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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时,周郎年少,气吞区宇!”“对对对!”南歌满脑子都是徐逸舟当初资质风流的打扮,当耳边响起对方轻慢嗓音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徐逸舟站在南歌身后:“都准备好了吗?”南歌还沉浸在“周郎”的影响里,怔了须臾,才道:“差不多了。”徐逸舟多看了眼稍显呆愣的南歌,不解问:“刚才在聊什么?”“我们……”南歌犹豫的没好意思说出口,柳沁却道的直白:“刚才南歌说起舟哥你以前演得周瑜,简直潇洒英俊,迷死人不偿命。”徐逸舟看着南歌有一个抬眉的动作,南歌的脸蹭的下就莫名热了起来,赶忙拉走徐逸舟:“走走走,我都准备好了。”走了几步,徐逸舟却说:“等等吧。”“嗯?”南歌纳闷,“为什么?”徐逸舟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打量:“你耳朵有点红,现在不适合上镜。”南歌:“……”南歌的嘴角抽了一下,霎时有抚额的冲动。与徐逸舟对了几遍台词,所有人员才各就各位。此时天将暗不暗,视野并不算清晰,南歌小心谨慎的配合着其他人的动作,镜头推进,南歌发现河边的打斗动静,狐疑眺望查看。导演喊“卡”,继续下一个镜头。这才第一天,南歌就已经体会到了拍电影与拍电视剧的天壤之别了,在拍电视剧时所有能用到的技巧在此时的作用倏然变得微乎其微起来,看得出江卫东对画面的精细度要求很高,只一个镜头便重复确认好几遍,有时候仅仅是一个表情,或是角度及打光的原因,通通都可能被立即否决。在电影里不到五分钟的片段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搞定,最后南歌跑到河边的徐逸舟身边,然后举起徐逸舟飞快扔给她的枪。遥远的天边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江卫东说:“估计快下大雨了,先这样吧,今天大家表现都不错。”徐逸舟从地上站起身,手臂和嘴角处还留有画上去的淤青及伤口。可南歌却注意到徐逸舟的手臂上确实被不小心划出了一道痕迹,所幸伤口较浅,没出多少血。见南歌的眼光定格在自己的手上,徐逸舟拉了拉衣袖,轻描淡写说:“没事。”一块儿爬起来的还有同剧组的几个配角,有人乘机上前与徐逸舟搭话,手臂轻擦过南歌的肩膀,撞了她一下。其实并不是故意为之,力道也不算重,南歌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正好被脚下石块绊住。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徐逸舟。她看见徐逸舟迈开步子迅速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十指相握,能感觉到对方发凉的手掌心。只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原本还算平静的河面骤然溅起巨大水花,还在等待徐逸舟回话的几人都懵了,皆是一惊,变颜失色。“舟哥!”话音方落,徒然响起的惊雷如野兽的嘶吼咆哮声霎时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豆大的雨点溅入本就涟漪四起的河水里,甚至还有渐大的趋势,眨眼间便如倾盆的水朝整个大地倾泻下来。☆、乘人之危众人循声而望的时候徐逸舟已经拥着南歌站在了岸边,河边的水并不深,南歌喉鼻里呛了水,咳得撕心裂肺,有人第一时间撑伞跑来一并拿来了毯子,徐逸舟将毛毯接在手里,然后披在南歌肩上。“还好么?”头顶传来徐逸舟的微哑的声线。风吹在湿透了的外衣上止不住的凉意,南歌在徐逸舟的怀里哆嗦了一下,摇头:“没事。”一边说着南歌一边抬头瞧了徐逸舟一眼,两人此时皆湿的透彻,说是落汤鸡也不为过,简直是狼狈。“嗯,”徐逸舟说,“过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南歌闻言稍怔,将披在肩上的裹得更紧。徐逸舟应该早注意到她湿透了的外衣下,仅着的单薄内衣,南歌突然就明白了方才徐逸舟一直用身体挡在自己身前的意图。如此一想,南歌心里免不了蓦然一暖,同时燃起的还有某种叫做羞赧的情绪,这让她有些不太自然的避开了徐逸舟朝自己望来的视线,正局促的有点儿不知所措,侧边传来旁人止不住的道歉声,说是太崇拜徐逸舟一时过于激动,柳沁呵斥:“这幸亏没怎么样,要真出事了有你哭的!”徐逸舟只轻瞥对方一眼,虚揽过南歌的肩膀离开片场,有人跟在徐逸舟身后送来毛巾,徐逸舟摆摆手,替南歌打开车门示意她进去先把衣服换了。车里开了暖气让她惬意不少,南歌的动作迅速,等完事之后才发现徐逸舟已经换下了方才的那件黑色T恤,一身休闲服干净利索,小刘紧随其后上了车,焦灼问:“怎么样,没事吧?”“不碍事,”南歌轻声道,忽闻坐在身侧的徐逸舟低低咳嗽了几声,又补充道,“我们赶紧回去吧。”小刘回过头对徐逸舟说:“正好南歌让我去镇上买了点姜汤,看来派上用场了。”徐逸舟没吭声,南歌顺手拿起毛巾想替他擦头发,似是没有料到南歌的动作,徐逸舟条件反射的往后闪躲了一下,有片刻的微愣,然后整个人才松懈下来,嗓音里满是疲惫:“你给自己擦擦吧。”南歌注视着徐逸舟脸,对方的身子本就不适,如此一来脸色就更是差劲。南歌没理会徐逸舟的话,用毛巾动作极轻的擦拭起徐逸舟的发梢,想了想道:“我好像带了点感冒药来以防万一,等会儿回去了我到行李箱里找找。”徐逸舟沉默几秒,轻“嗯”了一声。这副模样,怕是累极了。南歌收手瞧了徐逸舟一会儿,又问:“很难受?”“什么?”本来已经阖上的眼再度睁开眼睑,徐逸舟抬眸对上南歌的眼。南歌理所当然道:“要是平时,你也不至于真摔下去,落得这样的下场。”徐逸舟揉揉眉心,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终于露出了几许笑意,说:“为什么不说是你自己太重了?”南歌:“……”南歌不由的嗔了眼前人一眼,两眼一翻,说得幽幽怨怨的:“又不是我让你来拉我的。”这话说出口,南歌又开始反思自己这嘴还的是不是太过了,她瞧瞧瞅了瞅徐逸舟,对方似乎并没有任何不悦,眉心舒展,还眸光带笑的摇了摇头。南歌的一颗心放下来:“舟哥你休息会儿,等到了我叫你。”片场离住处并不算远,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徐逸舟吃了药便睡下了,等南歌再熬了姜汤敲门,小刘将汤碗接在手里,一边给南歌让出一条进门的道,说:“舟哥吃了药就歇息了。”南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