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断袖对象他又高又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爬进去的人避之不及,被椅子腿戳着脸往外推。

还不等冉季秋高兴,忽然手上力道一沉,却是外边的人反手拽着椅子把他往外拖。小少爷抱着椅背拼命往回拽,奈何他气力不足,只能抱着椅背被人往外拖去。几个小丫头见状,连忙扑上来抱住他的腰往回拖。

柳应一眼瞥见,抡着太师椅一把将人扫了出去,那边力道一松,冉季秋和小丫头们顿时往后倒去,滚做了一团。方氏赶紧上来扶起他,心疼地道:“秋儿,没事罢?”

一边的冉母此刻坐在椅子上,一脸阴鸷,内心则冰冷如铁。闹成这样,冉家已经把族人得罪了个遍,被除族看来只是早晚的事。

另一边。

纵然双拳难敌四手,柳应却硬是凭着一把太师椅,几乎横扫百十来号冉氏青壮。最后,他打得性起,拎着太师椅猛地跨前一步,暴喝一声:“来啊!”

他沾染了一身血气,身上杀气骇人,一双利眼里面煞气腾腾,犹如魔神在世,剩下几个青壮眼见族人都被撂倒,本就生出了惧意,拿着棍棒畏葸不前,此刻被他一声大喝,竟然吓得大叫一声,扔下棍棒,纷纷夺路而逃。

冉明礼这老头见势不妙,连忙提着衣摆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待跑出了冉家府邸,才敢停下来,站在对街跳着脚大骂:“冉季秋!冉氏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老夫要把你从冉氏一族除名!”

仿佛是应和他的话,只见冉家大门外黑影一闪,“嘭”的一身闷响,一个人就被扔了出来。接着又是一个,与前一个头并头、脚并脚地挨在一处。

柳应站在大门前,扬起的左手缓缓垂下,森冷的目光扫过街上一圈围观的人,最后落在仿佛被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的冉明礼身上。

冉家的男丁虽然没能挡住冉氏众青壮,但也有一个算一个,逮住几个落单的一顿胖揍,不过在揍晕别人的同时,自己身上也挨了不少棍棒拳脚。

此刻他们按照柳应的吩咐,两两一组,一瘸一拐地抬着呻吟哀嚎不断的冉氏青壮们,在大街上齐刷刷地摆了一排,甚至还贴心地靠墙放好,免得挡住来往行人的道路。

第23章帮你擦药

被柳应放倒的冉氏青壮们都被“清理”了出去,冉家大门外齐刷刷放了一排,十分壮观,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指点着议论纷纷。

这年头,宗族说话比官府都管用,一家几口子人就敢和宗族叫板的,委实稀罕。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冉氏族长领着一帮百十来个青壮去冉家拿人,居然被打出来了?这冉家不都是些老弱妇孺吗,唯一的男丁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难不成还能使出什么仙法不成?

围观人群中也有些是亲眼目睹、又或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柳应赤手空拳放倒万家恶仆的事,这时便添油加醋说来,引得周围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叹。

“冉家这厮,怕是有来头啊!”有人说道。

“我看也是。”周围人一阵附和。

外人的看法,冉家人如今尚不得而知,自“送”走冉明礼等冉氏族人之后,冉母便回了主院。

冉季秋忧心母亲,眼巴巴地跟到主院,冉母也没有理会他,连饭也不肯吃,话也不愿多讲,径自卧床休息去了。

方氏见他神情愀然,安抚道:“母亲想是被气着了,待回头我解劝解劝,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再有,你那护卫今日出力良多,我瞧他似也受了伤,你且去瞧瞧,好生问一问,该延医请药的,只管使人去请,待过了今日再与他论功,切莫不闻不问,寒了人心。”

冉季秋心里早就惦记着柳应,只苦于没有借口去看他,这时见方氏这样说,立时便应承下来,脚步匆匆地赶回前院。

柳应此时仍在院里站着,高大的身躯依靠着一根廊柱,偏头望着通往内院的穿堂,脸上惯常的没有什么表情。

来来往往的小厮经过他时都报以又敬又畏的目光,并且尽可能地绕着他走,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放轻了,方圆三尺之内,寂静无声。

冉季秋匆匆从穿堂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柳应。

对方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高大的身躯明显挺直了,一双眼睛直直盯过来。

冉季秋看着他,慢慢地走过去,走到近前,仰脸看着那张英武的脸孔,张了张嘴,轻声道,“……疼么?”

柳应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仔细地逡巡审视,一寸一寸的用目光摩挲他的脸颊,“不疼。”

冉季秋微微垂下脸,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闷声道:“给我看看。”

看伤要脱衣。柳应瞧了一会低着头的小少爷,想了想,领着他去了自己的住处。

冉家的男仆多住在倒座房,柳应也不例外。

相比坐北朝南的正房,倒座房潮湿且阴冷,冬季尤甚。此刻已经初冬,冉季秋一走进去,就觉一股湿冷之气扑面而来。

这样的地方如何能好好养伤?他蹙着眉头,没留神手腕被抓住,牵着走到里间。

柳应回头看了一眼,见小少爷愣愣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放开手,开始脱衣。

练武之人火力壮,这已颇见寒意的初冬,他竟然只穿了一件春秋穿的夹袄,此刻脱了夹袄,内里就只剩一件单衣,其下隐约可见包裹的健硕肌rou。

柳应抬眼看着冉季秋,利索地脱下仅剩的单衣,露出肌rou虬结的上半身。

冉季秋的全部心神顿时都被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记吸引住了。

柳应以一己之力挡在正厅门前,护得冉季秋及家人安危,众人只见他手中太师椅所到处必定会抡翻一干人,却少有人注意到他身上挨了多少记棍棒。然而,他再怎么身手过人,到底不是铜皮铁骨,一样会受伤。

冉季秋瞪着那一条条青紫印记,只觉眼底发涩,喉头也微微哽住。他是知道柳应受了伤的,但是未曾想会伤得这么重。看着那一道道伤痕,心尖绵密的疼痛叫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缓缓走过去,盯着柳应肩头一道肿起寸许高的棒痕,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抬起手,似乎想要触摸,指尖还未碰到就又颤抖着垂了下去。

“疼、疼么?”他的声音颤抖着,似乎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柳应垂着眼盯着他漆黑的发顶,想了想,道:“少爷吹吹,兴许就不疼了。”

冉季秋听了,果真鼓着嘴,踮着脚尖去吹他肩头的伤。微冷的风拂在赤|裸的肌肤上,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凉风绕着肩头,又来到颈侧,缓缓向下,拂在宽厚的胸膛上。

小腹急剧地起伏了一下,柳应颈侧的青筋暴然凸起,腮帮子上的肌rou也绷得紧紧的。

“够了。”他说,声音里有着压抑和忍耐,随后宽大的手掌搭上了小少爷的肩头,坚定地把他推开了。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