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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些什么意思,我家夏夏哪里出问题了?”纸上写的学术名词她一个都不懂,可一看到那些数据后跟着的上下符号,心底就开始揣揣难安。护士笑笑:“您别担心,她的身体很健康,只是有些贫血而已。”心中的大石因这句话而放下。见护士转身去忙别的,再扫一眼纸上的内容,易玲这才扭头看向易夏,手在她鬓角的碎发拨了拨,再开口时,声音中的不安终于有所减淡。“你没事真好,我真的怕死了书上所说的五弊三缺。”易夏无奈:“妈,我都跟您说了,我不会有事的。”这些天来,易夏不是不知道易mama在看她房里的玄学书籍,本以为她了解的多了就会理解,却没想到这么久过去,反而只让她记住了‘五弊三缺’这四个字。正想着,手边的电话又再次响了。易玲本打算叮嘱一番,听到铃声后,嘴唇嘟哝几下,就默默禁声不语。她先前虽气,可女儿与对面的通话,却都是竖起耳朵来听,此刻的来电之人是谁,只用猜的,她的心中就已然非常明了。按下接听键,易夏边告诉江大夫她的具体方位,边观察着身旁易mama的细小表情。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远处就出现了江大夫的身影。目光向他身侧之人看去,愣了愣,易夏眸底升起了疑惑。这不是那日带着她平安符的男人吗?怎么今天一见,面上的死气加重了这么多!?第050章江汉卿是在走廊上撞见陆司澈的。阴气环绕于对方额顶,只看了一眼,他就明白这小伙子没将他的嘱咐放在心里,若是听话佩戴着平安符,情况怎么也不会坏到这种境地。本不想再多管闲事,可一想到对方曾帮过逸尘许多,他便始终无法袖手旁观。思索良久,终是决定带对方来见大师一面。在易夏注意到他时,他亦注意到了易夏的身影。两人目光对视,愣了几秒后,江汉卿拽住了不断前行的'小陆':“我先去跟大师聊上两句,问问她愿不愿意帮你的忙。”否则若是平白将人带去,隐约含有逼迫之意。听到这话,陆司澈朝前看了一眼,见剩余不到十米的通道内,只有一名身着病号服的清秀女生在盯着他们,眸中闪现一道讶异,他轻轻点了点头。“好的,拜托您了。”轻拍了几下'小陆'的肩膀,江汉卿快步朝前走去。行至易夏面前,他站定开口道:“大师,我把东西带来了。”说话间,自公文包中掏出包裹严实的牛皮纸袋,“不知道您手上的黄纸还剩多少,所以又额外给您多带了三刀。”见大师伸手接过,他的面上挂起一道踌躇。半响,略有尴尬的抿了抿唇:“大师,能否请您再帮我一个忙?”这话一出,易玲面上顿时恍然,难怪又是'大师',又是'您'的,感情不光是稍东西过来,还是要来找夏夏帮忙的。不动声色的朝旁挪动,直至与二人形成直角关系时,她才抱胸看着女儿与那老者的交谈。视线所及,一片清明。余光瞥见易mama的举动,易夏不由无奈,回过神后,目光朝江大夫身后略去。见刚刚与他同行的男人此刻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努了努嘴,她冲江大夫开口:“是要我帮他驱除死气吗?”'死气'不同于'死相'。面带死相之人,除非逆天改命,否则一定会加快死亡进程;而面带死气之人,则只是被这种气息所缠住,长时间不解决这个问题,虽然会对身体有所损伤,但若说危及生命,这倒也不至于。江汉卿微怔。基于前一次的了解,他才会一眼就看出陆司撤身上症状加重,而大师第一次见'小陆',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得出了正确的结论。看相识人的本事,不可谓不高超!讷讷点头,他的声音暗含倾佩:“是的,我欠那孩子一个人情,您能帮帮他吗?”本以为这事十拿九稳,却没想到话音落毕,大师竟开口拒绝。“抱歉。”略有复杂的再看那男青年一眼,易夏缓缓解释缘由:“死气所在,多是墓xue以及去世之人的周围,而即使是墓地或者火葬场员工,因只处理单项工作,身上的死气也不应沾染如此之多。”“你我皆知,能沾染如此多死气的,除了下墓者外,就再无他人了。”下墓者即为盗墓者,以别家祖坟随葬品谋财,干损阴德毁阴私的脏事。她向来对下墓者没有好感,自然不可能帮这男青年的忙。江汉卿眨巴了几下自己浑浊的老眼:“大师,终于让我逮住您说错的一句话了。”易夏不解看他。“死气沾的多的,还有可能是大型墓xue开凿民工,考古学院随行师生,再然后才是您所说的下墓者。”摸了摸下颚的胡茬,江汉卿继续道:“小陆是S大考古系在读硕士,最近一直随导师处理正开凿的古墓,我上次见他时,就察觉到他身上缠绕了阴郁死气,忍痛将您给我的平安符赠予了他一枚,却没想到这孩子并不信我。”“当时我一直叮嘱,能不下墓最好就不要下墓,就算下去,也记得要将平安符贴近胸口,然而这孩子答应的挺好,临到现场,却将平安符丢在了基地房间,直至染上风寒许久不退,才想起了我说的话。”说到这里,江汉卿扁了扁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孩子其实是个心善的,要是被死气一致缠着,身上那病就必然好不了了。”好不了的最终结果,那就是撒手人世。救与不救,全在大师的一句话间。易夏蹙眉。江大夫语气中的期待,她不是没有听出来,可他刚说'那孩子是个心善的',她却是没有从对方的面相上看出来。不是说男青年长相凶恶,相反,对方粗眉大眼,皮骨皆是极好,穿衣品味简单而又大方,着实当得上她先前评价的'英俊',只是学习易学十数余年,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自己看不懂的面相。说他命贵,可他眼眸太过深邃;说他命贱,可他耳朵太过圆阔。说他心善,可他嘴唇太过削薄;说他心恶,可他又鼻梁太过挺括。贵贱善恶,她真是一盖看不明白。易夏的心中不断起伏,良久,冲江大夫颔首道:“叫他过来吧。”见其离开,将牛皮纸包递给易mama:“您先去病房等我,我很快就回去。”易玲伸手接过,本想叮嘱些什么,可看女儿陷入了思索,不由长叹口气。她这是干的什么事!本来是想从中