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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洪水猛兽更可怕的人。”有人插嘴道。李斯赞同的点头,却惊觉不对。他回头,立马换了个脸色,陪笑道:“我的好meimei啊,哥哥方才可不是说你,哥哥说的是醉红楼的姑娘。”这时夫子却走了进来,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脸色比碳都黑,两下撮山羊胡子气的一抖一抖的,他厉声道:“混账,为师昨日才能同僚夸赞你才德兼备,洁身自好。你就是如此打为师的脸的?”李斯:“……”当我胡言乱语。这是沈瑜第一次见到李斯传闻中跟他同岁的嫡亲妹子,只觉得是个咋咋呼呼的小丫头,还有几分鼓噪和蛮不讲理。第二日小丫头就又来了,还正式成为了学院的学生,把他旁边的一个小少爷踢开,自己坐在了他隔壁靠窗的位置,透气有风,还能晒到透过窗纱微薄的太阳。他只觉得一个公主,吃不了学堂早起的苦,也学不得什么枯燥无味的知识。定然是个嚣张跋扈且娇气的。夫子上完课走了,其他学生都在自己温习,小丫头却打了个哈欠,扭头扯住他的袖子,声音娇娇的,还带了些许稚气未脱的奶音,她道:“我哥哥说了,你是这些公子哥儿里长得最好看的,以后让我嫁给你。”小姑娘盯着他看了一圈,笑着道:“我也觉得就你最好看。”斑驳的光影给她打了一层柔和的光,她的脸圆圆的rou感十足,两个眼睛大而明亮,睫毛在眼睑投射出一小片阴影,明明就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就没羞没臊的说要嫁给他,只是因为觉得他长得好看。“肤浅。”他道。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幼稚。”小姑娘讲什么道理,直接就赖定他了,拉住他的袖子晃了两下,撒娇道:“那你以后娶我嘛?”她的身份尊贵,平日里要什么都能得到,再不济撒个娇,皇上皇后都能把天上星星摘给他。所以她觉得她什么都只分想要和不想要,却不知道什么是得不到。沈瑜这次干脆理都没理她,任她围着他转了几个圈,他都只是精心的温习。却不曾想,这小姑娘从此就赖上了他。沈瑜气极,亲自找了李斯,质问道:“你给你meimei洗脑的什么思想,她现在看到我就……”沈瑜一时想不到什么词,也不知道说什么。李斯接过去道:“就像饿虎扑食,两眼放光。”“对!”沈瑜难得失态,赞叹道点头,像极了当初李斯赞叹自己妹子是个洪水猛兽的样子。癔症了一下,沈瑜觉得自己抓到了关键:“你是不是故意的,将你身上的火引到我身上,好让自己脱身?”昙昭现在谁都不追,就追沈瑜。李斯将自己好兄弟安抚住,道:“我这里将自己最宝贝的meimei安置给你了,别说的这么难听啊。”沈瑜扬起手就要打人。李斯慌忙逃窜,道:“除了你,我可不想让我meimei被别人糟蹋了啊。”沈瑜打人的狠劲他可是见过的,生怕沈瑜一时冲动,把他也给打了。他又不能拿皇子的身份压他。只能绝望的抱头,护住自己的脸,免得回宫被人发现了这事再闹风波。这时,一只粉色的大团子由远及近:“瑜哥哥。”沈瑜的拳头无力的从空中垂落。这丫头娇气的很,看到血肯定要哭,若是哭了,他还要哄。***日子过得极快,几年过去,沈瑜的十三岁生辰到了。自从他得知自己的生辰是母亲的祭日以后,他就突然懂了,为什么父亲从来不给他过生辰。每年父亲还是在这一天一个人在那个屋子里独处。沈瑜不说什么,却也会心情低落。“叮叮叮。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一个人忽然蒙住了他的眼睛,温热的手指在他的眼上,身子罩在他的上方。每年的这个时候,还会有一个人坚持给他送一份礼物,就是昙昭。她喜欢的明珠,她爱吃的糖果,她自己写的书信寄语,所有她觉得好的,最后送给他。昙昭见沈瑜不说话,就拉着他的手硬拽他,一路从一个小门帮他拽进了宫,宫门口还有扮成太监接应他们进来的李斯。她一路拉着他来到护城河边,然后递给他一个火折子,让他向草丛里看,“看,那些都是我给你亲手做的,一个一个裁剪,然后粘起来的花灯。”“花灯寓意着平安,但是据说还可以传递生者的意愿。”她没有说完,但是沈瑜知道,肯定又是李斯跟小丫头胡说八道了。“快点啊,这要你亲手点着才有用。”在小丫头的再三催促下,沈瑜低头打开了火折子。他点一个,她往水里放一个。一排花灯连成了串,照亮了河畔,也照亮了身旁小姑娘的脸。不知何时她已经褪去了脸上的rourou,只留了些许婴儿肥。眼睛还是大而澄澈,干净的好像装满了漫天星辰,笑起来也有了一丝少女的嫣然。听她道:“快许愿啊,我折了49个花灯,每折一个都会祝福一路:愿沈瑜心想事成,你现在许愿一定会实现的。”沈瑜想说“许愿有用的话,天下人岂不是都要去做花灯许愿去了。”不过想想还是不要打击她了。装模作样的合并双手,脑海里却冒出了一个念头,想亲亲她。昙昭见他睁眼了,便不停的追问:“方才你许了什么愿望啊。”沈瑜一本正经的回道:“说出来就不灵了。”小姑娘觉得有道理,便没再追问,迈着欢快的步子往前走。却不防沈瑜突然停下还转了身,她的头磕在她的身上。沈瑜低头,嘴巴在她发顶划过,心满意足的弯起嘴角,道:“走路要看路。”明明是他先停下的。昙昭反驳道:“都怪你。”少年道:“嗯。”***他昨日骑马时撞了一个女人,但是他也看的分明,那女人就是刻意惊了他的马的。这种情况,不是寻死就是骗钱的。所以他扔了些银子就走了,以为这事就过去了。不曾想他的仆人却以为他是将人买下来了,还将人带回府了。不过府上多一个人而已,又不是养不起。他便也不曾多问。管家送他回院的时候,路过拐角他就听到一个女人道:“花现在要晒太阳了,太阳就是它们的饭,我们也可以休息一下。”花还会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