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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见着的那位十姨娘玉歌,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对于姚远为什么说去请姚信羊而不是姚夫人,毕竟这后院之事该由主母打理,因为姚信羊的夫人去年便因病逝世,再未续弦,不过妾室倒是越来越多。姚信羊大步走过来,看着地上双眼紧闭泡得发胀的玉歌,一脸不可思议,悲痛不已:“这是怎么回事?”姚远指了指跪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丫鬟,厉声道:“老爷问话呢,还不如实招来?”丫鬟身子一颤,哆嗦道:“昨晚,昨晚姨娘说想出来走走,后来,后来就再没回去,有人跟奴婢说姨娘在老爷这边。今早奴婢觉得有些凉,便想拿件厚的衣裳给姨娘送去,结果,结果看见姨娘泡在水里。”“昨晚玉歌确实到我那,只是没过一会儿她就说想回去,我便应允了。”姚信羊皱眉道。丫鬟立马惊悚地摇头:“老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老爷,小的有话讲。”一位小厮慢慢举起手。姚信羊抬眸望去:“说。”小厮道:“昨晚小的起来上茅房,看见池塘边有个人影,小的以为是撞邪了,就赶紧跑了,后来再过一会儿就听见一声惨叫,小的就壮着胆子躲在远处看了一眼,那黑影已经消失了。”“现下想来,当是十姨娘无疑。”小厮继续说道。众人闻言低声讨论。“进府才不过四天,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唉,到底是个福薄的。”“好不容易当上个姨娘就这么没了,也是自己作死,大半夜跑池塘边。”……姚信羊揉了揉眉心:“罢了罢了,好生安葬吧。”“是。”姚远立马让人把玉歌给抬走。热闹看够了,众人三三两两散去。“这不是意外!”一道饱含着愤怒的声音响起。林越微微讶异,转过头看见一位身材中等的小厮正紧紧攥着衣角,眼睛死死盯着玉歌离去的方向。“阿同!胡说八道什么呢?”马猴酒拍了拍他肩膀,“走吧,回去看院子去。”马猴酒冲林越招了招手,带着阿同离开了。豪门大院里死了个姨娘并不可惜,玉歌的消息传了一个上午就淡下去了。林越为了躲开姚远寻了处偏僻的院落,梁上到处都是蜘蛛网,一看就是多年没有打扫过,门窗都被虫蛀了。林越正想准备坐下歇歇好捋一捋这姚府的事情,总觉得怪,尤其是昨晚那个男子。忽然,耳畔传来瓦片移动的声响,林越眸光微滞,迅速躲在树干后,目光从下往上看。只见屋顶上正猫着一人,蒙着脸,警觉地看向四周。林越一愣,眸里涌起一丝笑意,故意发出声音:“大胆!”那人听见声音立马往逃开,只不过林越倒是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了。“萧门主,这是想去哪呢?”林越走出来,促狭地看着那人。萧枫白身子一僵,纵身跃下,揭开面罩,欣喜万分道:“好小子,你怎么在这里?”“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林越懒洋洋道,“难不成是来偷东西的?你应该去千金窟啊,听说那里宝贝多。”萧枫白手握成拳轻轻打在林越肩头,问道:“好了?”林越笑而不语。“那你既然来了燕国,为什么不去找陛下?”萧枫白不解,“两年没见,按你这性子早也该跑到他身边左一口宝贝右一下心肝,紧紧抱住然后互吐相思之苦啊。”林越白了萧枫白一眼。“不对不对。”萧枫白摇摇头,大笑道,“差点忘了你干过什么事了,陛下现在若是见到你估计会想扒了你的皮。”“闭嘴!”林越面色逐渐阴沉,哪壶不开提哪壶。萧枫白佯装不悦地看着林越:“未来侄媳妇儿,你就是这么跟未来婶子说话的?”林越:“……滚!”“哈哈哈哈哈!”萧枫白又大笑了几下方才作罢,正色道,“别急,陛下明日便会到了。”“他这次来是为什么?”林越问。“那你来又是为了什么?”萧枫白好奇道。“为了他。”林越道。萧枫白:“……好吧。”“我还以为你知道原因,所以想好好表现一下,以此来将功赎罪。”萧枫白感慨道,“结果都是我想多了。”“好了,别再废话,究竟因为什么?”林越不耐烦道。萧枫白看了看门口,拉着林越站在树荫下,缓缓道:“这姚信羊,不一般,两年前江湖上传出的那张所谓的藏宝图,听说就在姚府,我来找找,看看到底在不在。”“江湖的事与朝廷何干?”林越挑了挑眉。“唉,也有道理。”萧枫白道,“不过这里面也有跟朝廷牵扯。”林越看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这姚信羊本来只是一个种地的农民,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听说他发财了,说是雷劈开了家里的祖坟,里面的陪葬品价值连城,但究竟是什么东西,也没人见过,都是传闻。也有说千金窟第三层都摆着,可是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人上过这第三层。”萧枫白拧眉道,“江演,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江演?”林越微讶,“他怎么会来千金城?”萧枫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不会是来赌的吧?毕竟他流放多年,如今又是庶民,明面上哪里来的钱。”“他没钱耐不住别人有钱呐。”林越略有深意道。萧枫白会意,笑笑:“这严无矜性子出了名的不好,你说他怎么会跟江演看对眼呢?”“瞎。”林越淡淡道。“这两年严无矜躲躲藏藏,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还总是捅上一堆篓子让蔺衍焦头烂额的。”萧枫白说完,继续之前的话题,“而且我发现江演走后,还带了一堆东西。”“什么东西?”林越问。“看着像是一堆草。”萧枫白道,“臭烘烘的。”林越忽然想起前几日马猴酒说到庄子上拔草的事,或许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若真如此,江昀来千金城实为不妥,因此看萧枫白颇为不满。萧枫白看着林越那带着指责的目光,忍不住笑了笑:“好了,刚刚那些只能说是勉强上与朝廷有关,主要还是因为千金城的太守失踪了。”“太守失踪?”林越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是的,已经半年了,也就是说这半年里,千金城没有正经主事的人。”萧枫白收起笑容,“我只是把这两件事告诉了陛下,没想到他会亲自来。”“这城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可要时刻保护在陛下身边啊。”萧枫白冲林越使了个眼色,“一定要好好表现呀,侄媳妇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