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齐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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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他的意思与他一唱一和,根本就是在试探他的态度,他一时不察被女儿算计了。

清欢是借此事来探究他藏在心中的秘密。

“不要乱说,”安义侯道,“若是让人知晓了……”

“父亲是怕我们有危险,”徐清欢道,“父亲真觉得什么都不与我们说起,我们就能平平安安吗?

即便将来有了危险,父亲豁出性命保住我们一家,又有什么用处?到时候父亲出了差池,我们却都被蒙在鼓里,便是这份悔恨也会跟随我们一生。”

安义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徐清欢道:“父亲不要还将我和哥哥当做小孩子,今日我能说出这样的话,逼迫父亲吐露真言,将来也能将父亲隐瞒的事弄个清清楚楚,只不过可能会大费周章,还可能会遇到危险。”

听到这里,安义侯心中一沉,转头看向女儿,女儿一双眼睛清澈而明亮。

安义侯仿佛受了鼓舞,既然已经露出马脚,他再否认清欢也不会相信,他不由地叹口气:“当年的谋反案来得太快,许多事还没有弄清楚,事后虽然也有人质疑此事……可魏王一家尽数被杀,再说什么也都没有了意义。”

徐清欢道:“可父亲没有放弃追查真相。”

安义侯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是没有放弃,应该说他根本不用追查,他从心底里相信魏王的为人,可他一个带兵平乱的人又有什么立场说这些。

安义侯叹口气道:“其他的事我还没弄清楚,唯一能确定的是,谋反案时张家在背后推波助澜,魏王的事过后,张家便如脱胎换骨,得到了先皇的信任,新皇登基之后,张家更是愈发的嚣张,朝政上下对他们敢怒不敢言,若是有机会,我自然要在朝堂上论罪张家,没想到聂荣的事却被翻了出来。”

徐清欢点点头:“父亲可知张家可能涉及私运。”

安义侯道:“自然知晓,但是私运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是件大事,可张家……”

“侯爷,”门口忽然传来下人的声音,“太夫人突然心口疼。”

安义侯面色大变立即站起身。

第一百一十九章生死

徐太夫人屋里,安义侯紧张地站在床边。

郎中上前诊了脉,开了方子让厨房去熬药。

安义侯夫人侍奉徐太夫人喝了水才道:“定然是这两日家里的事太多,娘为此费了太多心神。”

徐太夫人摇摇手:“我没事,是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说着看向安义侯,“谭家的事你要盯紧了,唉,我方才是梦见了……”

徐太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看到徐清欢和徐青安道:“怎么连孩子都折腾起来了,你们两个小小的年纪,快回去歇着,这样下去要将身子熬坏了。”

徐青安和徐清欢哪里肯离开,最后徐太夫人板起脸,吩咐管事mama将人都撵走,安义侯夫人才拉着徐青安和徐清欢退出去:“不要惹你们祖母动气,有你们父亲和我在这里侍奉就好了。”

屋子里的人都退下,安义侯坐在床边照顾徐太夫人:“母亲哪里还觉得不舒坦?”

徐太夫人道:“没事了,只是听说了谭家的事,心中有些不安。”

安义侯知道母亲是因为谭大太太提起聂荣,想到了当年的谋反案。

安义侯劝慰道:“母亲放心吧,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你答应过我,以后都不会再去追查谋反案,”徐太夫人望着儿子,“那天发生在侯府的事决不能再重来一次。”

安义侯垂下眼睛:“母亲,儿子是答应过,儿子没有追查当年的谋反案,儿子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家为所欲为。”

徐太夫人沉默半晌才道:“你还记不记得太后娘娘手中握着证据,只要你稍有异动就会置整个徐家于死地。”

安义侯道:“儿子知道,所以这些年儿子远离朝堂,也不肯安哥入仕,安哥整天在外面胡闹,太后和张家反而会放心。”

徐太夫人摇摇头:“可你还是没有放弃,你啊……我生了你这样的儿子,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安义侯跪下来一头叩在地上:“是儿子不好,让母亲担忧了。”

徐太夫人阖上眼睛:“魏王一家已经没了,你还要搭上我们徐氏所有人的性命不成?别人都求富贵,我现在只要你们平安,这样我才能去见你们的父亲,儿啊,这些事你不要管了,我们也管不了,先皇说过,只要你一心一意为朝廷,当年的事一笔勾销,你要记得这句话啊。”

……

徐清欢回到屋子里坐下,既然父亲怀疑魏王谋反案另有内情,为何当年带兵平叛?父亲是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前程这样作为,更不会顾念自己的安危,也许是因为整个徐氏的性命受威胁……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聂荣的事忽然被翻出来,好像当年的谋反案也要从露出水面,一切真的是从江知忆的报复开始,还是背后有人另有图谋。

如果江知忆真的是要为聂荣夫妻报仇,却为何选择孙家、严家这两个卒子,而不是张家呢?

……

顺天府大牢里,黄清和望着江知忆:“如今谭家已经说出实情,你可有什么话说?”

江知忆开始听到黄清和提起谭家,眼睛微微动了动,但是很快就又垂了下去:“既然大人什么都已经知晓,又何必再来审问我。”

黄清和皱起眉头:“那你是肯认罪了?既然如此就说一说你是如何杀人的,到底意欲何为。”

江知忆听到这话忽然一笑,如同刚刚绽开的花朵:“如果我说我没有杀人你们会相信吗?我什么都没有做,那些人都不是我杀的,虽然我很想让他们都去死。”

黄清和没有说话。

江知忆道:“你看,你不相信,你觉得无论怎么样,这些事都与我有关,如果我说谭家人定然都在说谎,黄大人也因为我是在诬陷旁人。”

黄清和道:“本官没告诉你谭家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你怎会有此结论。”

江知忆抬起脸:“因为他就是个畜生,一个畜生怎么会说实话,如果我说谭光耀曾对我施暴,还将我囚禁起来,我好不容易才从常州逃出,大人会为我做主吗?”

黄清和显然没想到江知忆会说出这样的话。

江知忆道:“大人说的没错,道观门口的确有血迹,但那不是因为我们杀了人,我听说有人发现了尸身,又看到这样的情形,就知道有人想要将此事推在我们身上,留着那些血迹,我们必然百口莫辩,所以才慌忙将血迹洗掉,可最终还是被大人看出了蹊跷。”

黄清和沉吟着没有说话。

江知忆微微挑起眉毛:“你看,我说的是实话大人也不会相信。”

黄清和道:“今天晚上谭光耀差点被人所杀,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