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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妮和鬼凤一从车里出来,便是满世界的粉嫩玫瑰花瓣,自带上了背景效果。略带俗套的花瓣雨,每次用都实在是非常好用。至少在随行的摄像师手中,他的每一下快门,都象征着一张可以当壁纸的照片入了数据卡。鬼凤牵着孟晓妮的手入了场。孟父孟母就在后头那辆车上,顺着众人下了车,略有点茫然。他们以前可没参加过这种什么草坪婚礼。大家结婚不过就是一块儿吃个饭,哪会弄什么自助餐形式。旁边工作人员是知道孟父孟母是新人父母,立刻笑盈盈亲自领路:“今天婚礼的节目单在这里,中午会有一场古典音乐,一场传统音乐,还有几个歌舞节目。”孟父孟母拿过单子连连点头。萧翊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吕叔和张潇潇。吕叔在和张潇潇低声说着话:“你导师让我催你交个商稿。”张潇潇的小胡子被他自己给剃了,头发打了发蜡,打扮得非常符合自己富二代的审美。他听到吕叔的转述,幽幽叹气:“我知道了。”他怎么就来参加这婚礼了呢?被逮个正着。萧翊路过,装作没看见张潇潇。这人脸上的面相写满了有钱运气好,还长得很帅,对比自己一张娃娃脸,简直是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吕叔是认识萧翊的,喊住了萧翊:“萧道长,好久不见。”萧翊只能过来点点头:“好久不见。”吕叔身为丰都人,稍带迷信:“萧道长给我们张潇潇算算,看他接下来的画展顺利么。”萧翊点头:“顺利,他脸上写满了诸事皆顺。”吕叔听着这话,笑着拍了拍张潇潇:“你看,画展会很顺利的,所以商稿记得交。”张潇潇艰难点头:“……是。”萧翊面无表情继续开溜。一时间类似这样的社交,出现在了会场的每个角落。这就是草坪婚礼所带来的自由交流氛围。差不多到了时间,主持人冒了出来。他没有特别积极去调动气氛,只是在音乐的伴奏下,简单说了一下新人双方的情况,随后邀请了鬼凤上台。底下两排位置,此刻也站满了人。孟晓妮被拉去稍微补了一下妆,随后等了片刻,在主持人的邀请下,由孟父牵手给带了出去。孟父将孟晓妮交到了鬼凤手上,眼眶都红了。底下旁观着的孟母,已止不住在拿纸巾擦眼泪。按着流程,小白龙将原先做好的戒指送了上来,给鬼凤和孟晓妮交换戒指。小绿则是送上来两杯香槟,给鬼凤和孟晓妮交杯。底下人啪啪鼓掌。孟晓妮最后再将自己手中捧花丢下去,完成了今日的婚礼重头戏。接下去,她就要开始换衣服,随后应对各个来宾的敬酒。而上面的舞台,就此让给了等下要表演的各个嘉宾。至于莫名接到捧花的小绿歪头有点苦恼:接到捧花在人类意思当中,好像是下一个结婚的。这好像实在是接得有点不太恰当。悠扬的音乐声回荡在整个场地上,从中午一直到晚上。夜间场没有任何人类的工作人员,算是就此包了个与众不同的场次。等晚上,孟晓妮穿着一袭身上满是凤凰刺绣的婚礼红裙,和鬼凤一同折返回了新房。小白龙和小绿一回屋子,牵着手去房间里倒头就睡。孟晓妮和鬼凤回到了自己房间里。房间里正红色的被子铺在那儿,上头还摊放了一块红色的囍布。被子下面,不用掀起来,他们就知道下头是无数的红枣、花生等讨口彩的食物。孟晓妮坐在床边,晃着自己穿着绣花鞋的脚,望着鬼凤。“今天结婚。”孟晓妮笑弯眉眼。鬼凤应声:“嗯。”满眼都是喜庆的红色,衬着他们脸上都泛红。孟晓妮眼里却只有站在那儿看向自己的鬼凤:“我可以申请看你跳舞么?凤凰求婚的舞。”凤凰求婚,有他们种族独有的舞蹈。当初在南禺山,孟晓妮就见识过凤凰一族欢庆的舞蹈。“我们可以去南禺山。”没有凤凰的南禺山。她话刚落,周遭一切就变幻了起来,床铺变成了石头,屋子变成了无边的山脉。孟晓妮坐在石头上,望着鬼凤,笑盈盈说着:“我送你一座南禺山。”鬼凤很缓慢看向了四周。此刻还没有新生的凤凰,植株和草皮都还很少。梧桐树已有了一些,不过看上去还不够健壮。不远处潮涨潮落会储水的洞xue,和当初是一模一样。鬼凤重新看向孟晓妮,微微颔首。他褪去了衣物,化为了原型,浑身燃烧着剧烈的火焰,昂首朝天鸣叫着。凤凰的求婚舞,要向着心上人展现自己的力量与美感,他挥舞着自己的翅膀和尾羽,飞上了高空,在天地间划过出一道火光。星星点点的小火苗从凤凰身体上落下,到地面上时又熄灭。精准的掌控,让这一场火雨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绝美视觉感。到最后一幕,鬼凤俯冲下来,落到孟晓妮的身前。他嘴上似乎叼着一个物件,让孟晓妮下意识伸出手,摊开到了鬼凤面前。鸟上人下。火焰燃烧着的凤凰,将喙轻轻放在了穿着一袭红嫁衣的女子那白皙的手掌中。孟晓妮没有从鬼凤嘴里得到什么。凤凰一族求婚,最后献上的是他永生的忠诚。她意识到这点,朝他笑开。她献上的,也是一样的。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下一章开始番外,然后下一本文开。感谢大家支持,鞠躬。☆、145、第145章地府。一切尚属虚无,满目都是黄沙。无数的鬼在荒野上游荡,无处可归,于百年之后化为虚无,魂飞魄散。他们不可被人之生者所见,不可食任何凡间事物。当遇到战事、寒冬、大旱,生前便是饿死,死后更是难熬。偶尔有存活超过百年的鬼,要么是吃了了不得的东西,要么就是被困于某种物品。那些了不得的东西,多为异族血rou,吃后失去神智,腹中永远饥饿。那些被困于某种物品的鬼,则是连几米之外都去不了,碰到戾气重的邪物,更是日日夜夜都在受灵魂针锥刺痛的苦。包子死的时候,还没到二十。他被叫做包子,不是自己取的名字,而是部落中一位巫医赠了他姓,给了个“子”作为称呼。大约就是指姓“包”的人,和后来没馅又被称为“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