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瘩,他本能地往里面缩了缩。郑幽飏只觉得双腿已经没有了感觉,动不能动,蜷不能蜷,奔跑时出的大汗现在已经变冷,黏腻地贴在全身,难受又冰冷。他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才发现已透出几分霞光,原来已经这个时候了……他迷茫地环视四周,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这下子,真的一无所有了,什么也不剩。“喂!这我地盘!哪来的毛小子?滚滚滚!”郑幽飏抬头,一个衣衫破旧的大叔拖沓着漏出棉絮的黑布棉鞋走过来,他端着一个脏兮兮的破碗,里面有两个冒着热气的馒头。等到大叔走到身前,郑幽飏这才反应过来:“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就走!”郑幽飏赶忙起身,却双腿颤颤又跌了下来。他狼狈地想扶着墙洞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哎呦,小兄弟,你咋啦,这腿有毛病啊?”大叔扶着他站起来。郑幽飏摇摇头:“谢谢你。”“哎呦,咋没双鞋穿?还穿这么点,怎么比我还可怜呢。”大叔咂咂嘴,从碗里拿出一个馒头,想了想又掰了一半放回碗里,转而从衣兜里老半天摸出几张毛票,连着半个馒头一起塞到郑幽飏手里,“拿着吧小兄弟。”“……谢谢。”郑幽飏拖着酸胀的腿走在路上,避着行人,他啃完那半个馒头,便垂着头走路,没有心力去管路人指指点点的诧异目光。他用乞丐大叔好心给自己的钱买了张地铁票,不管不顾哪班车,直接就上了。他走到最后一节车厢,找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躬腰垂头,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先生,你没事吧?不舒服吗?”……“先生?”郑幽飏这才反应过来喊的是自己,他抬头,看见一名男性白领正弯腰好心问自己。郑幽飏却脸色一白,出现了一瞬间的生理性抵触,这熟悉的打扮让他想起了十二天前地铁里遭受的jian污。他脸色有些难看地扭开头。白领男士登时便不高兴了:“什么人哪,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如此!”他小声发着牢sao往另一边走去。郑幽飏眨眨眼睛,扭回头看着白领男的背影,眼神放空。片刻后,他眼里的惶恐越来越深。不对……都不对……那次……十二天前的那个被人jian污的车厢太奇怪了,正常的车厢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男女老少都有,不时地移向车门可以方便下车吗?可那个车厢里全是男人!郑幽飏强逼自己跟多的回忆那天的情景,才发现越来越多令人心寒的细节。车厢里清一色的男人,全都体格健硕,不像办公室人员,更像保镖等职业的人,除了凌辱自己的男人之外,竟无一人注意自己。还有,那天没有听入耳的、如今却像利箭一样插入自己记忆里的那声……“小笨狗”。越想越怕,却控制不住地越想越多。三天前商场祸从天降的栽赃嫁祸,胆大妄为的收银员,死变态毫无利益可赚地签下了那个小破游乐场,摩天轮那次熟悉的背影,两次去诊所碰到的老头,十一天前小巷里意欲强jian的农民工却说走就走,十三天前漆黑的旅馆房间里看不到的脸……以及,一切的原点——偏执霸道的死变态竟然同意了十五天的赌约,放自己走。……其实,从始至终,幼稚地相信这个赌约并愚蠢地纠结结果的,只有自己。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游乐场的工作,好心介绍的旅店,地铁痴汉,小巷强jian,诊所诱jian,摩天轮女装变态,游乐场所有权变更剪彩,商场抖S收银员,还有……周大哥……都有他,都是他。何德何能……得你煞费心机。郑幽飏再也坐不住了,车门一开,就从地铁站冲了出去。【1】名字突然想到一个小问题,我拿这个名字给朋友看,他们都念“忧伤”,其实人家叫“悠扬”,这个“飏”是微风的意思,不知道萌萌们有没有误解。我不知道你们看文有什么特点。我有个尿性,如果文案里有主角名字(正文不算),如果我觉得这名字太叼或者太弱智或者根本不认识字,我一般就拜拜了,连正文看都不看……【2】后续说好让周医生凸凸一次嗒~这章下半截就是了,下次更新哈~。下章就是“最后一天”啦啦啦~可能会分三截,不然剧情完不了……答应我,就算是杀马特剧情,也继续爱我好不好…第16章倒数两天的倾覆(下)(h,野外py)郑幽飏冲出站台才发现,这个站台很偏僻,看样子是在郊外,连个正经的公路都没有,周围都是野生树木和冬青丛,树叶早已掉光,只剩冬青还带着苍青色,无人修剪。路上的石子硌得脚疼,郑幽飏踮着脚丫跨过矮冬青往里走。没有钱,没有手机,连鞋和保暖的衣服也没有,郑幽飏根本走不出去,他也没有着急的意思,于他而言,在哪里不一样呢。郑幽飏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倚着粗壮的树干,缩成一团好减少接触冷空气的面积,头埋在曲起的双腿和胳膊之间,迷迷蒙蒙的睡了又醒好几次。当他又一次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天早已漆黑,越来越冷的温度告诉他已是深夜,这时恰好听见左后方有人穿过冬青丛的沙沙声。郑幽飏还没回过头看,就听见那人走了过来,说:“我们……回去吧。”这个声音,是周医生。胆小鬼,骗子。郑幽飏埋下头,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身后的人顿了顿,又一步一步走过来,慢慢蹲下身,右手成扣,扣在郑幽飏的后脖颈,温柔又强势。郑幽飏条件反射地一僵,身体紧绷,却再没有动作,也不吭声。他只听得身后的男人轻叹了一声,温热的手指从睡衣领口探进后背,快速地划了一圈。“身子这幺凉,存心让……周大哥心疼吗。”男人说话的时候亘了一下,心里却抱着还没被识破的渺小侥幸。郑幽飏冷笑,事到临头还死不松嘴,特幺是不是男人。男人看这反应,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他沉下眼,看着始终没有抬头、缩成一团的人的头顶,心里一绞,继酒醒后看不到人时的心慌,又出现了难以控制的害怕。别跑,留在我身边。鹏霄的右手转而捏着郑幽飏的右肩头,左手顺着间隙搂住了郑幽飏的腰。这个动作把郑幽飏密实地合在自己怀里,纵是怀里人身体冰凉,可身体相贴的感觉让他颤栗,一天了,重新看到他,触摸他,真好。鹏霄更用力地把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