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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是何时辰,这屋子异常寒冷,想来应当是个地底酒窖之类的地方。“妈的,把我关在这里都不知道弄点吃的吗?”沉以北这一日还未进食,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她此话方说完,就闻得头顶一阵吱呀声,想是有人开门进来了。她盯着传来声音那处,只见一个人影提着盏灯笼缓缓行来。“清宵道长。”她如是说着,话语中到是不带一丝~情感。“郡主醒的刚是时候,贫道给郡主准备了些食物。”清宵将手中灯笼放置桌上,将手中食盒放到床~上。“这些都是郡主爱吃的。”“我是你选中的替身。”沉以北忽然开口,话语直指中心。“你要复活谁,陈家少爷?”他说他在等故友,而武棣之所查到的事,想必也正是清宵道人属意陈家少爷。只是,世俗间不允他们二人之事,故此留下遗憾。“郡主心中所猜为何?不妨先说出来与我听上一听。”清宵闻得沉以北一席话,却好似在听故事般,毫无波澜。“当年陈家少爷与人私奔未果,之后郁郁而终,你便是与他相恋之人。七年后你依旧放不下,所以用了这邪术想要复活陈家少爷,是也不是?”她知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清宵所为虽非她所能苟同的,然他所遇之事确实让人心生几分怜悯。他大约是非常爱陈家少爷,所以即便陈家少爷已故去七载,他仍然让他活过来。“这个猜测到是新颖,你是头一个这么猜的人。”清宵将食盒打开,里头放着的,正是沉以北素日爱吃的。“郡主不用怕,时辰未到我不会碰你的。”清宵对她的了解是出乎沉以北的意料。他对她的出行是了如指掌,连备下的食物是她素日爱吃的,他就像是一个幽灵,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监视着自己。沉以北看了眼食盒,又道:“这些不是我爱吃的,拿走。”清宵笑了笑,惨白的面色在烛火的映照下有些发黄,他将食盒中的食物取出摆在床~上,笑道:“郡主果真如他所说,口不对心。郡主若不爱吃那便不吃,左右不过饿上几日死不了,到时候郡主没了气力,我办事也方便些。”臭道士还真知道掐七寸。沉以北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将脸瞥过去,不作理会。“郡主慢用。”“慢着。”见他要走,沉以北连忙将她喊住。“七舅舅可还在你的计划之内?”她知道,清宵与沉慕来往定是有原因的,而他所在乎的只有陈家少爷,想来沉慕也是他当时所计划之内的。“没有进入,何来离开。世间万物,皆自有缘法,日后郡主便会明白。”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实在忙成狗,嘤,我会努力更新的!☆、第二十四章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晓得自己一直昏昏沉沉。她不知道究竟是清宵在食物中下了药,还是在屋子里下了药,她唯一所记得清的,便只有第一次来到这屋子里的情景。滴哒,滴哒,沉以北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醒来,她的眼皮很重,耳朵听到一阵水滴的声音,似近又远。“她快醒了,还有别的交待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她听不太真切,像是清宵。“我会履行承诺。”他的声音继续响着,直到一阵石头摩擦的声音过后,屋子里又安静了。沉以北蹙着眉,努力睁着眼,想要看清四周,模糊的视线内,有一个人影缓缓靠近她。“郡主终于醒了。”清宵自怀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打开瓶盖放到她鼻下,道:“好戏刚刚要上演。”鼻息间嗅到的气味很是刺鼻,沉以北闭着眼偏过头去,再睁眼时,却能清楚的看到四周。这并不是她最初被囚的屋子。这间屋子里摆了很多烛台,烛火将屋子照得十分亮,到是能让沉以北将这屋子打量仔细。这也是一间四面无窗的屋子,大致构造与最初那间有些相似,但这屋子的石墙上却多了不少黑色斑点。入口处有一道铁栏半悬着,在她的正前方安置了一个木架子,上头依稀还可看到暗红血迹。“郡主渴吗?要不要喝点水。”清宵端着一碗不知名的东西走了过去,沉以北蹙眉,那一碗东西看似清水,但透出来的味道却十分怪异,像是一种花香。她将头偏过去,道:“今儿个就是你选的好日子?”她的语气透着几分不屑,又似有气无力般。双手被绑在木架上,她试着挣扎了下,也不知这绳子浸过些什么,她越是扎挣,勒的就最紧。“郡主别挣扎了,这绳子打的是擒骨结,你越扎挣,绳子就会越紧,况且……”清宵顿了顿,看着沉以北微微蹙起的眉头,道:“这绳子在药汁中泡了好几日,郡主若再扎挣,吃苦头的是你。”清宵此话到是不假,沉以北不过扎挣少顷,手腕上的皮rou就被磨破稍许,传来阵阵刺痛。“郡主将这水喝了,会减轻你的痛楚。”清宵一手擒着沉以北的下巴,一手将碗塞过去,他擒着沉以北的手用力十分之大,像是要将她的下巴捏碎。清宵捏着她的下巴许久,都喂不下分毫,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碗随意扔了出去。“郡主可是自己选择这条不归路的。”他的语气透着几分无奈,像是被迫将她绑来似的。“怎么罪魁祸首反而说得像是一切都是我自找似的。”沉以北不屑,道:“怎么,我说错了?”沉以北并不笃定尹灏是否会为了建功立业而来救她,她此时需要拖延时间,找寻机会。沉以北见他并未回话,目光落到了他身后的一张木桌上。那张木桌上不知摆了些什么,她只看到一块红绸,还有一个桌角。“那桌子上摆了什么,陪我上路的?”清宵闻言,侧过身子。沉以北定睛一看,那块红布下的,依稀像是一个人躺在上头。“郡主想听故事吗?”清宵走到木桌旁,伸手拂着红绸,道:“从前有一对师兄妹,自幼青梅竹马。有一日,他们去拜访师叔,那个女子遇上了一个人,一个她一见倾心的人。她回去告诉师兄,想要一直留在师叔这里,如此,她便可以常常见到那人。那个男子很是神伤,便独自回了师门。男子回到师门,终日练武不问他事,他的师父发觉不妥,与他长谈了一宿。第二日,那男子便下山去寻女子,待他来到之时,方知女子在数日前便过世了。”清宵说及此,忽顿了顿,而后右手一扬,将那块红绸掀起抛落。“若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将女子带走,哪怕她会怨他一生。”沉以北仔细打量了下那红绸下的尸骨。那是一具早已化成白骨的尸体,她着了一身大红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