了一眼何如,像要将他印在眼里一样,然后转身欲离开。“霍东——”这应该是何如第一次叫霍东的全名,还是当着霍东面。霍东的脚步顿了一下,回过身看他。何如用手撑着窗台,翻身坐在窗台上,两双腿搭在窗外,脚下是两层高的空气。“你干什么?”霍东脸上浮出焦急,皱眉训斥他,“快回去!”何如双手搭在窗台上,晃了晃腿,对着霍东笑了一下,语气轻快:“如果我跳下去你能接住我,我就跟你走。”霍东的脚步定住,抬头死死盯着何如。何如歪了下头,低着头问他,“好不好?”霍东脸上的线条紧绷着,他朝前走了几步,抬头看着何如朝他伸开胳膊,沉声说:“你跳吧,我会接住你。”何如低头看着他。“你跳吧。”霍东又重复了一遍,“我会接住你。”何如抬头看了眼天上被因薄云遮挡住而灰蒙蒙的月亮,轻轻闭上眼,松开撑在窗台上的手,身体往下一轻,从二楼跃了下去。等他再睁开眼,已经身处霍东的怀中,霍东双手死死抱着他,手臂的力度甚至都将他锢疼。但他没有出声喊疼,更没有挣脱开霍东的怀抱,而是埋在霍东的怀里,张开胳膊回抱住了他。十年前,同样的深夜,同样的窗户,同样的大树,那天晚上何如堵上了自己的一切,奋不顾身跳了下去。但那次他赌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十年后的今天,他再一次压上了自己的全部,又一次跳了下来。希望这次他不会再输。第60章“怎么有股血的味道?”何如凑在霍东的脖颈间闻了闻,一股若有若无的血味飘进他的鼻子中。他侧头看了眼霍东,看到满脸汗水咬着牙的霍东吓了一跳,连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怎么了?不会是我给你压出内伤了吧?”何如伸手朝他身上探去。霍东一把抓住他的手,有些虚弱地说:“我没事。”“你现在的脸色都能直接去演鬼。”何如皱眉看着他,“到底怎么了?你要是不说我就在这里把你的衣服都扒掉。”霍东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放低声音说:“那会儿在楼上爸有些生气…”“爸打你了?”何如瞪大眼睛,表情严肃起来,“你让我看看伤口。”霍东拒绝了他:“没事,不用看。”“不让看我回去了。”何如说完直接转身往回走。霍东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动作太大一下扯到伤口,痛苦地“嘶”了一声。何如一下回过身,又担心又生气地看着他:“你不会叫我吗?非得伸手拽啊!自己身上有伤自己不知道吗?”霍东没有放开抓着他的手,他弯下腰将头靠在何如的肩膀上,轻声说:“让我靠会儿。”何如感受到耳边霍东的喘息声,身体一下僵硬,动都不敢动。过了几秒他慢慢抬起手,抚上霍东的后背,轻轻摩挲着。何如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有多潇洒,弯着腰踮着脚回房间时就有多狼狈。他扶着霍东悄声地回了房间,一路上心惊胆战,生怕弄出声响扰了霍父霍母,让他们发现。直到进了房间,将门反锁之后,他才总算松了口气。他让霍东坐在床上,帮他把上衣脱掉,看到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一条条渗出血的伤口全是被鞭子抽出的。何如偏过头吸了下鼻子,强忍住眼泪,“抹过药了吗?”“嗯。”霍东低声应了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何如都不敢伸手碰上去,只在仅有的没受伤的皮肤上碰了碰,“爸怎么能这么狠心…”“是我惹他生气了。”霍东语气中没有一丝怨怼,十分平静地说着,“过几天就会好。”何如仔细看着他的伤口,手指突然顿住,他声音有些颤抖,“这些是什么?”霍东低头看了他指的地方。那是之前在训诫室罚跪时被鞭子抽出的伤痕,虽然已经痊愈,但还有淡淡的疤痕没有完全去掉。何如抬头看向霍东,声音沙哑:“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眼泪还是没忍住,从眼眶滴落在下巴上。霍东伸手拂去他脸上的泪水,“都已经过去了。”何如含泪看着他,不知为何突然特别委屈。为霍东,也为他自己。霍东伸手一把抱住他,动作中碰到了他身上的伤口,但他脸色不变,抱着何如说:“这段时间你先在老宅住着,爸妈这两天在气头上,等时机合适,一切都准备好时,我会去亲自跟他们说。”“我明白。”何如的声音带着鼻音,“到时我跟你一起。”“嗯。”霍东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难得的温柔,“不要想太多。”何如抱着他,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他将脸埋在霍东的肩颈上,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霍东当晚留在了何如的房间,第二天清晨天都没亮时就离开了,连老宅最早起的管家那时都还没有起床。霍东一走,何如顿时睡意全无,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爬起来,出门跑步去了。从小到大他都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