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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时念愣住,“那男孩子是她儿子吗?”“嗯,随她姓,叫荆屿。”“那孩子爸爸呢?”“……她不肯说实话。”鹿煜城覆手在妻子的手背上,“他们母子俩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治病的钱都是孩子在酒吧打工赚来的。”时念点头,“安安也跟我说了。”“我想帮帮她。”“好。”时念半点也没有犹豫。鹿煜城抬头,恰好看见妻子投向卧室方向的担忧目光,“安安比赛的事……”时念说:“她说她不要那首歌了,再重新准备一首。”“用不着了。”鹿煜城拍了拍她的手背,“荆屿那孩子退赛了,那边会发声明说那首歌的曲作者未成年,不符合比赛资格所以退赛。媒体自然会以为是安安,也就翻篇了。”“那孩子……”“不是他报的名,”鹿煜城叹了口气,“是荆姝瞒着孩子报的。这孩子赶过来,就是想退赛。”时念感慨,“那还好,你不知道安安有多失望。”鹿煜城狐疑道:“失望什么?”“被辜负,被背叛,”时念叹息,“而且还是被自己喜欢的男孩子。”鹿煜城失笑,“喜欢什么?她才多大?”“十七,转年就成年了。”时念瞟了丈夫一眼,“你我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孤身北上了。”鹿煜城想想,觉得也是,不由感慨,“安安大了。”“是我们太忙,关注她太少,青春期懵懂都没有发现。不过,这孩子到底人品怎么样?”“不重要了。”时念说:“怎么不重要?安安很喜欢他。”“我联系了罗切特那边安排治疗,孩子会陪着过去,短期内两个人都不会回国。”时念没想到荆姝的情况都到这种地步了,愣了会,才喃喃,“那安安得伤心了。”鹿煜城跟在妻子身后,一起走到卧室门口。小女儿抱着被子,蜷缩着,看起来小小的,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念,安安也快高中毕业了,这两年,我想稍稍停一下演出,多陪陪她。”时念靠在先生肩头,“正好,我也打算跟你说这个事,我们想到一处去了。”鹿煜城低头,亲了亲妻子的额头,许久,轻声说:“小殊跟那孩子说,生父是我。”时念一怔,回头看他,“什么?”鹿煜城苦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也许是想我多照顾那孩子。”时念没说话。鹿煜城又说:“我们之间的事,再没人比你更清楚。”时念苦笑,“这么多年过来了,她怎么还是这么死心眼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鹿煜城长叹,“只是可怜了那个男孩子,跟着吃了这么多年苦,至今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睡得迷迷糊糊的鹿时安翻了个身,蜷得更小了。时念眼里凝着浓愁,“安安不是更可怜吗?这两个孩子……要怎么办呢。”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兄妹,不是,鹿爸爸是好人☆、食髓知味(35)鹿时安记得自己前一夜和时念聊了很多,关于比赛,关于梦想,还有很少的一部分关于那个少年。她本想等到鹿煜城回来的,可直到熬不住睡着了,他也没回来。梦里颠颠倒倒,一会儿是荆屿说“相信我”、一会是组委会那边说“你的歌是抄来的,必须退赛”,一会又是荆屿的mama用微红的眼死死地盯着她……这一夜,鹿时安睡得累极了。翻了个身,与家里床铺不同的触感让鹿时安猛地惊醒,爬坐起来,才发现酒店客房里只剩她一个,“妈?爸?”没人回答。等她匆匆忙忙换了衣服要出门,客房门刚好被人推开。鹿煜城手里拿着打包袋,见女儿神色匆匆,问:“怎么不多睡会?”鹿时安下意识地往他背后看,可是除了时念,并没有第三个人。夫妻俩都知道她在找谁,但默契地略过没提,“先吃饭吧,吃完还要去会场。”心事重重的鹿时安哪里吃得下去,食不知味地喝了一碗豆腐脑,擦擦嘴就要走。“安安,待会儿你mama陪你去,”鹿煜城说,“爸爸还有事要处理。”鹿时安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爸,他人呢?”一般来说,只有对及其熟悉的人,才会用指代词。鹿煜城和时念相视一眼,不免更加忧心。“小荆跟他mama回楠都去了。”鹿煜城避重就轻地说,“那边,他已经退赛了,其他善后工作FG那边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安心比赛就行。”她担心的不只是这个。鹿时安追问:“他、他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鹿煜城反问:“还能说什么?”老实说,这事儿要不是发生在两家故交之间,鹿煜城是非得替女儿讨个说法的,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呢?“歌不是他报的名,是他mama,但这事儿对你造成了影响是板上钉钉的事。这节骨眼上,他也没什么可说的,所以先走了。安安,你不要东想西想,如果还想拿名次,就集中精神好好备战。”果然……不是他啊。鹿时安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个表情落在鹿煜城夫妇眼中,就更忧心了。抵达会场的时候,其他参赛选手也都已经到的七七八八。“你一个人可以吗?”时念问。鹿时安拍拍胸脯,“预赛我也是自己去的呀。”时念搂了下女儿的肩,“我的安安真的长大了。”鹿时安排在队伍末,心事重重地低头看手机,仍旧没有荆屿的半点消息。发生了这种事,他就真没什么话想要跟她说吗?“鹿时安。”有人唤她。她抬头,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才发现是佰晔传媒的那位华经理,面前还围着几个工作人员,他这一出声招呼,在场所有人全都看了过来。鹿时安被他喊到面前,恭恭敬敬地说:“华经理好。”旁边有人笑,“叫华哥。”鹿时安愣了下,腼腆地笑着摇头。华晁没接茬,随口又吩咐了工作人员几句,低头对鹿时安说:“你跟我过来一下。”大厅里熙熙攘攘,都是来登记决赛的选手,鹿时安被华晁带着去了后场,一下就成了人群中的焦点。不断有人互相打听,这小姑娘是哪个赛区的,什么来头。“是楠都赛区的,当时还是第一名。”有人说,“被她压一头的还是个小童星,更关键的是,第二名这次弃赛了,压根没来,也不知道其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