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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水在雨水中混为一体,汩汩流淌下来宛若一条小溪。她不由有些慌张,用袖子将幽螭脸上的泥水擦掉,她的手摸上顾幽螭冰凉的脸,忽然之间很恐惧,恐惧他再也不会醒过来,忍不住伏在他身上摇晃着他,哭着叫道,“幽螭!你快点醒醒!快醒醒啊!我……我走不动了!你醒一醒好不好?我背不动你……我好累……你快起来啊!”“我该怎么办?天好黑,我好害怕,幽螭你醒来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快撑不住了……我该怎么办?你不是说……要娶我么……你到底还想不想娶我!你给我起来!起来!!!”一直强忍着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爆发,恐惧,无助,彷徨不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糖莲子不禁哭的泣不成声。大雨如注般落下,风呼呼地刮着,糖莲子的哭声在崖底里断断续续,显得格外无助悲伤。她又呜呜的哭了一会,直到一阵寒风吹过,衣衫湿透的糖莲子不禁打了个寒颤,思绪却清醒了很多,她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却淡淡皱起眉头的幽螭,心中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不能自暴自弃,一定要相办法!她迷茫的抬起头,穿过雨水帘子,似乎隐约看见前方似有一个山洞,黑漆漆的山洞犹如巨兽张开的嘴巴,令人不寒而栗,可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她恐惧。她将幽螭带进了山洞里,小心翼翼的让他躺在地上,又看到山洞里有几根树枝和一些杂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点燃了一个小小的火堆。她看着浑身湿透的幽螭,她脸颊红了红,抹去脸蛋边的泥水,走到他面前自顾自的道,“嗯……咳……你浑身都湿透了,我得把你的衣服烤干,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也不会介意被我看光吧……嗯……那我就要脱你衣服了哦……”第七十一章对我负责昏暗的山洞,身材精健的男人赤身躺在草垛上,他旁边衣衫凌乱的女子则手忙脚乱的帮他清洗伤口。那伤口被雨水泡的有些吓人,她将手帕掏出,接了外面的雨水拧干,将伤口附近擦拭了一番,掏出了袖子里小瓷瓶,又替他仔细上了一遍药。糖莲子感觉手底下幽螭的皮肤温度有些不正常,手附上他的额头一探,心中不由一惊,之前还冰凉不已的额头如今guntang如火。想来是伤口没有处理好又被雨水泡了这么久感染发烧了。她忙跑到洞口边将手帕在雨水中淘了淘,搭在幽螭的额头上,又将他往火堆处拖,待到帕子变热时,再跑到洞外去淋湿,回来搭在幽螭的额头上。这样反反复复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双腿如灌铅一样的沉重,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她最后一次换了手帕之后,终于体力不支,精疲力尽地趴在幽螭身上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而感觉有一个不安分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去的。她皱了皱眉头,模模糊糊的睁开眸子,正对上一双黑金色的眸子,那眸子在幽暗的光芒中宛若一直潜伏在密林中觅食的猎豹,让她不由吓的尖叫了一声。“啊!”“是我……你怕什么……”幽螭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徘徊起来,她目光惊喜的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醒了……!”她又急忙关切的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那额心散了guntang,一片温凉之意,不由重重舒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退烧了!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我昨晚还以为……以为你……你……”“以为我醒不过来了?”他接口道,宛若金沙黑曜石的眸子牢牢盯着她,目光温柔而guntang,“我都说我不会死的,我还得留着命娶你呢……”“谁说要嫁给你了……”她脸颊发红的否认着,起身欲走,但是腰肢却忽而被身后人猛的搂住,跌进那人炙热的怀中,随即只听他贴在她耳边声音悦耳的低笑道,“我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有人说让我不要死,她要嫁给我……你可知道那人是谁~”“我不记得了!没有的事!一定是你烧糊涂了!”糖莲子掩饰的低声咳着挣扎要起身,但是腰肢却被他有力的胳膊楼的更紧,下巴却被他强行扣住抬了起来,他直视着她宛若清波的水眸,尊贵英俊,带着些许魔色的面容撒赖似的道,“我不管,我都已经被你脱光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那是迫不得已……你的伤口裂开,我才会……唔唔……”她尚未说完,幽螭已低头堵住了她的唇瓣,将她的话全部揉碎在唇齿之间,他的吻温柔而有力,灵活舌尖温柔的撬开了糖莲子紧闭的双唇,进入了她唇齿间,缠绕着她四处躲闪的小舌头,黑金色深邃的眼眸犹如幽深多情的大海,燃烧着足以融化所有坚冰的热焰,~~~~~~~~~~~~~~~~~~~~~~~~~~~~~~~~~~~~~~~~~~~~~~~~~~~昆仑。雪山。簌簌雪落,寂静无声。一直浸在寒泉中多日的漫相思缓缓睁开了眸子,那黑白分明的空澈眸子渐渐褪去了被‘忘忧’控制时的躁郁癫狂之色,目色缓缓平静下来。这寒泉中出奇的冰寒,仿佛能将人的骨头都动成冰块,她这么多天一直被溟鲛困在这里,心中再大的火气也已被这冰寒的泉水消磨了大半。酒瘾发作时,任由她怎么在冰泉中哭喊怒骂,溟鲛都始终闭着眼睛在寒泉中打坐,任由她怎么折腾,始终不说不动,宛若一尊冰雕,直到她闹得大汗淋漓,精疲力尽的昏睡过去。一日复一日,一连便是半个月。她一步都未曾离开过这寒泉,他亦是。纵然始终不发一言,却也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她身上的酒瘾发作时的痛苦,却是一日比一日减轻了,这寒泉似乎有静心凝神的作用,她被这寒冰彻骨的泉水泡着,竟无暇再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似乎脑海中空茫茫的一片。只觉天地间幽静无声,亘古悠远绵长。她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溟鲛脸上总是一副宛若万年雪山冰封不化的神色了。她伸了个懒腰,暗暗朝身边人撇过去,那人那人宛若冰雪雕琢的面容俊美无涛,毫无瑕疵。风雪扬起他覆着薄雪的青丝在空中幽幽飞扬,若遗世之姿,仿佛随时都要羽化登仙而去。她看的入神,不想溟鲛那冰雪似的眸子却嗖然睁开,转而对上了她的视线,微微蹙了下眉尖,“何事?”“……没事……”漫相思急忙有些狼狈的避开他的目光,过了片刻,又发脾气似的用力拍了一下泉水,看着泉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溟鲛淡白色的衣襟,她的心情似乎才微微好转了一些,“我什么时候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