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长公主不想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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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自古男儿多薄幸,自古女儿多痴情。

人到中年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

多少共患难的糟糠之妻,一朝丈夫得势,便要让位于家世背景强大的新欢。

想复仇吗?想解恨吗?糟糠之妻系统欢迎你!

☆、第26章嫌隙暗生

“问道宫?”黄修不解,“此事与慧如真师有何关系?”

“你倒忘了,之前是谁巴巴的赶来替太皇太后出主意了?”刘忠笑着问道。

黄修恍然大悟,“是了,此事当让真师知晓才是。”

所谓的“方外之人”“出家离世”,估计连太皇太后都糊弄不住,更不提这些在权力堆里打滚,为了往上走不择手段的内侍们。尤其是黄修,他曾经替灵帝掌管天下道士,所见过的“出家人”不知凡几,最知道他们的德性。

人生在世,谁能当真超凡出尘呢?

只不过之前思维一直局限在内侍之间,所以一时才没有想到。得了刘忠提醒,便立刻豁然开朗。

要对付这何不平,光是他们动手,难免局促,或许难以成事。倒不如撺掇一下那位无上慧如真师,叫她出手,必能奏效。

而且如此一来,责任也可以推给她去承担,不至于牵连到他们。相反,没了慧如真师,太皇太后必然更加信重于他们。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种事,交给旁人去办,黄修不放心。万一走漏了消息,到时候他也难以脱身。

所以黄修叫来了自己的小徒弟张才。这孩子进宫没几年,却是最机灵不过,如今已经能替他打下手了。这种事派他去再好不过。黄修还特意叮嘱了一番,叫他看清真师的反应,这才把人派了出去。

而贺卿的反应,远比他想的还要激烈。

太皇太后可能并不会全然相信自己,这一点并不出乎贺卿的预料。毕竟从最近她对自己的态度上,便可窥见一二。——原本贺卿闲着没事,每日必定要去养寿宫和坤华宫各走一趟。但近来她去养寿宫三五次,才能见到对方一次。

所以她想听听别人的意见,贺卿并不觉得意外。

然而听到张才带来的消息,她却还是吃惊得直接打翻了手中茶盏,“你说太皇太后挑的人是谁?”

“叫何不平。他写了一卷书,叫做什么的,据说写的就是这一二十年间宫中发生的各种事,呈上之后太皇太后十分欢喜,便把人留下听用了。”贺卿这样的表现,任谁见了都该吓一跳,张才却十分沉稳,语气仍旧不紧不慢,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何不平!

贺卿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将胸口鼓荡起来的惊怒压下去。

这个名字,她到死都不能忘。上一世,那个患了痨病、命不久矣的驸马,就是这个人替她精挑细选出来的!

这份仇恨,并不因为获得新生就淡去。只是之前贺卿一直没有碰见过他,自己也有意识地不去碰过往的回忆,将这些事情深深压在了心底,所以面上才能勉强保持平静。

但这个人却偏要自己跑到她面前来,昭示自己的存在。

之前贺卿只知道宫中目前有名姓的内侍官中并没有这么一个人,却未曾深想过缘由,更没想过何不平是如何上位的。

如今想来,那时中山王已经登上大位,却因为大礼议之事,几乎惹恼了满朝臣子。就连一力支持他登位的薛知道也几番上书,驳斥他的想法。身处宫中,孤立无援,即便是君王,只怕也会心下不安,想要寻得熟悉前朝后宫诸事的内侍辅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便如此刻,朝事纷芜,太皇太后接触得越多,便必然会越发觉得吃力,想找个人在身边做帮手,并不奇怪。

传话之人的意思,倒像是她之前的建言引起了太皇太后的念头。但就算没有她的建议,相信太皇太后迟早会意识到这一点,何不平也早晚能借着这个机会往上爬。

该怎么办?

贺卿抬眼看向坐在矮凳上的小内侍,心下念头急转,一瞬间生出了无数的打算,最后又一一被压了下去。

事有轻重缓急,虽然贺卿恨不得立刻就解决了何不平这老货,不叫他有机会出头,但她更清楚,自己在太皇太后面前说话的分量太轻,想要奏效实在太难。为他费这个功夫,并不值得。

当下,还是前朝的事更紧要些。

报仇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再过两年,楚朝就要面临亡国的风险,这件事比任何事都更要命,容不得半点闪失。

为此就算自己受一点委屈,也不得不暂时忍耐,以大局为重。

不过,不能立刻解决他,却并不影响贺卿给他制造一点麻烦。有人巴巴的将这个消息传给她,必然是对何不平有所戒备。有他们搅局,何不平想站稳脚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倒是劳烦你师父特意派你前来,但我已是方外之人,在这些事情上,只怕不能出力了。”贺卿缓和了神色,慢慢道。

张才眨了眨眼,面上一派天真,“师父也只是替真师不忿。分明您的提议已然极好了,那何不平借了这个机会,倒将功劳捞在了手中。其实他所说,与真师之言并无多少分别。”

“既然太皇太后信任,那也是他该得的。”贺卿道,

见她不为所动,张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又客套了两句,便起身告辞了。

贺卿目送他离开,等人走到了门口,才像是忽然想起来一般问,“我恍惚记得方才你说,那何不平写了一本书?”

“是。叫做。”张才停住脚步,半侧着身子回答道。

“这名字倒是有些意思。既然叫拂尘录,岂不是从前都明珠蒙尘了?这是以他自比么?”贺卿淡淡道,“若当真如此,足见此人自傲,以文喻人,莫不是真将自己当成是文人雅士了?”

张才微微一愣,摇头道,“这奴婢就不知了。”

他心里琢磨不透这番话,回到养寿宫,便去寻自家师父解惑。他记性也好,而且还有一桩旁人想不到的本事,那就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