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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的时候,向东闻到正阳身上微妙熟悉的味道。嘉音的味道?“你……”向东下意识地拽住正阳靠过去嗅了一下。那气味弱弱地钻进鼻腔,顺着呼吸道缓慢地向天灵盖爬行……“啊,昨天许先生失血过多,我抱他上来的,”正阳解释说,“他放下那边的窗户吹风,正好有玻璃扎进来……”向东听到“失血过多”颤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放开手,勉强一笑:“你先去吧,剩下我找医生。”套上消毒的保护服,往病房走去。这是厉氏控股的私人医院,条件比一般医院好得多。向东一面听主治医生汇报病情,一面推开嘉音病房的门。嘉音躺在大大的病床上,陷在柔软的被褥之间,像被暴风雨蹂躏之后憔悴地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花。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他走进来的方向,目光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和记忆中某个画面微妙地重叠。向东的心一下就疼了,走上去握住他的手:“怎么不休息?”嘉音微弱地动了一下手指。向东轻柔地帮他把散落的额发别到耳后:“不要担心,我在呢,不会让你有事的。”嘉音还是望着他。深深的。水汽漫上来。浸着半睁半闭的眼眸,荡漾的都是不可思议的柔情。向东发现他的瞳色比平时深一点,看上去更……更像……更……忍不住低头在他的眼角亲了一下。又吻了吻他冰冷的手,放在掌心里暖着:“睡吧,别害怕,我陪着你。”嘉音终于把眼睛闭上了。向东来之前,嘉音其实已经很困倦。失血让他的身体虚弱而疲惫。但他一直强撑着睁着眼。哪怕视线颤抖而且模糊。哪怕身体冰凉。他害怕。害怕来不及。害怕向东不会来。害怕向东来了,闻到乐正阳身上的味道会想多——该死的唐毅,为什么就不能多开发几种其他气味?更重要的是,嗅剂的药效并不稳定,只有引导作用,能挽回多少还是未知数……他忐忑着。一下一下地数着自己在机器辅助下费力的呼吸。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高大又英俊。向他快步走来,深黑色的眼眸满是忧虑,眉间笼上一层浅浅的焦急。他的声音沉稳,掌心温暖,落下的吻又轻又绵……温柔得能融化最坚硬的岩石。嘉音轻轻回握他的手,安然地在那令人安心的目光中睡着了。与此同时,文怡正在向东的办公室里打电话:“要么你推掉接下来的预约,把时间留给我;要么我一个一个找你的病人,劝说他们放弃预约,把你的时间留给我。”他说,语气非常平和,非常稳定,听上去一点都不强硬,“别担心,我不觉得麻烦。只是如果他们问‘为什么知道我的预约时间’,我可能没办法很得体地回答。”电话那头是向东的心理医生萧默晨。他沉默片刻,说:“我明天下午三点到……”“我希望半个小时后就能和您见面。”苏文怡柔和而坚定地打断他。“这不太可……”文怡看着面前的电脑,把他接下来连续三个预约病人的名字、身份、工作、住址和联系方式都报给他:“需要我自己去搞定时间吗?”“你怎么……”对方显然吓了一大跳。“萧医生,现代保密法则第一条:重要的讯息不要放在能够联网的电脑上;第二条:一定要联网,请最少加一个包括数字和字母在内的密码,而且密码中不要出现生日和名字首字母。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向您的咨询室移动了。”“你这是违法的!”“找得到证据的话,你可以告我——只可惜我恐怕你连这个电话都没有录音。”文怡说着,挂掉手机。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向东的电脑和他以前的笔记遵循着同样的排序规则。文怡很容易就在其中找到自己需要的讯息。点开一个个文件夹很容易产生一种“虽然科技进步得这么快,但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的错觉。但还是有许多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比如说——文怡再一次确认痕迹已经被完全抹除干净,关上电脑。黑下来的屏幕上反射着他自己的倒影。穿着向东的衬衫,有点过大,肩线坍到手臂上,袖子卷起来。“呐,东哥哥,”文怡抬起手,嗅了嗅衣服上留着的向东衣橱的味道,轻轻地说,“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我了。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萧默晨非常生气。文怡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他简直把“生气”两个字写在脸上。不过这还蛮合理的。文怡想。如果我遇到这种事情我也好生气。“苏先生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萧默晨抱臂坐在椅子上,满面寒霜,一副完全不打算合作的样子,“我今天所有的计划,都被你随便打乱了。”他显然也有很好的资料搜索渠道。在文怡踏进办公室之前就把文怡的身份摸了个八九不离十。两个人甚至没有自我介绍和礼貌的寒暄,就刀光剑影地直接对上。“我人生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文怡耸耸肩,“我抱怨过什么了吗?”“你……”“而且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有‘可以和我坐下来平等谈谈’的错觉呢?”文怡拉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一样抱着臂,对峙的姿态,“并不是这样,萧医生。现在我为刀俎,”他指了指自己,“你为鱼rou,”又点点萧默晨,“你最好对此有清晰的认知。”萧默晨的眉毛都拧起来:“我因为你是个文明人。”“我是典型的看人下菜,”文怡很坦诚,“面对文明人的时候我自然是文明人。面对披着羊皮的狼则不。”萧默晨的脸颊因为气恼而绯红:“你可以质疑我的治疗效果,但是不能质疑我的职业素养,更不能质疑我的人品。”文怡一抬眉毛:“所谓职业素养,就是把未上市的新药直接用在病人身上?所谓人品,就是在治疗时间之外,对病人进行不留记录的引导吗?”听他这么说,萧默晨反而冷静下来,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出文件夹,又把手提电脑打开:“我知道是因为什么了。你是厉向东先生的……”“爱人。”“那您还真是相当称职,”萧默晨斜他一眼,“能够在厉先生长达五年的治疗中,始终坚定地保持缺席,一次都没有陪同他来过呢。”文怡的脸一黑。“我不否认,对于厉先生的治疗,有很多地方带有试验性质。可临床心理本来就是一门比较年轻的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